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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港湾,一共只有五家渔家,他们又去看了其他三家,情形也和前两家一样,都是全家遇害,死在一个快刀手的刀下。
每家渔户门前,差不多都有一条渔船,也全被利斧劈碎了,沉入水中。
宁无缺看得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把这些渔民一家大小赶尽杀绝,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他们了?”
凌妙可道:“至少我们目前无法渡过这条大河了。”
这一阵耽搁,天色已经渐渐接近黄昏,宁无缺目光四顾,为难的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凌妙可道:“现在天都快黑了,只有等明天,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
宁无缺突然一摆手道:“有人来了!”
接着道:“我们且躲上一躲,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这时天色已暗,两人同时一闪身跳落岸边低洼之处,这里正好有一人来高的芦苇,可以隐蔽住身形。
就在两人堪堪隐好身子,一条人影飞快地奔掠而来!
宁无缺目光一注,低低的哼了一声,回头朝凌妙可悄声道:“我们出去。”
那人反应也相当灵敏,倏地转过身来,喝道:“什么人?”
宁无缺一下落到他面前四五尺远近,说道:“丁兄没想到是我吧?”
原来,来人正是被易容成端木元的丁玉郎。
他看清宁无缺的面貌,(宁无缺脸上易了容)面上不觉微露一丝诧异之色,但瞬即隐去,含笑道:“原来是宫兄……”
凌妙可也一下掠到他身边,说道:“还有我呢!”
丁玉郎后退一步,望着两人道:“二位宫兄怎么会在这里的?”
宁无缺冷冷的道:“我们要想渡江,但这一带却找不到一条船只。”
丁玉郎又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二位宫兄渡江要到哪里去?”
宁无缺目光盯注着他,说道:“难道丁兄到这里来,不是要渡江的吗?”
丁玉郎发觉一向沉默寡言的宫飞萍,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由望着宁无缺,笑了笑道:“兄弟确是为了想渡江才到这里来的,但兄弟家在五铺,从这里渡江,是回家去的,两位宫兄要到哪里去呢?”
宁无缺冷声道:“丁兄这是盘问我吗?”
丁玉郎心中暗笑道:“你一路装傻,原来是故意在人前装作的。”
一面看看凌妙可,忽然正容道:“兄弟并元盘问二位之意,宫二兄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恩,兄弟有一句,不知二位肯不肯听?”
凌妙可道:“丁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玉郎道:“兄弟对二位宫兄,原也只是初识,因宫二兄救过兄弟,所以兄弟有一句交浅言深的话,就是二位宫兄如若没有必要,最好还是回去,不用渡江了。”
宁无缺道:“为什么?”
丁玉郎道:“因为渡江过去,并无大路可通,也并非商旅必经之途,二位还是不去的好。”
宁无缺道:“听丁兄的口气,那里好像出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吗?”
丁玉郎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那倒不是,因为纵然渡过江去,走不多远,又会遇上横直去路的大河,荒僻之处,既无桥梁,又无渡船,去了也走不通,到时岂不进退两难吗?”
宁无缺道:“丁兄既然家在五铺,那这一带的地理一定极熟了?”
丁玉郎笑道:“兄弟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极熟。”
“那就好?”宁无缺道:“那里有一座大庄院,四周围着绿色高大围墙,丁兄不会不知道吧?”
丁玉郎听得脸色大变,目光一寒,凛然道:“二位宫兄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此一问,乃是因凌妙可既能替他易容,乔装成端木元,看不出一丝破绽,那么他们(宁无缺和凌妙可)也有可能易了容。
丁玉郎忽然冷笑一声,转脸朝凌妙可道:“宫二兄,我不想被人把我丁玉郎说成以怨报德的小人,我也不想再问二位来历,你救过兄弟,兄弟更不想和二位翻脸成仇,二位快些走吧!”
宁无缺冷笑道:“丁玉郎,咱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你是生长在五铺的人,在下之意,正想请你丁兄带路呢!”
丁玉郎道:“宫兄最好探明白了,丁某劝你们回转,乃是一片好心,丁某可不是替人带路的人。”
宁无缺跨上一步,嘿然道:“丁兄又不是第一次替人带路,既能替别人带路,替他们兄弟带带路又有何妨?”
丁玉郎作色道:“你此话怎讲?丁某几时替人带路了。”
“宁无缺”。宁无缺目光逼视,冷然道:“难道宁无缺不是你把他骗去的吗?”
丁玉郎像是被人在胸头上扎了一针,斜退一步去,目注着宁无缺问道:“你听谁说的?”
宁无缺因他后退又逼上一步,怪笑道:“丁玉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难道宁无缺不是你出卖的吗?宁无缺如若不交你这个朋友,会被人用阴手封点‘脑户穴’,落个终身白痴?咱们兄弟就是要找那座庄院中人去算帐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丁玉郎听得一呆,身躯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说道:“我没有害他,我正找他,我会替他设法的,请你们相信我……你们找去也没有用的,何况只要……那是死路,你们既是宁无缺的朋友,我不想看你们去送死,你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