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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您的主义和理想，也不知道您的性格，但我愿意相信您是真心想要给敖德萨人带来和平，或许您还希望做到更多吧，但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这一点在过去的经历中我早已明白，我无法阻止彼得他们的复仇，作为一个热爱自己国家的人也发自内心的想要赶走吉翁军，但理智又告诉我我不能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所以我也只能做到这种半吊子的事情。”
说着一个信封从帘子的那一边推了出来，苏拿起信封，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稍微有些惊讶，对德拉戈维奇神父的立场也更加不明所以。
“这个是。。。。。。”
“彼得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是我放他们走的，我和他们说您即将开始大清洗。。。。。。是这个词吧？乌克兰人对斯大林做过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大概他们是保持着对您的憎恨上路的吧。”
“而我给您的则是包括彼得在内的所有人的档案，他们的样貌、特征、以及可能逃脱的方向。”
“为什么给我这些东西？”
“因为我不能放任彼得他们的复仇毁了这个城市或者更多的人，如果没记错的话您马上就要离开了不是吗？以吉翁军的作风，如果彼得他们还在城市里一定会引来吉翁军的大规模报复吧？到时候死的就不是那么点人了，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彼得是个有才华的孩子，但现在他显然还不是您的对手，吉翁的苍狮子，就算是我这种主的仆人也有所耳闻。”
“真是可笑啊，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过去我深深的为人力的有限而苦恼最后终于投入了主的怀抱，而现在居然又重复了和年轻时的我一样愚蠢的事情。”
“但除了这样的事情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神父说着，隔着帘子看见的影子不住的抖动。
“我明白了，我会和军本部说明敖德萨的情况并请求他们的谅解。”苏收起了牛皮纸面的信封说道，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神父的行为，到最后他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情，但可以预见的是他将会失去他的一切。
“啊，感谢您的理解。”神父的影子慢慢的变长：“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做。”
“大人，小心！”莫里蒂发出了尖叫，她是看到神父的动作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她急急的想要冲向苏的方向，似乎是想为他档下什么似得。
正如苏的评价，这是个冲动的女孩啊，虽然是那种怯怯的性格，但本人却非常容易被影响，无论是参军还是其他的事情，苏可以预见的都是她这种性格惹的祸吧。
然而，当莫里蒂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苏揽在身后，而她本以为会指向苏的手枪却跌落在地上。
一把军刀从苏的手上向前伸，而刀刃则深深的扎入了告解室的帘子中，有种暗色的液体正在流淌，污渍在帘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而某种影子，某种被苏支撑着的影子则在苏收回佩刀后颓然的倒地发出‘砰！’的响声。
“大。。。。。。大人？”莫里蒂发出疑惑和害怕交织的声音，她还不能够理解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莫里蒂一等兵。”苏用温度不高的声音说道，他对莫里蒂的行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有些。。。。。。生气？
“如果遇上了连我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就算你也上来又有什么用呢？”苏说着冷酷无情的话，一点点将少女的心撕开：“并不是轻视你，而是事实上，你并没有足以帮到我的才能不是吗，作为你的长官，我立下保护你，将你活着带回家的誓言，请不要因为这种愚蠢的行为而让我的誓言落空。”
“请保护好自己，这边是对我而言最大的安慰。”明明台词是如此的温情脉脉，但听在莫里蒂的耳中确实如此的残忍。
大概从一开始她和苏的认知就是两回事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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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大人。。。。。。”莫里蒂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声音低沉到有些诡异，整个人本来就娇小，而现在更是缩成一团。
苏放开搂着莫里蒂腰间的手，他将军刀回鞘，浑然不在意上面沾染的鲜血，他蹲下捡起那把感觉上在什么时候出过场的左轮手枪。
“而且看吧，枪里一颗子弹也没有。”苏有些像是嘲笑的说道：“这不过是德拉戈维奇神父给我的另一项筹码，换取敖德萨人的安全。”
“于此，敖德萨最大的恐怖团体首脑伏诛，所以吉翁军也就没有了大动干戈的必要和理由，杀人也是要钱的，他大概就是想要这么说吧。”
“还真是，连我都差点被他唬住了。”
苏将手枪丢回原地，然后招呼着低着头的莫里蒂，依然面无表情的雷特亚斯还有若有所思的辛西娅走人。
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说什么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苏撰紧了拳头，不过是你的力量还不足而已，而我则不同。
抬头看向张开双手犹如天平的耶稣像，苏暗暗的咬住了后槽牙。
仿佛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一样，正如辛西娅所想不过是从一个极端落入另一个极端罢了。
而不遭遇更加惨烈的事情他是不会明白的吧。
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到底人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