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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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力克轻笑一声：“哈德利，原来内应是你。布兰奇，他说的安斯蒂王子恐怕是贾格尔王朝后裔。如此说来，我身后的跟屁虫就是他喽？”

哈德利大吃一惊，说：“你，你知道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众人凝视哈德利，原本放松的身姿开始紧张。

“我想想你是怎么办到的。嘶，莫非是‘沙漠赐福术’？”亚力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哦，人人都说你轻浮莽撞，看来我也是上当受骗的傻瓜之一。”哈德利深沉地说。

亚力克摩挲下巴，说：“怪不得你一路上对我施加这门法术，它有着激发血脉的作用。”

“我确信法术没有副作用。”陈垚有些疑惑。

卡莱尔三人也说道：“我们没有发觉异常。”

“布兰奇祭祀？”

祭祀沉声说道：“‘沙漠赐福术’是产生自贾格尔王朝时期的一门正面法术，它是经过圣殿大长老和长老们反复检定了的。法术改善受术者与沙漠的亲和度，使其能够轻松行走于沙漠之中。至于激发血脉，我从未听说过。”

“诸位不必担心，它确实是正面法术，并没有副作用。”哈德利说道，“这门法术来历古老，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上古时期，人们相信魔力蕴含在血脉里，于是创造了各种各样激发血脉的方法。法术的创造和使用脱不开血脉的痕迹。这门法术的前身不过是血脉激发方法的副产物罢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功用，才逐渐传开，演变成如今的‘沙漠赐福术’。”

祭祀惊讶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哈德利：“圣殿并无记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德利大笑起来，“你太高看圣殿了。王朝陨灭后，无数法术典籍散失，只有王子才有传承。”

“前朝人祭之风酷烈，法术黑暗血腥，你作为圣殿祭祀，不仅不和他们划清界限，反而与其为伍，你犯了大罪！”布兰奇大怒。

祭祀的话激怒了哈德利，他嚷道：“闭嘴，自大狂。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嘴脸，你和你的圣殿无权定我的罪。”

“你不该这样做。”

“我受够了虚伪的圣殿。”哈德利平静地说道。

“不要冲动，长老在为你争取。”祭祀劝诱道。

听到“长老”，哈德利语气低沉下来：“长老是好人，但是，远远不够。他势单力孤难以作为，他没有足够的力量。”

“于是你选择背弃他的教导，背叛圣殿！”布兰奇痛心疾首。

“是圣殿背叛了我，凭什么资质平平的你能修行太阳法术，就因为你是贵族，该死的贵族。”哈德利发须皆张，“连乳臭未干的小儿都能冲我耀武扬威，就因为我修习星星法术，我是平民！”

“我等了一年，二年，三年，五年，还要等多久，我没有时间了。”

祭祀神情沉郁：“他们什么时候盯上你的？”

哈德利露出回忆神色，说道：“一年前那个雷雨夜，长老的提议再一次被驳回，我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地回到屋舍。屋里又黑又冷，我没有点灯。全身淋得湿透，衣袍淌水，但是我没有力气换衣服。”

“我呆坐在床头。突然，一道璀璨的闪电劈开了黑暗，一闪而逝的光芒里，我瞥见书桌上有一封信。我点上油灯，阅读起来。你知道吗，那时我手中薄薄的信纸重如千钧。”

“我想把它烧成灰，但是仅仅烧去一角，我就忍不住掐灭火苗。我又想明天一早把信交给长老，然而整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搅得我心头很乱。我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亮了，最终我既没有烧掉它，也没有交给长老。”

祭祀语调哀伤：“你在黑暗中挣扎，而我却没能发现，那时若有一丝光明，你就不会走上今天的道路。”

“我迟早会走上这条路的，现在也不能回头了。”哈德利深深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