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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家伙听到崔氏商行的大管家来访,只在一息之间马上意识到是崔家前来求和,继而联想到饶州那边白氏商行会在撤离时捣鬼,脑筋不谓转的不快。王辉也是刚猜测到崔诚此行的目的,正在想如何应对,抬头看了他俩一眼道:“已经晚了,再担心已经于事无补,这次权当买个教训吧,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希望他们将来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时,能做到岿然不动就行了。”
杨超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这可是一笔大大的金钱呢,”一瞥王铮和王宪成,“能有这样的家主,你们偷着乐吧,”转问王辉道:“眼下这事你有办法了吗,”“没有,为今之计是看他怎么说,到时再见招拆招,”说着站起身,对三人道:“老管家与我有恩,我能有今天全是拜他所赐,一会儿你们别太过分了。”自顾自的走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王铮挠了挠头,轻轻叹息一声。
崔诚站在庄院门口,心里感慨万分,知道这小郎君非平常人,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年时间便创下了偌大的的家业,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恐怕家主也要跌落眼球了。扶植这个小家伙,再把三小姐嫁给他,将来整个崔氏会增加不知多大的助力,可惜,自己不是家主,更不是三小姐,爷俩的心思无法猜透,自己只知道崔家从发动江南茶叶收购战的那一刻起,和小郎君已经形同陌路,今天自己厚着脸皮过来,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天晓得人家买不买帐,老爷呀,老奴这是最后一次尽力了,回头定要请辞回家养老了。
眼前的庄院,高门大墙修的很是雄伟壮观,听说是原先一个钱姓富商的宅子,花了不少钱整修建造,因为儿子中举许官才举家搬迁,小郎君手下的一个掌柜仅仅用了三千贯便把它拿下,暂不说这价钱如何,在小郎君事业刚刚起步且不在江南的情况下,能有这魄力,足显示了小郎君的用人水准是多么高超,既给予了充分信任,又放开了自主权力,办起事来不尽心竭力才怪。
院墙六尺多高,是用青砖砌成,上面围了滴水檐,门楼为了防止逾制,只比达官的府邸略低一点儿,即便如此仍是达到了近乎两丈,两厢是宽阔的门房,中间一排四门红彤彤的和新作的铜钉交相辉映,在阳光下曜曜生辉,比之崔家清河的宅院也不遑多让。
大门正中与其他人家一样悬挂了府宅匾额,王宅两个字并不是小郎君的所写的浑厚的楷书,而像女子挥就的魏碑,字体端庄大方,倒也得体,落款印章没有题名,只有一个篆书的金字,哪个大家,没听说过,不会是他的夫人吧,可是听说这这小子收了好几个娘子,看他平日不羁的处事风格,完全有可能。
看吧,看吧,这小子如此宠爱自己的老婆,该有多疼爱自己家人,三小姐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福气呢?
中门大开,王辉施施然走了出来,远远向崔诚深施一礼,朗声道:“诚伯大驾光临,安之荣幸之至,这厢给您见礼了,”依然那么阳光帅气,只是眉目之间多了些持重和沉稳。
崔诚此时哪敢托大,赶忙躬身还礼,王辉早快步抢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诚伯,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不是折杀我吗,来吧,台阶高,我扶您走。”“好好好,”小郎君不忘旧情,事情看来有转机,崔诚不再矫情,由他搀着自己慢慢走进大门。
“诚伯,一年不见,您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精神还是那么饱满,我以后要多多向您学习,您有什么养生妙招教教我,”“别取笑我了,老了,不中用了,我这次回去便要向家主请辞,准备颐养天年了,”“您老当益壮,何必说这泄气的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若不嫌弃,将来养老来我这儿,安之必定奉为至亲。”
“小郎君赤心,我领受了,”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不适合现在说,“你这院子真不错,花三千贯真值了,家里如今人口不少了吧,”“还好,江南有近大大小小三百口,老家那边也有两百多,应该突破六百了吧,这些事一直是管家打理,我真的不是太清楚。”
“呵呵,”崔诚笑了笑道:“想想去年这个时候,你还孤身一人,如今也算家大业大了,小郎君前途不可限量,”“诚伯抬举了,安之能有今日全凭当日您的提携,大恩不敢或忘。”“话不能这么说,那时某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是小郎君自己的上进和努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诚伯过谦了。”
“适才进门时,我看门口府额似是女子所题,怎么,小郎君还怕自己端庄大气的书法拿不出手吗?”“哦,那是内子所写,我答应把这所庄院送给她,她的东西她如何布置装扮,我不便过问,”“怎么,小郎君成婚了吗,”“还没有正式迎娶,只是定下婚约,说好了今年八月十五举办仪式。”崔诚脚步一顿,脸色变幻不停,不知他在想什么,轻声道:“到时别忘请我这个老头子喝杯喜酒,”“那是当然,安之求之不得,”王辉笑道。
两人继续向里走,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说给王辉听,崔诚叹口气,轻声道:“唉,我那可怜的三小姐啊!”
老头子絮絮叨叨,感情牌一张接着一张,王辉担心再说下去,他提出让自己难以接受的条件,自己不好意思拒绝,心里不禁隐隐后悔起刚才对杨超他们说那番话来。事到如今,只寄望他们能别听自己的,该争取的利益千万不能松口。
想到这里,王辉转移开话题笑道:“诚伯,今天你来的正好,我近日打算在杭州及周围府县开几家酒楼,找了几个厨子现正在后厨跟老家来的厨娘学做菜,您正好品尝品尝帮忙指点一下,”“好啊,”老头儿精神一下振奋起来,“小郎君出手定然不凡,当初你送我们天然居的那几道菜式,某都吃过了,的确美味绝伦,三小姐还把它们传遍家里各地酒楼,着实赚了不少钱,今日我又有口福了。”
大哥,别老提你家三小姐了好不好,我和她毛关系没有,可人家要说,那能有什么办法,王辉眼珠一转,“有菜还有好酒,为照顾像您这个年纪的贵客,我让家中酒坊特地酿了一批低度龚丘春专供酒楼,您一并给个意见,”“是吗,”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再没有比好酒刚让人兴奋的了,“那我真要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两人到了大厅时,那三个人早就熟稔的像多年好友一样,聊得不亦乐乎,不时爆发出阵阵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