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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沾上了上帝子民鲜血确实需要忏悔,不过请少校大人放心,只要诚心悔过,上帝也会原谅你的。”门外的两个卫兵感觉有些微妙的感觉,他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倒是并不天真的辛西娅特务中尉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皱着眉头自己一个人思量。
“少校阁下看起来像是东方人?东方的宗教不也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感觉让人想要吐槽,你不是上帝的业务员么,引用竞争公司的产品是想要干什么。
“虽然我是东亚血统没错,不过我倒不是佛教徒呢。”苏手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就像是随时都准备拔刀似得,吉翁军中大多数军官还是佩戴枪支,也有用镭射枪比如夏亚.阿兹纳布尔那种非主流或者是苏这种佩刀的复古派。
“这个不重要,任何称得上是宗教的教派总是劝人向善的,本质上没什么不同。”神父说着不太符合身份的话,不过由这个货真价实的社会工作者和慈善家来说却显得非常的贴合。
这个神父在年轻的时候游历世界各地,无论是非洲、南美还是卫星上,他经常出现在这种艰苦的地区,并且直到他年老定居敖德萨建起这座小教堂之前都一直从事着赈济和儿童医疗事业,而他的教堂也是非常少见完全不接受任何捐助的教堂。
非常令人尊敬的人,也是苏亲自来只带着两三个随从而不是整整一支海兵队的原因之一。
“神父,你还真是个宽容派啊。”苏沉默了半刻干巴巴的说道。
“并不是宽容,宗教是人类祈愿的载体,而凡人类皆平等,我只是认同每个人的善心和他们的集合而已。”
“就算是那些和宗教无关的,我军严令必须举报的残存分子?”苏脸色不善的说道,他将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彼得.德拉戈维奇,艾佛森。。。。。。这个就无所谓了,他已经被我们当场击毙。”
“这两个人在两天前策划袭击了第六机动师团的驻地,超过二十人当场死亡,还有十倍于此各种轻重伤员。”
“而且,他们并不是动用一支军队发动攻击,而是在一个为第六师团送油料的小伙子身上绑满炸弹,然后让他在油库里自爆。”
“这已经超越了我的底线,之前我尊敬您是位真正的慈善家所以默认了你收容伤兵的行为,默认了您不正常的药品配额,但现在。。。。。。”
“请告诉我,您的养子——彼得.德拉戈维奇,他在哪里?”
“还有那些可能存在的伤兵,请将他们交出来,过去是因为我信任您才允许您做这些事情,但现在。。。。。。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不会伤害投降的伤兵。”
“那么,你的决定呢?德拉戈维奇神父(注一)?”隔着单薄的帘子,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可不能放任一个游击队员,一个彻彻底底的恐怖分子在敖德萨活动。
即使他即将不是这个城市的管理者。
骇人听闻,就算是苏的随从——帕米拉.莫里蒂和吉姆.雷特亚斯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苏有着超高的工作效率,而显然这段时间的工作还远没有达到他的极限,毕竟这是个军管城市,不必要的工作在极权统治下会少很多,而一般事务也可以交给投诚的联邦低级官吏解决,所以真正要由他亲自解决的事情不多,所以这些苏默许的事情就连他的亲随都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不能交给一般官员处理,而作为一个临时的官员他的亲随们不是没有处理政务的才能就是级别太低,所以全权处理这些工作的只有铁列斯.苏.苏特勒一个人。
雷特亚斯都已经将手枪拔出来了,但又在辛西娅严厉的目光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苏举手示意才让他悻悻然的收枪入套。
“啊,那个牺牲的小伙子我还记得。”德拉戈维奇神父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得自顾自说道,就好像他压根不怕黑洞洞的枪口,对他这种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来说这恐怕还真不算什么,而且就苏看来,他这种表现,自己此行的目的恐怕真的就只是一场泡影了。
“就住在这片街区,小的时候还经常来这里玩,他的父母和我也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了,”神父淡淡的说道,虽然隔着帘子看不清,但就像是所有老人一样,他习惯于回忆过去:“是个好孩子,就是胆子不大,也没什么毅力。。。。。。”
“胆子小到敢炸了我军的燃油库?”苏不知为何而发笑:“这还真是小啊。”
“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苏特勒大人你杀了他的父母啊。”德拉戈维奇神父向着自己教堂的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苏还记得,那片区域正在重建,似乎是在降下作战中因为米诺夫斯基粒子容器的直击而被毁,这个命令的发布者貌似是。。。。。。自己?
苏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命令,虽然大多数市民都离开了城区去避难,但还是由那么些因这样那样的原因留在家里的人,他知道有这些人,但他却没有去慰问(以他的地位已经可以使用这个词)过他们,因为他觉得那样就太假了,而且真正在空袭中丧生的无辜市民真不多,毕竟苏也没有将目标锁定为市中心,对他而言,将这些宝贵的容器丢到矿山基地和驻扎了联邦舰队的港口区才更能发挥出效果。
“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吧,那种想要报仇的心情,”说着,神父发出了苦涩的干笑:“作为保护者失格的我也没能阻止他,倒不如说,如果阻止了他,未来也会活在悲惨的记忆中吧?”
“。。。。。。”沉默了半响,只听苏冷冷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但是,个人的悲剧无法成为伤害无关者的借口,事实上,这次袭击于罪魁祸首的我而言没有丝毫伤害,倒是有上百个无关者受到了牵连。”
“我不管个人恩怨还是其他东西,这种行为已经极大的损害了占领区的稳定,如果无视这种行为,针对军队的袭击说不定就会渐渐演变成无差别恐怖袭击,我无法忽视这种可能性。。。。。。”
“确实如此,当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普遍道德、法律限制行事时,就是人类作为社会性生物的整体灭亡,须知,社会意识的存在既是囚禁人类的牢笼,但这牢笼同时也是保护人类整体稳定的最终防御网,因为它会从最根本的地方限制任何人毁灭世界。”
“无差别的混乱会使这社会的基石崩塌。”
“所以我才给了彼得他们错误的信息,”帘子对面传来了不知是喜是悲的声音:“不然彼得他们就不是您的敌对势力的驻扎地,而是出现在您的驻地了。”
“什么?”苏稍微皱起了眉头,他大概想到了帘子对面的老人在说些什么,但同样听着这番话的其他人,包括辛西娅在内都有些迷惑了?
这个德拉戈维奇神父到底是敌是友?这样的疑问不断缠绕在众人的心中,除了苏,他在神父身上感觉到了微妙的亲切感,是怪人的相互认可吗?
“您在主政敖德萨这段时间的作为我都看在眼里,虽然时日尚短但却能看得出您在极力缓和吉翁军和市民的矛盾。”
强厉的军管政策,对破坏分子、黑
帮成员的血腥镇压,对顺从统治的一般市民给予最大限度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