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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脉广大如斯黛拉在寻找“箍”这件事情上也栽了跟头，戚澄清楚的记得当斯黛拉把无用的信息告知给王嘉林时，后者将鄙夷与不屑写了满脸。
戚澄好奇地盯着梁川，说不出话，她想不明白梁川一个圈外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讯息。
“你怎么查到的？”
该怎么说呢？梁川想：是该告诉她自己恰好在找人上很有经验？还是该更直接一点爆出收费极高的私家侦探的名号和联络方式？
不等梁川回答，戚澄自己悟了出来，她点点头自言自语：“对对对，一定是古先生自己告诉你的。”
梁川抿住嘴唇，嗯……好吧，这样也说得通。
“那个视频你能不能转发给我？我还想再研究一下。”
“好。”
“谢谢你。”
梁川一边饮水一边观察她，见戚澄又攥紧了背包，他知道她不出三秒就会开口道别，于是抢在她开口之前，主动问：“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问题，让戚澄语塞。想起那天发生争执，梁川似乎是站在艾窦那一边的，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们放不下这个心结，一直沉浸在过去里。但也许，向前走才是更好的选择。”
戚澄满以为梁川会和艾窦一样，出口就否定她，但他并没有，他说话永远这么温柔，让人完全无法逆反。
视频已经传过来，戚澄卸下防备，对梁川点了点头。她再一次浏览视频，喃喃地说：“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这么诚恳的道歉竟然石沉大海，而且一点波澜都没有。”
“网络时代，热度是给那些能掀起风浪的人准备的。”
梁川一句话点醒了戚澄，她恍然大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先生只是个小众领域的艺术家，而且，早就过了气，即便他想要认错，也无人再关心。
梁川手边的柜子里还放着一沓刚打印好的文件，详细描述着古太太病程发展。这些资料他本来是要一并交给戚澄的，可是，她只当他是个传输中转站，梁川为难，他想现在拿出这么些资料恐怕会吓着她。
还好，他的记性不错，能够凭印象口述重点。他告诉戚澄，古太太的病情是淋巴瘤三期，目前抗癌治疗已有十八个月了，病情还算稳定。
即便只是口述，戚澄仍警惕地挺直了后背。
“你怎么打听的？我去找古先生好多次，每次不到十分钟，就被古先生请走了，”戚澄停下追问，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诚恳地再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沟通绝技？就像……催眠？梁先生，坦白讲，我每次跟你聊天，我也有一种……一种……”
戚澄是诚心想请教梁川沟通之道，可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她悄悄捏起小拳头，恨不得给自己来几拳。她想：你要告诉他，每一次他跟你说话，你就犯晕？嚯——那你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是个花痴算了！
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梁川垂下眼皮，笑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齿，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模棱两可地答道：“这个……要靠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