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主题乐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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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尔零连连摇头，“你还年轻，不了解人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如果你足够了解人性，就不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举起剑，对准一个根本干不赢的人。”

洛灰道：“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要通过他人来衡量应不应该呢？”

贺尔零叹气，道：“你他妈真是一个固执的小屁孩，老子是怕你后悔啊，只有笨蛋才会做一些不值当的，没有回报的，甚至有可能追悔莫及的事情，而在这个世界上，笨蛋通常是活不了多久的。”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啊！”洛灰身影如电，剑起生风。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喜欢拿着一把木剑胡乱挥舞，还老喜欢琢磨一些奇怪的剑舞，他将其融入此刻的战斗之中，剑招华丽诡奇，贺尔零且退且战，啧啧称奇。

他边躲边用手擤了一把鼻涕，甩在了死鱼眼少年身上。

“小屁娃耍剑耍得可以哟，不过，你得清楚，干架可不是跳舞，就算你跳得再骚，也伤不了我一分喔。”

洛灰自己琢磨的剑舞，缺少了实战的磨练，有些动作完全是多余的。

贺尔零突然加强自己的攻势，立马扰乱了洛灰的攻击节奏，“砰”的一声，直接贺尔零一脚踹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巴。

“呸呸呸！”

洛灰一个鲤鱼打挺，驰到贺尔零跟前，把嘴里的泥巴吐到他脸上。

贺尔零嫌弃道：“咱们正在干架，请你尊重一下对手，文明一点，不要乱吐痰。”

洛灰抹了抹嘴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把鼻涕甩在我身上，还好意思说文明。”

贺尔零咂咂嘴巴，“你管老子文不文明，但你对老子必须要文明！”

张开嘴巴，轻轻一吐，一根金色的蜂刺从贺尔零的嘴里弹射而出！

洛灰大惊，急忙躲开。

只听见一道轰然巨响，蜂刺所落之地，炸开了一个大坑！

洛灰的额头上冒出冷汗……

要是那根金色蜂刺落在自己身上，估计要被炸成碎渣渣了！

劲风忽起，吹动贺尔零的头发，被头发完全遮住的双眼露了出来，眼睛闭着，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右眼蔓延至左眼，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个男的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

他吐出一根蜂刺，“砰”的一声，细小的蜂刺变成长刃。

他挥动蜂刃，扑向洛灰，在臭死鱼眼的攻击里游刃有余地躲避，反击。

身影翩然，极具美感。

起先，贺尔零像在逗一个顽皮的小孩玩耍，慢慢的，他开始加强自己的攻势。

洛灰的黑色大钝剑笔直地刺向贺尔零的咽喉，贺尔零徒手抓住了黑色大钝剑，蜂刃冰凉的光芒掠过少年胸前，还没等他感觉到疼，胸口处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疤。

贺尔零冷笑一声，在少年狂涌鲜血的伤口处补上一脚，把他踹得倒飞而去

“砰！”

洛灰狠狠地砸在地上。

痛感猛然袭来！

他疼得满地打滚……

贺尔零咧开嘴巴，用最直接的讥笑，点明少年的愚蠢。

侧起耳朵，把少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当成这场愚蠢挑斗的主题乐，认真聆听。

在地上翻滚的死鱼眼少年见状，忍住了疼痛，深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脸上覆满绝不屈服的执拗神色。

贺尔零道：“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不等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再来找我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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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吃这种苦呢？”

他抬起锋利无比的金色蜂刃，“为那些和你毫无关系的人拼命，到底是为了啥？是为了获得他们的感谢，让他们的人铭记你，歌颂你这个仗义执剑的大英雄吗？”

“咻”的一声，贺尔零身影如飞，杀向死鱼眼少年，大声道：“在坟墓里接受人们的歌颂，根本毫无意义！”

洛灰挥剑格挡。

“我知道你很强大，我是干不赢你的，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没错，但我想，就算是没有多少能力的人，肩上也应该扛起一些责任……”

少年的胸口再次被贺尔零砍出一个出触目惊心的巨大口子。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高声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强者，如果能力不够的人只敢选择忍受，只晓得等待强者的保护，把责任抛给强者，总有一天，可能再也不会有人选择反抗欺压八方的恶虎，公道没人守护，抗争也会被人们所遗忘。”

贺尔零弹了一下蜂刃，沉声道：“你他妈就是一个笨蛋，一个傻子，你是有多看得起自己啊，这世界有那么多人，轮得到你一个小屁娃为天下所有的不公而战吗？”

少年抬起剑，身上的骇人伤口冒出零星的火花，随即“呲呲”地燃烧起来。

“笨蛋也好，傻子也罢，我只想用手中的剑，写一首抗争的诗，哪怕要以热血为墨，也要在生命的纸张上恣意挥毫。”

少年紧握长剑。

伤口处的每一滴热血，都像一簇火苗，噼啪燃烧，绽放出灼热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