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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峰是个好同志,”郝浩回想起晓峰的笑容,“一直都很乐观,对待同学也都很好。”
“是啊……”行义的雨点越来越大,听筒里,他逐渐泣不成声。郝浩感到一阵悲哀,觉得不该继续打扰他了。
“抱歉,打搅你了,我明天再和你通电话。”
电话被挂断,行义没有听清这最后一句话。他又嚎啕了好一会儿,彻底发泄掉心中的情绪后才回到墓园里,姐弟俩的身边。
后来吃面时行义总觉得有点不对,学校里晓峰的辅导员为何会知道自家的事情,晓峰跟他讲了吗?吃了两瓣蒜,他想想算了,没必要纠结这种事情。
郝浩挂断电话,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按理来说要先上报给学院,可他的心里头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报告。
郝浩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想要等到明天晓峰父亲心情平复一些,再跟他确认一下具体情况。
可是同学那边总得有个交待。他不敢打电话过去,怕被听出声音有异样,惹得他们心慌。现在晓峰的具体情况如何他心里也没底,不好贸然跟同学们讲。
斟酌着词句,郝浩决定先在微信上给周健发条消息。
“晓峰似乎是出了点状况,不过问题不大,你们不太用担心。我会和他家里人保持联系,有新的信息会立刻通知你们。你们好好休息,干自己的事情,没事的啊。”
看见信息,子斌和周健惊恐的张大嘴巴,心说这下坏了,从来没见过郝导这样好好说话,晓峰是真出大事了。
子斌和周健坐回椅子上,半天没有一个人出声,都低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晓峰出事故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没准是车祸。
那怪不得晓峰手机关机了,估计不是关机了,是被撞坏了。根据郝导字里行间的意思来推断,晓峰这会儿可能在医院里躺着,说不准在急救室做手术。
“晓峰心善,”周健像是在安慰子斌,也是在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
子斌以手扶额,眉头紧皱,发出悲叹。
过了会儿,他站起来走进阳台,瞅见天已经快黑了,晓峰昨天晾的大花裤衩子和臭袜子都还没有干,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水。
晓峰这混蛋,子斌心想,晾衣服从来不拧干,每次都把阳台弄得潮唧唧的,之前有一次把他放在地上的鞋都给弄湿了。
阳台上,冷风飕飕的吹,子斌渐渐受不了了,回到寝室,反手把门关好。
周健沉默着,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情去吃羊蝎子了。
“晓峰还欠我两声爸爸没叫呢。”周健低着头,伸手揉了揉眼睛。
“晓峰也还欠我一顿饭呢,”子斌重新坐下来,“我还等着他和我姐成了之后给我发红包呢。”
寝室里安静下来,过一会儿,门外传来男生们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拍篮球的声音。周建皱起眉头,过了一阵子,门外的声音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了,他受不了拉开门冲外头的男生大喊:
“别他妈吵了!”
众人回头,看见周健悲愤的面容,红肿的眼眶。有人低声问:
“怎么了?”
“……邱晓峰被车撞了。”
众人睁大眼,有个小个子窜出来着急地问:
“人怎么样了?”
周建摇摇头,答复:
“不清楚,估计在医院做手术呢,希望他没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难以置信。
“怎么会,”小个子喃喃自语,“我还没有谢过他给我找番号的恩情。”
周健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多嘴,冲他们摇摇手,嘱咐道:
“你们别往外瞎说啊,事故可能不是那么大,我们也还在等消息。你们别跟其他人讲啊!”
众人点点头。
“还有别他妈在楼道里拍球了,震得人神经疼。”
大高个把篮球藏到身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周健想想没什么好说的了,冲众人甩甩手示意他们去干自己的事情吧,.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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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聚在这里了,然后返回了寝室。
刚回到寝室,他就听到子斌问:
“怎么办,要和彩黎馨月他们讲吗?”
周健重新落座。
“算了吧,别说了,省得他们担心。回头有确切消息了再说。”
子斌点点头,寝室里又安静下来,楼道里也没人发出声音了。慢慢的,子斌和周健都焦躁起来。明明知道自己的朋友遭遇了不幸,可他们却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子斌抬起头,提议道:
“我们来给晓峰叠幸运星吧。”
周健也抬起头。
“那是啥。”
子斌在空气中用手比划,说:
“就是拿彩带叠的五角星,据说叠得多了就能给人带来好运。叠够一万个还是多少个就能实现愿望。”
“一万个也太多了,叠不过来的。”
“没说非得叠那么多,”子斌站起来把手机和饭卡揣进兜里,“反正我们也没事情干,多少算个念想。”
“……我觉得有点像娘们儿干的事情。”
“那你别来,我一个人叠。”话罢,子斌拉开寝室门,他要去文具店买彩纸,顺便去超市买点面包垫一垫肚子。
“别,我开玩笑的。”周健收好东西,笑着跟了上去,“我也来叠,不过你得教我。”
子斌也笑了,两人揣着兜离开寝室。
“我怀疑以你的头脑学不学得会。”
“你可拉倒吧。我到时候肯定叠的比你快还比你好,不信咱俩比一比。”
“行,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