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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岱问道：“族人乌天，天柱峰守军没人陪你过来么？”
“在下从沼泽上来，自东珊崖过线天石，并未经过天柱峰。”
“请问族人小哥是大裂谷哪个部落，何人子弟？”
“大裂谷孤意洞孤禅上人是我的半个师父。”
乌岱神色一正，抱拳道：“失敬失敬，孤禅上人年岁过百，德高望重。无怪乎族人小哥一见就不凡呢！”
乌岱这段话是用外匈族土语说的，乌天笑道：“老丈客气了，我那老师父不问世事已久，这些年也就大师兄乌啸常在大峡谷走动走动。”
乌岱心中再无怀疑，和程缺陪着乌天走到西崖最难端。
乌天并没有说要下去流龙关，只在崖顶居高临下看了一会。
“这位兄弟，你也是族人吗？”
程缺平静答道：“我是禹族人。”
一直没开口的程缺心中一点都不平静，他已经隐隐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谁。
当朝太子聂澜！
太子左颈小小的半月胎记在残存记忆里很是深刻，前身记忆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聂澜是聂空灵最尊重的大哥。尽管是同父异母。
聂澜敢只身进入乌蒙架，程缺心中委实天人交战。
程家三百多条人命，就是眼前之人的父亲手签的圣旨！
“禹族兄弟，瞧你年纪应还不到二十，脸上的配字印记却似有点年月了。难道你少年时就被当朝判为发配？”
乌岱笑道：“乌天，程缺之前也是有点身份的。眼下在我族也算重要，和军团主帅乌穹都能说得上话的。”
“哦，那我倒要借族叔之语，说一句失敬了。程兄弟英雄出少年，何不在我族寻一优秀女子成家立业，安定下来？”
“程缺，你瞧瞧乌天也是这么说吧。要不你做乌靳女婿得了？细妹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文能武，模样儿也好。人家姑娘就等着你这回话呢！”
“岱叔，乌蒙架现在这种情形，谈个人之事有点不合时宜。乌天兄，看你气宇不凡，眼下朝廷大军压境，你对流龙关的防御可有一些看法？”
“对对对，这是当前大事。乌天，你既然有缘过来了，不妨给点建议。”
说到当前战事，乌岱立刻附和程缺了。
乌天目视深深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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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道：“我如是朝廷军中主帅，强攻流龙关是绝不会做的。”
“那几十万大军压在双流峡，人吃马嚼的耗费巨大，朝廷图个什么呢？”
“有可能攻心为上，有可能为了调动别的大军，有可能开辟新的战场。没有明朗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乌天说的话形同废话，这也可能那也可能，程缺却因此陷入了沉思。
“乌天兄，难道朝廷有能力调动百万大军过来？调动超过六部精兵？”
“哈哈，程缺兄弟，我只说凡事皆有可能。你若有兴趣可以去见见我那半个师父，老头虽然不爱出去了，有优秀后辈前去拜见却会很高兴的。老人家见的世面毕竟多些。”
“族叔，多有打扰，乌天这便告辞。有需要时族叔可以遣人前去大裂谷，无需客气。”
乌天说走就走，洒脱而去，乌岱目送其背影轻叹道：“孤禅上人真神人也！”
乌岱对乌天没有半点疑心，程缺对记忆中聂空灵这个敬重大哥却不禁心生警惕。
孤禅上人是半个师父的事没法假冒，那么聂澜要么交游广阔，要么早早就埋下了伏笔。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作为穿越者，程缺都不由得心惊聂澜算计之深远。
作为外匈族德道望重的长者，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认可一个半徒。
若是聂澜逼得孤禅上人认可，那更是一种细思极恐的情况。
问过乌岱之后，孤意洞其实是外匈族闻名的武道门派，孤禅上人的大弟子乌啸隐然是外匈族武道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