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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冬三人见这些歹人手里朴刀在火把的红光照下锃亮,俱是大惊失色,刚才给那怪物吓了个半死,差点把这些个恶徒给忘了,真是天黑了不着路,前后都不好走,不消多说那几个义团的人个个面带凶象,前呼后应,挥舞着朴刀、恶气冲冲大步奔了下来,又有六七人冷不防挡在路中间,把去路陼得死死的,踞高临下,露齿冷笑,李九冬想要和他们讲理,刚欲要开口,身后一阵脚步杂乱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马不违带着好些人手从后面围了上来,这马不违一看就是他们的头子,横着个脸,发出阴沉的声音:“把他们围了!先把腿给他们打!断”。
只见十几个人得令,举的举火把,拿刀的拿刀,把三人围在中间,一拥而上,把三人抓住用麻绳反绑起来,马不违上来便给鲁德镜踹了两脚,狠声道:“跑!你们往哪里跑?”。那鲁德镜被踹,没有说话,只是退了两步,至于鲁德远则紧张兮兮地往树顶、四下望了几眼,又对着众人道:“这有怪物!人面鹰身,吓人得很,你们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怪物来了谁也跑不了”。
“怪物?”…,“我呸!”马不违一口老痰直接吐鲁德远脸上,冷潮热讽道:“你说啥?有怪物?你他妈的怎么不说死人从坟堆里面爬出来了?看你年纪不大,脸皮倒比死猪皮还厚,当我们是吓大的?说有怪物我们就给你放了?”。这说一出,那些义团的人都哈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却是旁边一个叫马忠的下手,上来给马不违嘘声道:“刚才在林子里面,似乎听见一些打斗的声音,首副大人,您说说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怪物?”。马忠说话低声细语,目光中含几分恐惧,环顾着四周。
马不违挑着眉毛,瞪着他:“你说什么?活了几十年了,你见过有鬼怪?那些道士传出来吓人的玩意你也信?前些年头,迷信大行,香火还旺,道士吃香,庙子修得比县衙门还要好,那个姓张的道士,你道他在庙里玩神拜佛?背地里却把十里八乡好看的妙龄女子抓起去以供玩乐,真有什么鬼神,你也给我一个道士的活计当当,找些女人来也让老子快活快活”。众下手听了聚是大笑。马不违嚷了几声,让他们不要发出声音来,又用手指着鲁德远道:“你们去林家盗墓,那墓据说在前朝可是一座侯王的墓,里面可是有什金银财宝?你们挖出来什么好东西?全都老老实实交待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鲁德远顿了顿,不想回答,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不回答也不行,只得开口道:“那墓玄奥得很,我们一行人挖了三天三夜,硬是连墓门都没有碰到”。
“什么?”马不违嗤笑,冷盯着鲁德远,眼睛也眯了起来:“你当我好耍是不是?我听人说,你们也有十几个人手,一点宝贝也没捞到?其他人去哪了?你们是不是也是什么财儿会、红巾帮的人?”。这财儿帮、红巾会的,都是当地有名的盗墓帮派,两者都靠掘墓发财,不同的是财儿帮的盗完墓会在墓地边上的树桩上用刀刻上一个娃娃笑脸,而红巾会的则会在树桠上绑上一小块红巾,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其实不过是这两个团伙做个标记,向外宣示这块坟地的主权。在义团之前,盗墓猖獗,土匪见了他们都要让道,只道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给剥削得不能再剥削,就差全国上下一起造反,这义团便应势而生,要打跑洋人,缓解内部矛盾,短短几个月义团的人便聚集了上万人之众,一家独大,前面几次聚众械斗,把财儿帮、红巾会的人打死打残了二三十个,那财儿帮、红巾会才收敛了许多,但到底却还是存在的。
鲁德远听马不违这么问,瞳孔一缩,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马不违察觉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多办自个是猜对了,他也不等鲁德远开口回答,继续问道:“这个人也是你们帮会的,是也不是?”。说着,马不违用手指了指李九冬。鲁德远看了李九冬一眼,并不吭声,马不违又笑了起来:“你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们说”。他肆意笑了起来,几分得意,又有几分狰狞,对着两个下手命令道:“来啊,把他们裤子趴了,吊到树上!这晚上蚊子多,让他们的血喂喂,今儿我倒是要看一看,他们的嘴到底有多硬!”。
两个下手立即冲了过来,李九冬见势头不妙,手被捆着,只得用身体去撞那人,给鲁家兄弟护在后面,两眼怒视着众人,大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马不违神情竣冽,冷笑起来:“干什么?你说干什么?”。
顿时便有四五个人冲上前来,要从身后去抓三人胳膊,有人拿绳子去套马九冬的头,马九冬用脚踹倒了一个,那个歹人怒了,也不捆马九冬,直接给马九冬扑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就照马九冬脸上一通乱砸,那边鲁家兄弟也在挣扎,场面混乱不堪,眼见三人要给抓住吊起来,千均一发之际,忽然“啾”的一声禽类长鸣声撕破夜空,月光下面,一个巨大的影子被月光投影在地上,疾掠而过,树木枝桠被撞得簌簌作响,一时间落叶满天都是,从头顶飘下来。
“什么东西?”这些人前身虽然是土匪,却也跟常人一样,也只会欺软怕硬,也会怕死,这大半夜的,又是在坟地里面,全都抬起头来,去看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头顶那怪物疾掠而过了一次便没了动静,等了足足半分钟,地上的人不明所以,其中一个胆子小的两腿打颤地盯着头顶树梢上面,颤声道:“这……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真…真的是鬼?这东西拿里去了?”。
马不违心里也慌得紧,却站住阵脚,对众人道:“都给我站稳了,稳住阵形,我们人多,不怕这怪物!”,说完,他使了个眼色,让一个下手出去察探,那下手也是怕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出去,他朝着那月光能照见的树间缝隙走去,仰起头往树上望去,只见这月色之下,有股冷风吹过,树尖枝头乱摇乱摆,四下都很黑,也看不见怪物踪迹,那下手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瞧见,紧绷着的一颗心也松了下来,放松了警惕,也不戒备了,自个站直了转身对马不违道:“老大,什么都没有,那怪物八成是见我们人多,自个跑了…”。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背面,从半空中俯冲而下,众匪想要提醒他却也来不及了,怪物巨爪落下,抓着那人肩膀,直接飞了起来。
“救命!…啊!老大…救我!”那人被怪物叼着,半空中仍然不忘拼命大喊,众匪见此一幕,吓得心胆俱裂,全都开始聚拢,面色惨白地盯着四周,不敢稍有懈怠了,不多时,便听见怪物翅膀扇动的声音,接着又是“啾”地一声长鸣,这回众人瞧见了,这怪物只要看见月亮便会发出鸣叫,与此同时,怪物爪子一松,抛下一物。众人围了上去,你说那是啥玩意?只当是刚下那个下手的尸体,脑袋被啄破,已经面目全非。鲁德镜见这些人中有人惨死,不票大笑起来:“我就说好人有好报,你们这些恶人,报应来了!哈哈…”。鲁德镜狂笑声不止,引得马不违羞怨交叫,横着个脸,这危急关头他却是没有害怕,反倒是从头到脚露出一股子匪气,这不明不白便折了个弟兄,他能不生气?只见他怒气冲天正是无处发泄,扭头瞪着鲁德镜,吼出声来:“你少在这里高兴,就算真的有怪物,老子也要先一刀结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