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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鲁德镜、鲁德远身体有些吃紧,一步一步沿着街道往南面走,南面便是城门,过了渭河出去向东向西都有大道,刚走出几十米,便看见一人迎面走了出来,鲁德镜吓了一跳,以为是义团的人,便要上去把人敲晕,也不顾身上疼痛,使了个猛龙探爪,右手向前探去,刚一伸手却听见来人急呼一声:“不要动手!不要动手!鲁大哥,是我啊!李家冬子…”。
“冬子?”二人听声音熟悉得很,却因天黑面对面也看不到对面人脸,僵持了几秒,鲁德远才想起是有么这个人来,上前把鲁德镜的手移开,给他道:“这个是李九冬,冬子,他爹是振门老虎李光伯,一个村的,我们经常见面,才半年不见,你给是又忘了?”。鲁德镜一听李光伯,忽然记起来了,顿时恍然大悟,抓着李九冬的手便道:“你不是在村里呆着么?来里正县干什么来?”。
李九冬被这么一问,想来自个年少笃定,想加入义团,报效祖国,不想这义团也是个虎狼盘距之地,顿时心灰意冷,神情黯然,不过他从小脑瓜子灵敏,也不回答,马上转移话题,倒是反问道:“我听人说两位哥哥,去外地走商贩货,怎么没去走商,反被人抓了起来?”。
“唉!此事一言难尽!”鲁德镜听了长长叹了口气,神情颇有些无奈。
月亮莹辉之下,满地惨白,李九冬盯着二人,良久,见二人不愿回答,李九冬也不好追问,便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走吧,其实在白天我就看见两位哥哥了,不过当时不敢出来”,说着李九冬四下望了一眼,周围空空荡荡,并无一人,李九冬还是有些不放心,警惕道:“他们人多,这个点万一有人起夜撞见就不好走了”。鲁家兄弟听了也道是,也不敢滞留,纷纷起步往前走。
这时借着月光,虽不明,可人的形状大体还是看得清的,李九冬见二人走路一瘸一拐忍不住嘘声道:“这些人可真可恶!我也听见他们的话,两位哥哥不就是去什么墓,挖了一下,又没盗出什么东西,就算真的盗出什么来,活人拿死人的东西,关他们什么事?非要把人打成残废才肯罢手!他们真是比坏人还要坏!”。李九冬说得气愤填膺,那鲁德远却是摆手道:“人都是这样,势利,见啥就是啥,别人叫干什么他们就跟着干,没见过做恶的也想要试着做恶,也不怪他们,要怪就自个不慎,落在人家手里…”。
鲁德远声音有些寞落,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鲁德镜这个时候往后面一看,后面恍惚有个人影蹿过,不过他定睛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再看几眼却只见远远的那月亮银辉之下大树婆娑而舞,他只当眼睛花看错,不过这却给他了点了个醒,心里几分担忧地道:“我们赶紧走了吧!担误不得了!”。李九冬听了也说是,三人便不再说话一齐往城外赶。
这边,黑暗中一人躲在一颗树后面,往对面一看,其对面几棵树后,竟有十几人躲在树后面,手里还拿着朴刀,那人叹了口气,嘘了一声:“刚才差点被发现!”,他停了一下,往旁边马不违问道:“首副,我们是现在下手,还是待会下手?”。
马不违现在脸上横肉四起,与白天又是判如两人,他的目光依旧盯着前面,嘴巴却动了:“你他妈的是笨还是傻?这里周围的都是人,我们一动手他们就喊,惊动周围的人,见我们义团的人杀人,不往外面说?等过了河,人少的起方再动手!”。
“哦…”那人吃瘪,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不敢回嘴。
再说,李九冬扶着鲁德远,他的伤势较重,挨板子的时候打到右腿骨节上,行动很是不便,强忍着走路已是不易。不久三人便来到河边,过了河就算出城了,河边还有几户人家,再往外走就是一片郊野了,那鲁德镜方才见后面有人,一路上留神细看,从城中半道庵往下就是一片阔路,也没有种树,并无遮挡,有什么东西远远的便可以看见,鲁德镜向后看时,正好瞧见十几道黑影从后面飞狼一奔蹿来,手里拿的刀因晃动闪着微弱的光亮。鲁德镜见状,失声喊道:“完了,着那个人的道了!故意放我们出来,等人少的地方要杀我们,这些个人,表面上搞个义团,实际上比土匪还要歹毒!”。
鲁德远、李九冬听见了,有些莫名其妙,循声而望,果然十几个黑影正奔袭而来,那鲁德远顿时脸色忧郁,低下头去,却还是道:“你不要乱说,刚才放我们那人绝对是个好人,这些人肯定不是他派来的!他如果想要杀我们,大可不必费如此周章,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冤枉好人?”,鲁德镜急眼了,嘶声道:“还不要冤枉好人,别人都要拿刀来砍你了,你还能说这种话!你怕是被人弄死,躺在地上硬透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鲁德远不服,反驳道:“我们不过是盗墓,盗的又不是皇陵,普通的坟不至死罪,这些人多办不是义团的人,半夜成伙出来,恐怕是盗匪也说不定…”。
“你真灵顽不灵!跟你讲了也不信!”鲁徳镜彻底傻眼,却还是嚷道:“一山不容二虎,以前大清强大时,捕快主持境内四方事务,既便有盗贼,也不过乱刀砍死,绳之以法,这些年头时局变了,洋人入侵、太平天国起事,大清元气大伤,如今义和团起来闹事朝庭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不了了,你给说这义团是哪些人聚起来的?太平时便是当土匪强盗,这眼下便是大乱的前召,这些人巴不得可以聚在一起,对抗衙门,为非做歹,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是杀,他们就是要立威,让衙门的人害怕,让朝庭的人害怕,如此以后行动起来才百无顾忌,再也没有人能拦住他们”。
李九冬听了也是一整头皮子发麻,都这个时候了这两个人还有功夫在这里争,再等个三两分钟,后面的人追上来只怕是全都隔屁饮恨西北了,他急忙止住两人:“你们不要争了!眼下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怎么逃走!”。
鲁家兄弟听了也不争了,三人急忙过了河,左右都是两条大道,鲁德镜窥了一眼,嚷道:“左边道回村,右边是去北凉城,我们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