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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问道：“师祖，通神层次是什么，我怎么是第一次听说？”
“通神强者在北部大陆只是个传说，说法还是来自于南部大陆来的那一对夫妇。我的师父就是因为潜心通神层次而导致心智大变，四个弟子被他亲手害死了两个。”
“所以我猜到了聂澜杀了师父，心中对他并没有很过怪罪。”
“师祖，都说师父如父，聂澜做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您都原谅了他？甚至不去追究有没有别的原因？”
巫青然落寞的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聂澜从师父手中拿到了全部的六枚鼎天令，已经是实际的会长。我就职鼎天会总护法时立过誓的，认令不认人。”
程缺道：“师祖，真只认令不认人的话，您和舅舅也不会到这来了。既然师祖说到了鼎天会，程缺可否冒昧问一下？”
“师祖，鼎天会的触手已经伸到荒天极帝国了么？而通天教主贺青长，莫非也是鼎天会成员？”
“程缺，你可以将鼎天会看成圣梵帝国一教三帮五大门差不多的江湖门派。聂澜以太子身份，六七年来对圣梵帝国朝野多有控制。要说对荒天极帝国有很大影响却是未必。”
秦烟颇有点赌气，道：“师祖，还不是你给了聂澜噬心虫？他拿噬心虫不但害了聂空灵，多半还凭此控制了圣梵帝国老圣皇，才能为所欲为。这样一个杀父害妹的人，师祖难道也认令不认人？”
“秦烟，你如果知道多年之前来自南部大陆一对夫妇是多么恐怖，对几大帝国的强者造成了多大恐慌，你或许才能理解我小师弟聂澜的雄才大略。”
巫青然竟然对聂澜如此推荐备至，秦烟忍不住有点无语。
程缺道：“师祖，我承认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所谓的万骨枯绝不是主动去灭师杀父，做陷害小弟小妹的行径。”
“如果说聂澜的师父，父亲，包括聂空灵，和他的理念相同，为了鼎天会自愿付出代价，尚可以评判聂澜操控鼎天会或是为了北部大陆苍生，为了所谓的正道。”
“为了一己私欲泯灭人性，为所欲为，先不说聂澜所为对抗衡南部大陆强者有没有实质性作用，光他目前的行事便已趋向邪恶。”
“这种人把持的鼎天会，将来会替北部大陆苍生着想，便是三岁小孩也骗不了。”
“师祖，舅舅，你们要站队聂澜，说是为了给巫族族人谋取利益我还能够理解。但请不要提及是为了对付南部大陆强者，为了北部大陆苍生什么的。这样太也假了。”
程缺的后面一段话可以说毫不客气，言辞称得上激烈。巫青然和巫不贤的脸色忍不住变了！
偏偏两人一时还找不到有力的话语来分辨。
“程缺，老夫的年纪已经八十有九，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些大道理难以和你分辨明白。但世事成王败寇，就算师祖和巫不贤不插手北疆战事，以你目前的力量难道能和聂澜抗衡不成？”
程缺淡然笑了笑。
“师祖，我相信邪不压正，公道自在人心。以阴谋诡计得到的一切最终都会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通天老儿贺青长素有邪名，师祖和舅舅其实大可不必趟北疆这趟浑水，何不以本身之力先守护好巫族族人？这样对我和秦烟来说也不用太做难了。”
巫青然说自己有点老糊涂，程缺的言外之意却听了出来。
“程缺，你的意思是说即便师祖和巫不贤以北疆为敌，你也会一样面对，绝不会退却么？”
“没错，退无可退便不再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北疆小小战场，假以时日势必会成为聂澜的噩梦之所！”
程缺豪气干云，狂傲气息外露，巫青然老眼眯了起来。
“程缺，听说你学了雾隐寺绝学，一身防御牢不可破，可愿意和师祖对战一场。”
“师祖有此雅兴，程缺自当奉陪。”
程缺竟然毫不扭捏作态，直接应承了。
大悲禅意柔体还触摸不到通灵之境，挨打正是对程缺的锤炼。
而对战巫青然，程缺正好想试一试巫族蛊毒。
林中一片稍微开阔之地，秦烟和巫不贤分立远处。
程缺第一时间激发了大悲禅意，巫青然的攻击便雷霆般开始！
自称快九十岁了的巫青然，战斗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老态尽去。拳脚快如闪电，轰击在程缺身上发出沉闷的碰碰声。
以秦烟的目力都可以隐约看到空气中无形迸发的冲击气流。
挨了数十下重击后程缺便开启了反击。
巫青然的攻击力强过霸弥劲第三层启动史三奈甚多，一味挨打程缺不是受不住，而是附带的震荡令他极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