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月某日，星期4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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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会感到自豪，尽管他只会得到鲁伯特·哈威克的点头。多米尼克仍然可以想象他粗壮的腿，桶状的胸膛，以及他一直嗡嗡作响的盐和胡椒头发在他的头皮附近。即使他让它成长，除了“上校”，“哈威克先生”或“先生”之外，没有人敢称呼他。
多米尼克查看了最后一份简历，做了笔记，然后关闭了电脑。屏幕下降到办公桌内的特殊隔间中，使不透明的玻璃桌面完全原始。在房间的另一边，皮革装订的书籍放在定制玻璃架上闪闪发光的现代雕塑旁边，现在所有这些都投射在桌子后面落地窗的橙色暮色光芒中。一幅杜克的油画，他的大丹犬，挂在一扇最厚的橡木门旁边，钱可以买到。
虽然大楼的其余部分充满了玻璃墙和低矮的隔板，以鼓励开放与合作，但他的办公室与所有东西隔绝，并由一个斗牛犬般的秘书保护，未经他的批准，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一群助手让他的生活如他所愿：简单、可预测、高效。
多米尼克瞥了一眼他的劳力士，站起来，走到窗前。在他右手附近的玻璃上，清洁人员留下的污迹玷污了他的视线。他皱起了眉头。
讨厌。
多米尼克盯着进攻性的瑕疵。在他脚下，一个大型员工停车场的尽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这些丘陵向下倾斜以迎合水面。白天，他可以看到湖从环绕着五英亩建筑群的高橡树、枫树和冷杉后面窥视。黄昏时分，朝西的窗户为一天的结束提供了序曲。但这些并不是他选择这个空间作为办公室的原因。
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他。
大卫·特纳（
）从大楼里出来，手里拿着办公桌里的东西，夹克，还有，从他驼背的肩膀上看，他的骄傲。他摸索着钥匙，弹出汽车后备箱，把箱子吊到后面。当他合上行李箱时，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昨天，多米尼克无意中听到特纳向一位同事吹嘘他在公司的记录。
“服务六年，”特纳说，“没有一个抱怨。
太舒服的人变成了缺乏想象力的主力，很少想出任何新的东西。它们对业务不利。有时，当多米尼克这样解雇员工时，他们似乎松了一口气，这让他怀疑他们的日常工作有一种固有的无聊感。特纳并没有把他当作那种人，但多米尼克怀疑这个人与公司有某种情感联系，而不仅仅是简单的薪水，无论他的动机水平如何，这都会让他留在那里。他知道这不是特纳的妻子，上周在筹款活动中，她化妆的裂唇充分说明了她影响丈夫的能力。
特纳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另一份工作，而且很快就找到了。然而，那个人哭了。如果允许的话，他会远远超过他的用处。
这个想法让多米尼克的后背绷紧了。他从窗户转身，把公文包从地板上摘下来，离开了办公室，在敞开的不锈钢楼梯上的每一步都像鼓声一样回响着他的离开。
接近底层时，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在楼梯间停了下来，看着汉娜·蒙哥马利出现在拐弯处，匆匆走向停车场的玻璃门，头发在她身后飞舞，双脚紧张地敲击瓷砖。尽管她总是举止如鹿，但他从未后悔雇用她。她很快。可预言的。可靠。有效。不像特纳。
多米尼克笑了笑，继续走下楼梯。
她被他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放下了钱包。当多米尼克走到她身边时，她已经跪在地上，把东西舀回包里。实用的东西：钱包，车钥匙，太阳镜。她避开他的目光，他弯下腰，递给她一本标准的蓝色支票簿。他们的手指碰了碰。她猛地把手拿开，好像他吓了她一跳。
他们站了起来，她扛起了袋子。
“你今天晚上好吗，蒙哥马利女士？”
她迎上他的眼睛，然后看着她的鞋子。“我没事。”
她是一个有趣的女孩。
“前几天我收到了你的电子邮件，以回应我对人员招聘新想法的请求。你有一些很好的建议。
她又看了看他，这一次她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徘徊。“真的吗？我的意思是，谢谢你，哈威克先生。
“我已经在实施其中的一些。如你所知，我相信为我工作的人是这家公司的命脉。对于其持续成功而言，没有什么比优质员工更重要的了。我很高兴团队中有像你这样的人。
她的脸和脖子发红，锁骨附近的一小块胸膛也发红了。“谢谢你，先生。”
“祝你晚上愉快，蒙哥马利女士。”他看着她透过玻璃门消失在停车场，然后走向大楼下面的私人车库。
汉娜。这是一个可爱的名字。他想知道她的皮肤是否像看起来那样缎面。
多米尼克还在考虑她的时候，他的阿斯顿·马丁（
）嘎吱嘎吱地把石灰石车开到他用白色混凝土和玻璃建造的宽敞家。在房子前面，真人大小的大理石裸体在百合花和充满活力的红色蜂香膏的海洋中凄凉地看着地面，这是今年最后一次腮红。没有一根杂草，因为它应该是。
他穿过泥房进入，脱掉鞋子，以免弄脏第一层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当他大步走过一个宽敞的半浴室，穿过厨房，进入客厅时，灯光闪烁，一个四英尺高的蓝色玻璃雕塑坐在凸起的白色真皮沙发之间的铁桌上。没有茶几。天花板上藏着一台电视机，尽管他通常有更好的时间做。上校告诫过那些整天从事轻浮追求的人。多米尼克从来没有和他争论过这件事。
他沿着后面的开放式钢楼梯来到二楼的主人套房，除了后面的浴室和健身房外，主人套房和一楼一样开放。他换了衣服，回到泥房系上跑鞋，然后把门开到后廊。
像其他所有东西一样，门廊上的黑色油漆是一个有意识的决定——甚至他跑步后清理的室外浴室的门也是他的大丹犬一样深邃、乌黑的颜色。
当多米尼克从他垂死的父亲那里带走他时，杜克还是一只小狗。没有什么比狗更值得信任的了，上校说过。和往常一样，他的父亲一直很准。
多米尼克没有在他四英亩蜿蜒的海滨土地上跑圈，而是慢跑着穿过大门，沿着他的车，上了马路。杜克紧随其后，在安静的街道上跟上步伐，太阳用紫色和紫红色的条纹涂上了天空。
当他经过时，一位年轻的母亲推着一辆堆满毯子的婴儿车，对他微笑。他朝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几个街区后，一位正在做一些季末园艺的老人友好地向他挥手致意。多米尼克向后挥了挥手，冰冷的空气亲吻着他裸露的双手。
在离他家几个街区的地方，敞开的锻铁门欢迎他进入附近的公园。人造鸭塘的微风带来了死去和垂死的香蒲的气味，随之而来的是密歇根湖夏天的回忆，他的父亲掌舵着他们的帆船。
他走向池塘，看着步道边枯萎的草地。冬天来得很早，但多米尼克对即将到来的假期没有期待。不会有树，没有礼物，没有家庭聚会。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当他经过小路上一个宽阔的弯道时，一个女人映入眼帘。她俯身伸展双腿，氨纶裤子没有留下任何想象。钻石和紫水晶戒指在她的手指上闪闪发光，一只小狗用一条小得可笑的皮带在她的脚后跟上呜呜叫。
多米尼克没有认出她的脸，也没有认出在拉链上衣下膨胀的完美对称的乳房。她一定住在别处，从她的目光在他昂贵的跑步装备上徘徊的方式，他猜测她可能住在一个不太富裕的分区。
他从她身边跑过，三步，四步，五步，给她时间开始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假装惊讶，既说她还在看着他，又觉得他很不幸地被他偷来的眼神抓住了。他再次把脸转向前方，放慢了步伐，以配合她接近他身后运动鞋的抽搐声。她撞了碰他的胳膊肘。廉价的香水和另一种不可否认的女性气味切断了腐烂树叶的泥土香气。她涂着口红的嘴角翘了起来，玩得很腼腆。
他不买账。“你好，”他说。
“嗨。”
他们的运动鞋在人行道上轻快地敲打着。
“你经常跑到这里吗？”她问。
她喜欢陈词滥调。他可以做到。
“是的，这里的公爵似乎很喜欢它。嗯，还有他发现可以玩的可爱动物。
没有什么比狗更值得信任的人了。
“是啊，嘟嘟也很喜欢。”她示意脚后跟的小狗，争先恐后地跟上。
嘟嘟。他把鬼脸藏在心里。
“你呢？你喜欢这里的景色吗？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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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尽量不为这种陈旧的影射而叹息。“是的。我有一件东西要给双鱼座的女人。
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你带着自己优雅的东西。”还有你手指上的诞生石。“对不起，如果我在盯着看，但你很特别。”
她笑了。她喜欢这样。
他们总是这样做。
两英里后，一场阵雨，多米尼克带她去了一家意大利小酒馆。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期望他能给她们留下深刻印象。他没有让人失望。他一边喝苏打水一边给她买酒，用诙谐的轶事和故事来夸奖她，以显示他是多么有趣，重点是他的经济成功。晚饭吃完后，他打了个哈欠，把她带回了离公园十英里的房子。
“我通常不这样做，”她低声说，她把他拉进前门。
他们总是这么说。为什么？他不确定。这似乎不会改变结果——或者他对她的看法。
他仔细地看着她，在她说出来之前确定她的好恶。这是基础科学，身体某些部位的血液冲洗，微妙的拱形，加速的呼吸。当她开始尖叫他的名字时，他把她推得更远，将这种体验提升到一种艺术形式，因为他把自己开进了她。他把脸抬到窗前，她气喘吁吁地度过了高潮。
后来，当她睡觉时，他走进了她的浴室。肥皂渣在浴缸里转了一圈。斑点玷污了镜子。他走进淋浴间，把水变成滚烫，擦洗身体，直到皮肤生硬。然后他没有擦干自己就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当他爬上他的车时，她的名字几乎不是一个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