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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子的印象里,老屋里用了好久的煤油灯。暗黄的灯光,加了一个风罩。记录着好几个有着手影戏和谜语的日夜。风子仍能记得母亲给自己讲的那个谜语:“一只船儿翘啊翘,只屙屎,不屙尿。“
有那么一天,风子父亲和爷爷一起弄了一根杉树,他们一起在新建的猪圈旁挖了一个坑,然后将杉树剥了皮。用木柴堆了一些在坑里,然后点燃。随即将杉树的底部,也烧出了黑炭色。然后将树尖部分,订上一根横放的长条。那天好像多了一些人,他们也帮忙着,横杆定好了之后,他们便又在横杆两头装上了白色溜溜球一样的瓷碗。最后,几个人合力的将木杆立了上去,然后加固。
最后一个穿着灰色抹布的人,从地上的挎包里掏出了两个
字形的器具。穿在鞋上,然后往杆子上面爬,如同有另外长了两只有吸力的脚,不一会儿就上了杆顶。牵上,拧紧两根铁丝一样的线材。不一会儿又让另外的人递过来一些别的线材。垂下来另外两根线材后,方才下来。
做完这些,那人说明天上午通电便离开了。然后接下来便是父亲自己开始拉起那些红灰色的线条。两根做一根的的顺着新建的猪圈的墙壁往屋子里拉着线条。拉完了整根的主线条,父亲又开始做线条的分枝。分枝的线条。纷繁复杂。一会儿接到那里,一会儿接到这里。接完之后,顺带着从屋顶垂下来一根根的像手瓜一样的灯泡。或者垂下来贴在墙上满是孔洞的插排。再或者是墙上贴上了一根根的小圆盘,从圆盘上面落下来绿油油的线,像是瓜藤。忙活了大概一整天。第二天一早,风子爬起来,看着兴奋的父亲。
父亲两手握着风子的耳朵,做拧油门状:“我给你变个东西啊“说着父亲拉开了电闸,卡达,挂在正堂屋的那颗手瓜发着淡黄色的光。手瓜里面分出来了一个四分之三的口子形。风子觉得好神奇,比煤油灯还亮。
再过了几天,风子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黑白色的电视机,应该是买的别人的。电视机牵引着一条线,扒拉着一根丰字形的天线。那台黑白电视机,每次都能在晚上播放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电视剧。风子每次回想起保尔柯察金的样子,总是感觉像是在做噩梦。可能是从来都没有见着这样的人种吧。
那台黑白电视机下面,放着一台双磁带的的磁带播放设备。有时候父亲贩完货物回来,总会听上一阵子,解解乏。那个时候,风子还小,却能记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