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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辉就比较谨慎了,他缓缓道:“高厂长,我在海外时,听说一种造船工艺,就是船板用暗榫与铁锔配合连接,你们参详一下是不是可行?”“暗榫倒是不难,只是东家,这铁锔是何物?”“铁锔就是将钢铁打造成两侧带沟的形状,分别把住船板两侧,这样比单纯的榫卯又加了一道保险。”当下详细的将铁锔制造使用及土水泥密封法告知高伏海,高伏海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告一声罪跑去同技师们商议去了。这时他才知道,不是人家东家不懂如何造船,是人家有更先进的办法,看不得自己那么落后罢了。
王元龄在旁笑了笑,显然早就习惯了高伏海的行事风格,事业型的人都是如此,否则根本不会抬举他。向前走了两步道:“安之,刚才王俊派人来报,说扶余光跟金玉仲已经到了,你是不是去见见他们?”“不急,先让他们等等,我们去海边看看。”王辉淡淡说道。生意嘛,同时是心理战,现在最重要是把两人绑上自己的战船,单纯的你买我卖往往受制与人,驱使于人,同时让对方离不开自己,还要甘心当自己的马前卒才是上上之道。崔氏的事给他敲向了警钟,自己掌握核心技术生产了那么多农具,等人家学会或感到危机还不是把他踢到一边,自己当初的想法其实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入股分成上,简单易仿的东西创造高利润,鬼才愿意和你分成。当时没有好办法,一没商路,二没背景,附身于人属无奈之举。如今不能说羽翼丰满,但毕竟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更重要的是,王元龄所说的去莱州常远家乡借船的奇事,让他有了更深一步的想法。
登州港位于丹崖山内侧,丹崖山就像一个张开怀抱的巨人将海港护住,只在东侧开了口子,港内宽阔隐蔽,港外有险可峙,又可抵御强海风,丹崖山同时还是一座天然的瞭望台,在军事上监视内外几十里的陆域及洋面,夜间的灯火更可为船只导航,是天然的优良海港,明代戚继光曾用“拔剑光寒倭寇胆,拨云手指天心月”来赞扬它。
现在当然不是盛唐时候,还没有百舸千帆的景象,但却明显流露出了厚积薄发的迹象。站在港口四下眺望,波浪涌动中远方三五艘运货的商船慢慢向码头靠近,装卸的青壮们早就聚在栈桥上挥动扁担和绳索大声招呼,船工喊着号子将船帆一点点降下来。
港口内南侧是水师,登州水师规模还很小,远远望去只有寥寥几艘楼船和斗舰,船上旌旗飘扬,人影绰约。北侧则是民港,港内岸边停了大大小小四五十只商船,其中不乏三五百料的中型船只,桅杆如林,运运货物的人流往来不息。
海天一色,动幽结合,大自然和人文的交流汇集在一起,让人顿有心潮澎湃之感,众人站在高处,海风只吹得衣装猎猎,朱玉娇看着大海上浪涛起伏,拍在岸边礁石上溅起雪白水花,拉着王辉道:“安之,这儿这么美,我们不如买个庄院把家搬过来吧!”
哥哥是她在情浓时叫的,这个场合她可喊不出来,王辉看了她一眼道:“大唐广阔无边,美的地方多的是,难道我们每到一处都要买个庄院不成?”看她嘟起红唇有些不悦,想到自己的性福,身上的淤青估计还要很久才散,遂笑到:“不过你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一下,买下庄院我们夏天的时候可以来这儿避暑,赶海钓鱼,拾贝烧烤,看海上旭日初升,飞鸟掠波,倒也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哥哥!”朱玉娇兴奋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和他拥在一起。
灵州的冬天特别冷,连下了两三天的大雪,昏黄的太阳在空中有气无力的挂着,它仅有的义务都不能完成,寒风毫不理会,呼啸着刮过来,将树上残落的积雪一片片扫落下来。
王亮和自己拍档瑕丘董世卿趴在林里的雪窝中,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草原。他们已在此地埋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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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闲聊时听王安之说起各地见闻,说过寒地的人挖地窖子过冬,两人都要冻僵了。自己还好些,在军营集结前,自己娘子托崔氏商行运蒸馏酒的车队送来了棉衣,说是杨芷晴专门教她做的,他知道其实是安之的主意,能交到这个朋友,他心里热乎乎的。娘子请人代写的书信中说,两庄合并完成,秋播的麦田全部种下了,明年开春还要种棉花和地瓜,收获之后,王安之全部收购。现在的年景一年顶过去五年,自己虽然是从九品下的陪戎副尉,但是俸禄全部贴了自家和娘子的娘家,岳父身体不好,常年生病,只有自己娘子跟妻妹两个女儿,妻妹年纪还小,自己当然要有担当。
娘子在信中还说,八月十五时安之在自家摆下家宴邀请至亲好友参加,父母妻儿都去了,不光吃了筵席月饼,席间还燃放了漂亮的烟花,烟花有多美丽信上难以表达出来,但娘子的欢喜真真切切感受了出来,多少年没有了,说真的,自从认识了这小子之后,娘子与杨芷晴走的近,好像更加好看了。只是这小子太不够意思,放焰火自己没看到就罢了,去新罗为什么选在冬季自己出征的时候去,因为娘子最后说了,王安之、张仲阳决定在十月初经登州去新罗,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自己?
棉衣被罩在胸甲内,他只觉身体的暖意正在慢慢恢复。现在马上都十一月底了,那两个家伙如今在登州还是已经在海上了?
身边的董世卿推了他一下道:“是不是走神了?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