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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抬棺人来到嫁衣女子前,单手盖住对方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却有奇效,嫁衣女子泛白的眼睛居然缓缓闭上了,直直朝着身后的朱红大棺躺了下去。
随着抬棺人取出一把白纸伞,给嫁衣女子撑去,固定在朱红大棺前。
挡住月食之阴气,可以减缓尸化的程度。
做完这些,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刚才耗了不少的气力,脸上憔悴了不少。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在消耗抬棺人的精气神,他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说道:“麻烦大了!”
知晓季无常心中疑问,他又继续解释道:“棺底已结成棺煞,除了我爹,这口棺谁也抬不走。”
季无常一惊,马上蹲下身来,看向大棺底部,只见在棺底上,不知何时已经凝结起了一层薄霜。
要知道现在还是七月中旬,正逢大暑,结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且这冰霜白中带红,好像有一点点黑红的鲜血从大棺中渗透出来。
这就是棺煞了,按照十二司职中的抬棺人的说法,这是要成尸王的前兆。
而这抬棺人的父亲据说五十年前抬过杀神白起的棺。坑杀四十万赵军的人屠,死后那是一口绝世凶棺,当世无人敢抬,动辄即死。
五十年前他爹抬了起来,可那时候就已经行将就木了,没想到还活着。
可他爹现在远在咸阳,两地相隔千里,短时间内怕是没有什么支援过来了,眼下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一个将成的尸王,一个三百年的魑妖,这可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啊!弄不巧咱俩身家性命都得交代在这了。”抬棺人揉了揉脑袋,叹了一口气。
“呵呵!什么三百年魑妖?什么尸王?这活老子可干不了。”季无常冷笑道,太危险了。
在他记忆中有关于魑妖害人的记忆,魑妖是最为难缠的东西之一,无形无相,如烟如雾,当时有一只一百年的魑妖害人,联合了数十名捉妖人才勉强将它降服,也是损失惨重。
若只是魑妖,仗着法宝护体,他还有点胆识,但听这抬棺人说棺底已经结成了棺煞,要成尸王?
他这就有点怵了……
关于尸王的记载那就更少了,尸王也就是尸体含着一口怨气还魂,凶煞骇人。想要降服尸王,必须要有拼命的觉悟。
季无常眼神深邃,经历过这一晚上的变故,可谓了彻底打破了他的认知。
纵使有身上有法宝护体,他也不敢干去这种活。
所有躺平即使正义。
自古穿越者都是不是废柴老爷爷,就是开局即无敌,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干这种捉妖的偏门带阴的行当。
太危险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啊……
而且他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一个唯物主义者,对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触。
所谓不怕不信,就怕半信半疑,季无常可以说是这种人吧,虽然不然鬼神之说。
但却对这种东西有一种由心而发的恐惧感!
“可承接了捉妖令,就没有毁约之事啊,一旦毁约尸骨无存啊!”抬棺人警告道。
“啥?”
季无常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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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在他记忆中却是有捉妖令这种东西。一旦接令,若是毁约,必遭受重罚,严重者尸骨无存。
季无常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前身果然是脑子不行,这种捉妖令也去接?
这就有点难受了。
这不捉妖也不行了,没得选了……
季无常越想越难受,怒极用力推开大门。
抬棺人见状道:“你去哪?”
“我去外面透透气!”季无常回道,他憋着一肚子的闷气,而且这大堂正中还有一口朱红大棺,看上去有些渗人,他可在这呆不下去。
几分钟后,季无常满头冷汗跑了回来,一脸惊恐,匆忙的关上大门。
今夜正是中元节,百妖夜行,他一推开门就瞥见黑夜中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而且还有各种游魂自他身边游荡而过。
这让他额冒冷汗,嘴唇打着哆嗦,惊恐说道:“我觉得还是这房子里的空气好啊。”
季无常抱着肩膀蜷缩在角落里,这一夜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大堂正中的那口朱红大棺,他总有一种错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暗中盯着他。
一夜没合眼。
想起数个时辰前的百妖娶亲的惊悚场面,季无常直感毛骨悚然。
而且从刚才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新娘是东郡郡守之女,可这新郎是谁?
打从他们接下这个案子起就没见过新郎这个人,也没见人提起过有这个人……
季无常面带惊色问道:“抬棺的,你说这新郎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