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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崔贤,王辉和张仲阳坐在厅中,沉默了好久,望着厅外狂风乍起,乌云压顶,张仲阳叹了口气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关中入夏之后就再没有下过雨了,大旱已成定局,户部已急调各地官仓的粮食救灾,李世民的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再次取出从崔才人那儿拿来写满菜谱的那两页纸,纸上字迹稚嫩之中浑厚挺拔,开阔雄劲,这是一种新式的楷书,他让褚遂良看过,褚遂良很惊讶,并说这一定是个年轻人所写,因为这个字体端庄有余,气势不足,雄劲力发,收笔还不能自如,刻苦认真练习,假以时日必成一代书法大家。可是这小子却走这邪门歪道,不好好练字偏偏去研究什么烹饪之道,真正可恶。还别说,自己让御厨依照方法做出的菜式还真美味,只是用料太过贵重,只敢做了一次。可他听说京城崔氏飘香楼推出这些菜式,赚的盆满钵满。崔氏这两个字蹦出来,心中便气愤异常,对了还有那个范阳卢氏,居然以什么双牛四排犁、曲辕犁、耧车与自己争夺民心,他们凭什么,一帮投机小人,还想做国灭世家存的美梦,这大唐天下是我李家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指手画脚了。崔民干那个老匹夫,自己的黄门待郎,何德何能居天下士族第一等?呸!
想到这里,李世民沉声问道:“常鸿走了多久了?”背后有人嘶哑着声音道:“走了一个半月了。”“早在两个月前就有各地官府上奏新农具的事,你们百骑司一无所察,真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李世民沉声说道。“诺!”那嘶哑的声音连忙答道。
雨从申时下到戌时,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空中的闪电像银蛇乱舞,而乌云在夜幕下仍能感觉似乎从空中压下来。王家已用罢饭,王辉和张仲阳去书房修改脱粒机的图纸,他真庆幸,这场雨提前来临,再过一阵马上要收麦子了,如果那时再下,真的就颗粒不收了。
修改完图纸二人摆下棋谱,王辉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问张仲阳:“子华兄,暴风雨真的要来了吗?”张仲阳笑了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吗?”
门外传来王诚的嚎哭:“少爷,少爷快去救救王向云,他受伤了!”王辉和张仲阳扔下棋子,便看到王诚急匆匆的跑过来,浑身早已湿透,忙问怎么回事,王诚拖着王辉一边走一边哭诉,昨日他安排王向云跟送货商队去齐州采办府中用品,刚进岱县地界就碰到一伙蒙面人袭击,将货物全部抢去。王元龄的伙计两死五伤,自己府中的三个家仆全部受伤,其他两人伤势较轻,王向云伤势最重,返回的路上已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知道王辉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所以王诚急忙来求救。
见到王向云时,发现他已发起了高烧,脸色通红人事不省。王辉不敢怠慢,让人取来自己专门蒸馏待客的白酒,对伤口进行擦洗,喂下收藏的云南白药保险子,又让人用酒给他擦拭全身降温,小心的用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包扎,一刀几乎致命的肋下伤,用了整整一瓶云南白药。完事站起身道:“诚伯,知道是谁干的吗?”王诚见他眼中喷火,几乎要吃人,从未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嗫嚅道:“老奴不知详情,王向成跟王向阳可能知道。”把两个伤势较轻,业已包扎完毕的家仆唤来,二人的叙述与王诚说的差不多,而且王诚也是听两人说的,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听罢王、张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想:“到底是崔家还是卢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