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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晨忽然放下了合同。
这是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之前
、
以及杜克疑似联手起诉
讨薪的事情。
那是他刷抖音刷到的一则爆料。
真实性不明，但王校长这两年在
整得这么拮据，后面还把仁川卖给
和
套现，实在是让人信不过。
出于稳妥和实在不想像麻辣香锅那个倒霉蛋一样，退役了还在一直追着俱乐部屁股后面讨债。
苍晨觉得还是不签的好。
“您……想清楚了是吗？如您所见，这是一份很不错的合同，而且虽然我们来的比较早，但是跟其他平台比，一定还是最优渥的条件。”
女助理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来这一趟，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苍晨，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谈不拢。
“这个倒不是……”
“哎哎哎哎——”
李文敬忽然不耐烦了起来，呼吸急促了不少。
他直接打断了苍晨的讲话，并用手在合同上指了指，而且很不理解的凑近苍晨，露出费解的表情。
苍晨认得这个表情。
以前老家的城管砸摊子的时候，会指着老头三轮车上的几筐菜说“这么点破烂有什么卖头？他妈的上面爬的全是虫，伱这都打了药吃了死人，我能让你卖吗？搬走！”
叉腰，伸手，抖指头，喷口水，一脸费解。
一样的表情。
“哎——”
人家都签了你不签，你装什么罗圈
？
你比人家多一条腿吗你这么欠踢？
李文敬十年的脏话在这一秒钟几乎全都要脱口而出。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温柔的劝导。
“大家都签好了知道吧，苍晨。我不强制你签，你再好好想想，这些钱可不是个小数。”
“好。”
苍晨起身就走。
李文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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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合同张开嘴又不知道怎么说。
外人还在呢，他怎么可能直接强制“柔性劝导”。
万一被说闲话，他这搁圈子里可就臭了。
“啊，没关系的，我们等苍晨先生回心转意，这个合同我们这边会一直保留，什么时候他想通了，您给我们去个电话。”
哔哔哩哩这边来的人依次跟李文敬握手。
“真是不好意思，还多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李文敬相当尴尬的说道。
“没事，其他几位选手要是想好了，也可以随时联系我。要是争取不到苍晨先生的话，我们还是比较希望能够拿到
的直播……”
“啊，那不行了，
和
都签约了糊牙那边。
和
您考虑考虑？”
“不必了，我们早就争取到了宝蓝选手的独家直播，跟他个人已经谈拢，另外贵俱乐部要是再引进新的人才，我们会再次过来。非常感谢您的接待！”
女助理相当有礼貌，估计工作时间不算太久。
李文敬这边也没留他们，直接看着他们戴好口罩，走出了俱乐部大门。
“咋样了啊哥。”
朱小龙忽然来到李文敬旁边，毕恭毕敬的问道。
李文敬这会可是一点好脸都没有。
瞥了朱小龙一眼，他直接甩手走回办公室。
“还能咋样，有能人喜欢耍大牌呗。”
他阴阳怪气。
“一个纯新人，还真拿自己当盘蒜了？脑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