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葬礼风波(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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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登上了厦门到郑州的早班飞机。我的老家在周口市川汇区的小村庄里,由于没有直达的航班,我只能中途再转大巴车。
在车上我一直想搞明白那本破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甚至查询了手机浏览器上的梵文翻译器,我也是信了它的邪,点进去后就只能显示
,果然呐!都是骗人的,浏览器终归查不到这么深的东西。
这问题看来只能找人问了,但现在这个时代,敢说精通梵文这种古印度语的有几个呢?以我的见识,也就只知道一个被称国宝的季羡林老先生,但他已经去世了。哪怕真的还有别人,那肯定也都是语言学大师级别的人物,我又怎么可能见得着他们。
现在想想,塞给我书的那人鬼鬼祟祟,既然认识爷爷,莫非是墓界中人?抱着种种疑问,我已经是到达了目的地。
我一下大巴,铺面而来的不是山野的清新,而是牛粪的恶臭。我家村子实在落后,到现在村内大部分还是黄土坡地,稻草堆门,村前也没什么特殊标志,就是一处低洼水塘被绿藻覆盖,和我小时的印象一样,一点儿没变。
当然,要说没变,那个怪人也还没有离开。他是个疯子,整天疯言疯语。从我记事起,他就呆在村子门前,他身上到处是伤痕,从来都不敢把脸对准任何人,我听说他的脸伤的更重,已经不成人样了,不看人是为了不吓到别人。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接头也不回的穿过了他,对他的脸我实在没兴趣,还好他也不搭理别人,我算是有惊无险的进村了。
走了大概几分钟,就遇到了两个迎接我的人,刚开始他们还没一眼认出我,只觉得我面熟,“天赐孟?”那个老妇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是认不出任何人了,但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便回应:“是!我是!”
“咦!妈!真哩是啊!”老妇人旁边一个汉子上前说,他长着一张标准国字脸,生的孔武有力,身体倍儿壮,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夯实的那种人,“苑少,不认哩俺来,俺呐!苑刚!”
“刚子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苑刚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他是算我的远方亲戚。至于他尊我为苑少,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爷爷家在这里确实算有钱有势的。二来,我的辈分在族谱中很高。周口苑氏五字为一世,我是立字辈,是第二十世,现在村中最老的不过十六世,族谱中二十六世便可称葵祖,所以有时不少人年纪比我大的要叫我祖宗。
当然也不能真管人叫我祖宗,所以从小族里的很多人就称呼我为苑少,也算是客气一下。
“咦!苑少现在真哩是张哩一表人才啊!”接下来就是刚子的娘对我一顿猛夸,虽然我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但心里却十分同意,我的相貌也是一流的水准了吧。
两人热情的把我带到了苑家大院,过去这么久了,那大院儿也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就一个字,大!光是站在墙外就感觉它的存在本身就和这村子显得格格不入,贫穷的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座大院,心情就好比原本的平地上突然冒出了一座巨山。
这大院儿是我爷爷和奶奶在
年代左右盖的,可不比北京古楼四合院差,且多了些江南韵味儿,虽不是什么好地段,但光这复古别致的构造,放到现在没个大几千万说不过去。
我站在门外准备了好一会儿,想给自己一个心里准备,毕竟这么久没回来,参加葬礼的估计一个都不认识,肯定会很尴尬。
我呼了一口气,推开大院的门。果然如我所料,那院中已经是占满了人,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都是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盯的我毛骨悚然的,看那些人气质各异的脸,我就知道这是黑白两道都来全了!
我微低着头,径直朝灵堂方向走去,我头一次发现这青石的地板那么不平,过程中甚至听到有人讥笑,他们笑的理由可多了。最多的声音就是拿我和爷爷比较,说我一点也不像爷爷。他们还装得很小声,其实谁都听得见。当时我就想抽他们一大嘴巴子,但好在小爷我脾气好,忍住了。
灵堂的棺材前,跪着身着丧服的女人,我一下就认出了她的背影,那也真是为数不多能认出的人了,“奶奶,我回来了!”我不熟练的喊了一声,从前也没那么亲热的喊过她,这次就当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了。
“既然天赐回来了,就不等了其他人了,直接开始吧。”她一脸平淡的吩咐了一旁的唢呐班子。随即,还没等我完全跪下,那唢呐班子直接是响了起来,爷爷去世直接是请了八台,那声音实在太闹心了!不过也正是要达到这个效果。
“我的郎啊!你咋就怎去嘞!你可让我咋活呀!”她立马是拍着棺材板嚎啕大哭起来,那脸变得实在太快,我就心想这老妖婆的个性估计也没变。
她将近哭喊了半个小时,在河南这边有个葬礼习俗,叫哭灵,有说是这样可能会把死人再叫活了。其实真够扯的,这要是真起来了,那我可能会被吓死!不过如果是这个老妖婆,让我相信还真没准,爷爷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她,说不定真就闲她烦,直接是起来了呢?
用爷爷一句话评价她:我够狠,她比我还狠,最毒妇人心。当年不可一世的爷爷好像就是被她用某种手段威胁,才会娶了她的,她手段的厉害可想而知。事实上她和我爷爷相差了三十岁,爷爷上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