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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早有家仆点燃院中火盆,通明火光之下,七八个蒙面黑衣人已和刘武等人战作一团,其中个别黑衣人受到了铁蒺藜的照顾,脚步踉跄,但身法仍很矫捷,横刀生风把手持长枪的王家家仆逼的步步后退,还有一名受伤的家仆倒在地上,手捂伤口,不住的惨呼。
刘武和刘文元不愧是府兵出身,跳转腾挪身法颇有章法,只见刘武大喝一声,横刀挡开对方的一劈,反手一挑,已去一名黑衣人肋下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不等对方反击,已然一刀将他砍到,刘文元更是毫不示弱,手中横刀连斩之下,忽改平推也将一名黑衣人透胸而过。
王家家仆合力之下,长枪群刺,终将一名黑衣人钉死,但其余黑衣人乱阵之中,又把王家一名家仆砍伤。王辉将张仲阳拨在身后,冲过去迎上一名黑衣人举刀便砍。他在前世当过保安,用的是甩棍和警棍,练的是擒敌招式,都是以擒获对方为宗旨,不是以命相搏的技艺,这一刀虽然又稳又准,却被人家反刀一荡就荡了开去,紧跟着平刺过来,王辉不及思考,自然而然就用后世空手夺白刃的手法,用左臂夹住横刀,握刀的右手内穿,一别一带,轻轻巧巧就把他的刀躲了过来,黑衣人的刀莫名其妙被夺走,还没反应过来,张仲阳已绕到身后,将他一刀劈到在。
王辉此时已没有了恐惧,转向另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他直冲过来,手中有刀不用大喜,当即也是一刀下砍,王辉索性扔下手中的刀,前冲过去,贴近那黑衣人,左手上举已抓起他的手腕,身子急转,右肘后击结结实实撞在对方的胸口,黑衣人撒刀后退,被王向泰发一声喊,长枪直递刺中小腹倒在地上。
此时杨斌等人听到喊杀,从厢房冲了过来,拔刀加入战团,剩下的三名黑衣人被逼到墙角,除两名负隅顽抗被杀外,另一名见大势已去,举刀自刎。而后王辉赶忙让刘文元带人赶去工坊查看,并安排王向泰骑马赶往官道设伏点,自己同张仲阳、刘武收拾院内残局。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杨斌走上前问道:“安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我也不知道,”王辉苦笑道:“我自二月份海外归来去了趟瑕丘后,至今从未出过庄,更不要提结仇结怨了。前几日这事发生过一次,贼人没能进院,这一次却是直接杀过来,我自己同样是一头雾水。”杨文斌沉吟了一下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你得罪了人犹自不知,还有可能是你们庄兴旺繁盛树大招风,总之,安之你要小心了,今日有某与刘武、刘文远两兄弟合力破敌避过此劫,但难保不会有下次,一定要谨慎,切切!”县尉就是县尉,分析起来井井有条,与王辉和张仲阳分析的差不多,确实眼下没有好办法,只能外面加大侦查,内部加强防范见招拆招了。
庚贲此时闻听消息也赶了过来,询问缘由,王辉将同杨文武讲的如实一一作了汇报,庚贲混迹官场,想的自是长远,闭目沉思了一下,道:“安之,你一定还有开办的作坊工坊吧,你几月不曾出庄,与人结怨到置你与死地的情况说不通,只能是利在作怪,今日看到你制作的收割、脱粒工具精密实用,如果自制推广天下一定富可敌国,想来你还会制作其他,此番前来的人要么是窥探技术,要么就是劫持于你,让你为其谋利。”他实在不愿让治下的刘家庄标杆倒下,更不想让这个才华横溢让自己倍添政绩的人枉死,只是据理推测,何去何从只能让王辉自己判断。
王辉现在只能用妖孽来形容庚贲了,短短数语就找到症结,只得回答道:“回明府,某是开办了雪盐、香皂的作坊,还将播春耕的耧车、曲辕犁、双牛四排犁、灌溉用筒车与崔氏合股销售,并提供核心部件轴承。”“哪个崔氏?”“就是清河清河小房崔氏,某原来不知,后与子华闲聊后才知道。”庚贲缓缓点点头,他对这个少年的坦诚很赞赏,现在终于明白上司的“民有奇器,怠慢上奏”的真正含义,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如此大事,犹然不知确是失职,眼下这一大批农事工具已完全弥补了过失,还会让自己在上官面前大出风头,上奏朝廷后这少年更不能有任何意外。不过这事很是蹊跷,崔氏窥探他的技术,不像,这是杀鸡取卵的事,别的世家嫉妒崔氏与少年的联手?也不像,崔氏,庞然大物也,而各世家间虽暗中有过节,明面上总会是表现出是和睦的,像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那是撕破脸的做法。朝廷?更不可能,为一个良人如此大动干戈?心思转动之下,问道:“安之,你如何打算?”王辉在自己印象中盐在古代是管制物品,不想保留,而其他的同样是烫手的山芋,崔氏反正都暂停了与自己的生意,倒不如送水推舟送交庚贲让他去赚取政绩,与他交好,自己总算是搭上了官线,以后做事也方便不是?当下道:“明府,安之思考再三,除了保留香皂维持生计外,其余的雪盐、轴承、农具制作方法愿上交县府,由朝廷出面推广惠及万民,请明府恩准。”少年知情识趣,庚贲很满意,笑道:“安之虽海外归来,为国为民之心热枕,某一定如实上奏朝廷,不负安之一片赤诚之心。”投桃报李是必须做的,转向杨斌道:“重文,明日送某回府后带一班皂卒过来,务必护得安之一家周全。”“喏!”杨斌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