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落石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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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被绳索折成三段的芦柴棒呜呜做声，忠心耿耿的他想要冲开破布条的话语封锁。他竭力扭动，提醒大哥此处有危险。

“等解决这个家伙，我们再说话。”陈垚笑着说。

“嘭”的一声，木门又被踹开。

“去你的柴火棒，你在搞什么鬼？”

“呜呜呜。”

“嗯？！”

扑通一声，粗汉倒地，和角落里的芦柴棒作伴去了。

于是，屋内呈现一幅怪异图景，“家长”手脚被绑，嘴里塞满破布团，蹲在角落，“孩子”畏畏缩缩挤在床头，“入侵者”毫无拘束地四下打量。

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玻璃瓶、杯、皿、管、塞、斗以及半成品、成品药剂占满木桌，陈垚看得目眩神迷。

“了不起，红色的驱逐，蓝色的吸引，黄色的迷醉，是这样吗？”他说。

姐姐羞红脸低下头，声若蚊呐：“是的。”

“姐姐最聪明，她看过一遍就学会了。”弟弟挺起胸膛说道。

“是这样吗？”陈垚看向姐姐。

“没错，我听到她翻动书页

次，我摸过书，刚好

张纸。”男孩骄傲地说。

女孩下巴贴近胸口，脸红到耳根。

“真了不起，你们叫什么？”

“凯蒂，我弟弟伊迪。”

“你有什么打算，凯蒂？”陈垚问道，“我该怎么处置他们？”

女孩脸色变得煞白。

“不老实。”

粗汉冲女孩舞眉弄眼，陈垚使剑鞘捅了他肋下一记。

“呜——”

“黑屋子，黑面包，硬板床，窄木桌，受人欺负。”陈垚踱着步，挥动手臂一一指到，“更好的生活，凯蒂，你想吗？”

“更好的生活？”

“暖暖的阳光照耀在你脸上，你从好梦中醒来，和弟弟共进早餐。你咀嚼松软的白面包和香嫩的煎蛋，喝下热热的牛奶，打了个饱嗝。你出发去工作，那里有属于你自己的工作台，工作台很宽敞，能放下一整排你配制的药剂。结束了上午工作，你把工具理得整整齐齐，然后吃午餐。午餐你很满意，有豌豆牛肉还有一杯饮料。吃完你睡了个午觉，起来后精神饱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你走进一家糕点店，带回一块香甜的蛋糕。你和弟弟一起分享，他很高兴。你们在饭桌上讨论，你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事都告诉他。你回到软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女孩呼吸急促，半晌后，用力点头。

“那么，去认罪，去维尔瓦大街

号，去本城执政厅，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执政官莱娜，静静听候她的裁决。你去吗？”

“姐姐！”伊迪惊呼道。

“去！”凯蒂坚定回答。

陈垚给她银质角鹰团徽章：“很好，带上这个，出发吧。”

女孩跨开三大步走出门口，转身凝视陈垚、弟弟以及角落两人，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女孩跑到街上，强烈的夕阳几乎灼伤她，行人的目光使她眼皮沉重，他们的话让她脑袋昏沉，人们比出手势好似在对她施法。

女孩步履艰难，感觉四肢僵硬不听使唤。她咬紧牙关，不管不顾瞎跑一气。奇怪的是，她又准确无误地跑出了每个岔路口。越跑她呼吸越顺畅，越跑她脚步越轻盈。不知不觉间，维尔瓦大街

号出现在她脚下。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