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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也是亮了一夜的烛火。
易天远站在御案前低着头狼毫笔笔尖微顿轻轻挑起苍劲有力的“天”字跃然纸上。一撇微拱却不显得单薄反而简单明了;一捺则有气贯长虹之势潇洒飘逸显得十分霸气。易天远小心地把手中的毛笔放在旁边的金丝端砚上一手背到身后紧紧地盯着面前写好字的玉版宣起呆来。此时的他心绪颇乱也只有找一些东西来分散自己的心神。但是眼前的字好象并不安分打算向他展示什么。
从小在师傅那里学习易天远对于师傅把书法、人生和武学联系起来的观点很是不屑。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或许可以牵强地谈上一谈但绝对没有师傅说的那般玄妙。此时易天远却是突然想起了师傅的教诲。比如这个“天”字最后的一捺正如天子君临天下的气势要有霸气王气否则便是败笔但这些是建立在前面一笔的基础上的。前面的一撇如果写的过了再好的捺也是可笑的但是如果写的太过松散整个字又会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一捺如果是朕那这一撇便是后宫现在的后宫怕是……”易天远不敢继续往下想这时候他反倒羡慕起卫蘅来自由自在的漂泊一心一意要找到自己命定之人。但是那种感情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奢望而已越多的追求真正的感情生的事情就会越多这一点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深宫里的女人哪一个能保持自己地本心到最后?就算她们想。也无法做到而每当自己试着把感情倾注出来结果往往会告诉自己。这种想法有多么可笑。
其实眼前的字终究只是字而已。这些想法只是心病使然。但易天远却看得痴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着看着他挑起嘴角突然轻声叹了口气莫名地笑起来。旁边的高喜看在眼里。不由地轻轻摇头。易天远好象这才现高喜地存在道:“高喜几更天了?”
高喜低头陪了个笑回道:“回陛下三更天了。”易天远默默地点点头说道:“你们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烛光微动易天远的身体坐了下去脸色却更加凝重。
高喜打了掌灯地小太监。又到屋子外吩咐了几句重新回到了易天远身边。易天远看看高喜装傻的模样心头一暖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
易天远长长吸气。又重重地呼出好象操劳了很久。头也不抬淡淡地丢了句:“你也下去休息吧。”这话一出。地下一直跪着的一个人连忙谢了恩但身体却是动也不敢多动。没有起来的意思。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象是连续熬了几夜的憔悴模样。易天远停了半天抬起头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
“微臣……该死。”那人结结巴巴抖了半天下巴也没找到合适地理由干脆求救地看向一旁的高喜。看着高喜像没看见似的不动声色他便顿时露了哭相连连磕起了响头。易天远静静地看着好象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该死?”易天远问道。那人却将身体缩得更紧连头也忘了磕喃喃道:“这……微臣……不知。”易天远诡异的笑笑道:“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你也跪了一晚上了还是没跪出个明白来朕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就先下去吧要想跪明天还有时间不要急。”他淡淡的扫了地上太医本来苍白的脸瞬间青的样子又道:“朕说让你下去不是叫你回家最近朕的身体不好你就留在朕身边伺候吧具体的高喜你跟他说说明白。(更新最快)。”
高喜道了声是转身下来对着太医冷冷地道:“李大人跟咱家下去吧你就是跪死在这也没什么用处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还是别做糊涂人的好。”说着也不等那太医反应直接喊了人就架出去了。太医吓得面无人色心里把普天的神仙佛祖都问了个遍只求能逃过这一劫至少再看自己地亲人一眼。
其实易天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但就是这一点却是让这个太医摸不着头脑皇帝不开口他自然不敢多嘴皇帝虽然说的身体不适但他看得出来皇帝地身体比任何人都正常。或许易天远只要一开口问一些东西他就会滔滔不绝地、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但是他偏偏不问。
这边易天远看着眼前地一切又出了半天的神无法合眼休息也无心操理国事。直到高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地面前轻轻地道:“陛下您还是歇息吧身体要紧。”
易天远盯着眼前的高喜看了许久看得高喜不名所以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才摆摆手道:“高喜跟朕说说话吧现在朕还不困。”高喜应了声是自然知道皇帝现在想听什么理了理头绪这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这些日子奴才暗中查访着太后娘娘那边只顾礼佛似乎没什么动静慈安宫里的人也没有任何流言传出。倒是德妃娘娘听说闹得不小在仪藻宫里很是了回雷霆之怒不过过以后只是见了见梅修媛这几天就又不见动静。至于其他的人倒还安分沁芳轩那边每日哭闹奴才们也不敢多说。陛下这几日宫里可是说不出的平静啊。”
淡淡地笑了笑易天远想到了梓绣于是问道:“点翠宫那边呢?”高喜见皇帝问起于是原原本本地说道:“点翠宫每日里平平常常与往常无异陛下可是……”他以为皇帝打算移驾点翠宫却见易天远摆摆手。道:“朕不想去哪里今天你就陪朕在这聊聊天谈谈心。那些事情放一放。”顿了顿易天远笑道:“高喜。这宫里以前怕是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吧?哪个宫里的奴才平日里无聊难得出点事怕不早传的满城风雨了?现在来看越是静。后面的风暴就越强却不知道最后谁是得利最多的人了。”
高喜陪了个笑颔道:“这些奴才就不好说了。”这话一出立刻招来易天远地白眼骂道:“好你个高喜揣着明白还在这跟朕装糊涂!”高喜见皇帝骂上了似是十分享受。竟又笑了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法眼。”这明显拍马的话让易天远自内心地笑了笑半晌过后。道:“高喜点翠宫就那么控着。这个太医半步也不许离开。至于其他人。暗中盯着些就是了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但是有一条。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点翠宫和沁芳轩就传朕的意思违抗者……”没有明确地指示易天远只给了高喜一个淡淡的阴冷至极地冷哼。
话说这几天德妃一如既往甚至心情好了许多时不时的在御花园中坐坐显得十分坦然。至于太后则一直在上佛堂中整日对着菩萨念经不止连慈安宫也很少走出只是偶尔的傅雪会过来和她聊上一聊。正如高喜所说平静得很。
这一日德妃和往常一样正在园子里赏着荷花艳阳美景让她心旷神怡说不出的畅快。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感觉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小声地叫了声:“德妃娘娘。”接着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下去。
“恩。”德妃应了一声本以为是哪个宫女结果半天再没声音便回过头去惊讶的看向眼前的岳飞扬奇道:“岳嫔妹妹?这倒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岳嫔妹妹这是从哪里过来?”岳飞扬其实是刚刚从慈安宫那边回来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心情烦闷于是便把身边伺候的人都先打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宫里漫无目的的瞎转没想到会在这而碰到德妃。淬不及防之下她心里就是再不想说话也得上来打声招呼免得让人看见平白的给别人留下话柄到时候再多了德妃一个不待见她的就更是不妙。现在见德妃很是温和娴雅的样子只得笑了笑道:“娘娘说地飞扬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见了娘娘自然便要来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