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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五官从模糊渐渐清晰。
她并不是在仰着头。
就好像她趴在地上抬起头之后，被人用力将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样。
她的整张脸是倒过来的。
眼睛在下方，鼻子在上方。
就好像是刚出锅的草莓馅蜂蜜大麻花。
不过，她的气息，比上次更阴森了。
“她不是之前还在我单位那里吗？”裘生看着“领头者”，心里已经泛起了疑问。
但是“领头者”已经活生生迪拜在他的眼前了，这也容不得他再有什么别的心思。
“不能直视她的眼睛。”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裘生这一次果断没有直视“领头者”的双眼。
但是那些感染者们却没有这么好运了。
还在包围着裘生的他们，在被“领头者”双眸注视的瞬间，便已经像是丢了魂一样，眼神开始木然。
他们不自然地扭动着四肢，蠕动着嘴唇：
“我真没用！”
“我真没用。”
“我真没用……”
这些木然的人们，一摇一摆地向着裘生的方向围拢而来。
僵硬的步伐里，他们口中的呢喃声也越来越大，表情逐渐抽搐、扭曲，整张脸上的肌肉好似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推推嚷嚷中，不断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声音的洗礼。
他们停下了前进，在痛苦的自语中，将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用力一扭。
在“喀嚓”声中，给了自己一个痛快的终结。
然后身体颓然倒下。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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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裘生在公司里见到的那一幕是如此的相似。
同样，即便有着感染者们倒下，
更多的人影，依旧朝着裘生的方向不断逼近。
裘生继续后退，但是后背传来的坚实感，却已经告诉了他。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的面前，那些感染者们依旧在前进。
他们互相拥挤着、推搡着贴到裘生的身边。
数不清的手臂，像是一根根的绳索，将他禁锢在了当中。
裘生奋力地扭动着身体。
但是在这庞大的人群前，他就像厨师手里的拉面一般，只能任人揉捏、摆布。
他就算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反抗，对于这些将自己按住的感染者们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只能绝望地感受到，不知道多少只手按在了裘生的面颊上，齐心协力地准备给他的脑袋换一个方向。
挣扎之中，他胸口的小小的吊坠，却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好像是寒风之中随时会熄灭的蜡烛一样。
“完了。”裘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楼已经被夜幕覆盖，刘巍能够找到援兵的可能性已经无限接近于零，甚至于刘巍他自己的性命可能也会不保。
既然指望不上刘巍，那么自己有没有别的办法？
裘生绝望的发现，
没有。
“我真没用。”
熟悉的小女孩嗫嚅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人群的动作蓦然僵住。
不远处的角落里，小樱正抱着一个水晶球蜷缩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