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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望着坐在对面的须丰沃。
须丰沃尴尬地摸摸自己脑袋：“我、是不是说错了？”
太尴尬了，自己初来乍到还什么都不懂呢，这都瞎说些什么呀？
秋自行突然哈哈哈笑出了声：“小同学你还挺有同情心地哈。”
坐在须丰沃旁边的花方青瓷用手拧了一下他的脸，笑着说：“小同学你怎么这么可爱。”
须丰沃就只跟着傻笑。
他们这到底啥意思？
花方青瓷看他还是一脸呆，就开口说了：“你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
“什么意思？”须丰沃没大听明白。
“虽然他年纪还小，所长也说了，他的心性和思考能力甚至都已经超越了许多成年人。他才十五岁，直接或者间接因为他患上抑郁症的人已经有
人，而因为这些抑郁症患者而饱受痛苦和折磨的人已经达到了
多人；还有
个人因为他而差点儿自杀，与这些自杀事件相关的遭受痛苦的人也有大约一百多人；还有因为他而偏离最适合自己发展的轨道的人有
多人，因为他而放弃了人生目标变得浑浑噩噩的人大约有
多人……”
须丰沃每听一句他的震惊度就升一个等级，他感觉自己快要爆了……
花方青瓷停止列举，歪了歪头，说：“根据系统的计算，由于他，整个人类的幸福指数已经下降了
个百分点。”
“人类幸福指数、下降了
个百分点？”须丰沃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很严重吗？”
“这么说吧，”花方青瓷说，“以前有一个世界巨星，他去世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悲痛之中，那个时候，系统统计出的人类幸福指数也下降了
个百分点。”
“这两个、能放在一起比吗？”须丰沃没有
到点。
花方青瓷捧着手里的鲨鱼小挂件，仰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对须丰沃说：“那这么说吧，如果再放任他乱来，有可能会引发不亚于世界大战的大灾难。”
“什么？”须丰沃再次震惊了，“这么严重的吗？”
秋自行也点点头，说：“实在是他的破坏力太强，如果再不把他回收，恐怕后果会很严重。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转生司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做出这种决定的。”
鱼宝也开口了，说：“这种事情，可能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遇不到一次。其实，回收得这么早，至少他还可能选个好点儿的转生项目，不然他恐怕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原来是这样……”须丰沃不得不再次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呵呵笑着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尽胡说八道了……”
花方青瓷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才刚刚来，慢慢你就懂了。”
秋自行走过来使劲儿揉了一回他头上的金发，说：“好好加油吧你！”
须丰沃连忙点头：“是是是！”
他摸着自己乱糟糟的金发，想起了在人间的最后一天，
因为板擦弄坏了自己刚弄好的发型，所以自己、居然……
天哪！
我都干了些什么？！
须丰沃突然两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
张大了嘴，整张脸都扭曲了……
秋自行、花方青瓷、鱼宝、所长互望一眼：这孩子、傻了呗？
从饭店出来以后，秋自行跟大家挥手再见，自己走了。
“秋姐这是去哪儿？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须丰沃奇怪地问。
“她啊，当然是去她最爱的马杀鸡了。”花方青瓷说着，提着灯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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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可把她憋坏了。”
“哦哦哦。”须丰沃想起来自己在总所杂志架上看到的马杀鸡广告，这里服务项目还是很全的呀。
剩下须丰沃他们几个就往第九所回转。
一路上其他几个人还说说话，须丰沃基本上就没怎么再开过口。
到了第九所，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到自己房间，须丰沃就坐倒在地板上发呆。
好一会儿，他终于站了起来，拉开门，来到旁边所长房间的门前，敲响了门。
“进来。”所长的声音。
须丰沃推门走了进去。
所长刚脱了西服外套，看他进来，就说：“这几天的衣服都还没给你是吧？呆会儿给你你帮我洗干净熨好吧。”
“好、好的。”须丰沃心不在焉地回答。
所长看了看他的脸，说：“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须丰沃走上前几步，离所长近了一点，望着所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所长、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嗯，你说。”所长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侧头望着须丰沃。
须丰沃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开口说：“我、我是不是、也和项庭一样？”
所长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什么一样？”
须丰沃又快步走上前，走到了所长近前，跟所长只隔着一张桌子，他两眼大睁地望着所长，终于大声地问出了心中压着自己的巨大疑问：“是不是因为我做了太多坏事，所以才十七岁就被强制回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