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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打破房内的宁静,轻声道:“达令,我看你很喜欢硕真姐妹俩,恐怕不是可怜她们无父无母这么简单吧?”“当然不是,”王辉抬起头,望着她的美目,嘴角含笑道:“我会看相你相信吗,我断定硕真将来和你一样会是一代女王,所以留下她,将来看你们三个谁先替我生下儿子,就让她做我们王家大郎的老婆。”
“呸,”金德曼笑着啐了他一口,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这个举动仍像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看的王辉心里一荡,“休要作怪,还不快说实话,“王辉讨好地把她拥在怀里,手伸进睡衣,抚摸着细滑的腰肢,哼哼唧唧道:“好老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是从天而降的人,前知三千年后知两千载,”金德曼实在受不了他的孩子气,笑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那我亲爱的从天而降的夫君,你无所不能,现在又为什么事发愁呢?”
“唉,”王辉叹口气:“犒农不能各地同时进行,据我所知,江南一带最佳插秧时节是在清明前,这眼看马上到清明了,杭州一带勉强来得及,其他地方减产则是必然的了,我在想从哪儿能运这些粮食来,让百姓们撑到秋天第二季收获,”说着,手却不老实的开始向玉峰方向攀登。
金德曼拍了他一下手,叫他消停会儿,笑道:“大唐疆域宽广,北方除了咱们刘王庄外只收一季,依你刚才所说,江南能收两季,按理说粮食应该自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反过来你想一下,闽州一带是不是也可以收两季,岭南道那边又如何呢?”
王辉顿时感到如醍醐灌顶,对呀,上学时地理课上都讲到过,岭南稻米一年三熟,更有越南的高产占城稻。可是,唐时越南叫什么来着,安南?还是林邑?虽然种占城稻来不及了,稻谷大批运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用钱去买有点儿心疼,最好运点儿东西去换,铁器,不行,国之重器,香水?蛮夷之地算了吧。
不过越南貌似有不少好东西,去一趟只运稻米太亏了,明天和王元龄好好商议一下,说不定他有什么好想法,一条财路马上诞生了。
放下心事,他眉开眼笑道:“老婆,你智慧之源的名头真不是白得的,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七巧玲珑心是怎样长的。”双手探进去,握住了双峰。“什么智慧之源,”话未说完,一阵酥麻传遍全身,禁不住嘤咛一声,再看那个冤家已撩开睡袍,裹住了红豆,“夫君,快熄了灯吧,”“灯亮着更好,”王辉的嘴早不够用了,含糊说道。
与此同时,杭州府衙后堂内,一名青衣文士端坐,面前一名同他岁数相仿身着绿袍的中年官员正战战兢兢的向其请罪道:“郑某失察,请萧御史给某一个改过机会,某一定竭力劝农,不负皇恩。”
青衣文士冷哼一声道:“这岂是一句失察便可推脱的吗,某正月初八从长安出发,走遍苏湖,只有尔一杭如是。刺史不在,长史真是好大的架子,整个州府成了空壳,某投贴都不得进,快赶上皇城禁宫了,最后还要某巴巴到你游玩的地方寻你。如今又来狡辩求饶,杭州官场果真是一个大熔炉,昔日正直无私的郑天乔不到三年成了这副模样。”
郑天乔擦了下满头汗水,道:“萧御史,江南乱象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其中有崔氏……”“够了,不要再说了,”不等他说完,青衣文士厉声打断话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在这里说什么崔氏,失察便是失察,无谓之解如此多有何用,回家听参吧!”“是,郑某告退。”郑天乔似仍有不满,略一拱手,拂袖而去。
王辉若是看到青衣文士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在西湖中与他们擦船而过夸赞他的那个人。
此人萧翼,江南建康人,梁元帝曾孙,现任江南道监察御史。他的名字不少人很陌生,但提起他的事迹来,相信都可能知道,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便是伙同李世民骗山阴永欣寺辩才和尚兰亭序集的那人。
贞观三年的大朝会上,圣明的皇帝陛下钦封其为御史台察院监察御史,佚正八品上,主巡江南道。乍一听起来官职不大,还不如县令的级别高,但事实上人家的权力比后世的最高检察院检察长的权力都要大,主要负责监察百官、巡视州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更可以直接上奏天听,弹劾违法乱纪和不称职的官员。
上任之后,老兄轻车简从马不停蹄赶往江南,路过老家时,学习大禹连家也没有回,接连巡视了苏、湖两州,虽然两州受到了茶叶大战的波及,可好歹人家是上州,土地开发状况还算良好,总体问题不大。一进杭州地界,感觉就不对了,田中的土地抛荒达到了一半,地里耕田的人屈指可数,倒是见了不少背着背篓去田间或茶园采茶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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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里面竟有七八岁至十一二的孩童,为什么扔下基本的生活资料专事采茶,难道杭州已经富庶到不用耕种了?到了城中一问,劣茶三百文,优质茶叶五百文,这里的人都疯了,茶叶成了金元宝了?
老兄是宦海老油条,岂会让浮云遮望眼,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苏、湖二州自己只看了表面,其他偏远县城根本没有涉及,杭州才是露出的真相。农人本来生活困苦,如今有了翻身之物,哪还不趋之若鹜,种田辛苦不说,哪有这个来钱快,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谁去耕田谁是傻瓜。
想通了此理,急急忙忙赶往州府,可州府除了差役,什么长史、司马全不在,史君不用提,那个纨绔自任命都没有来过。贿赂了门口皂卒,皂卒告知他,司马在家养病,长史去钱塘湖游玩了。当时把他气的差点儿没吐血,一州凋敝,为茶叶狂,他们还有闲情游玩,好好好,看我怎么替陛下收拾你们。
赶到钱塘湖雇了游船,好不容易找到州府的长史郑天乔,拎他回府衙,谁料他左一句失察,右一句崔氏所为,始终没有一句可行的挽救方案,让他彻底无语了。
把他赶走后,提起笔写了份奏章把江南的事一五一十向朝中作了汇报,封上奏章后,脑中忽然闪现出在钱塘湖遇到的那个少年来,那少年的一曲两诗惊世骇俗,在当时情境之下,算是一段仕林佳话,圣上特别喜欢诗词,如果他看到……想到这里,又提起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