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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四季园角落的地方是我让贴身丫鬟放你进来的,她待我也挺好,把我当作朋友——我的生活太无趣了,除了每年的除夕,我基本都是在那里度过。
是你勾起了我对外界的欲望,让我燃起了对自由的希望。可惜,你到最后选择的,是要和我留在这里。”
“可,你现在不是可以出去吗?”魏鸿严想这样说,
却莫名觉得不妥,只好继续心不在焉的一会看向夕阳,一会看向薛怡沁。
“我之所以能出去……是因为我所选择的过错。我叫栾画伊,薛怡沁从来就不是我。”栾画伊还是一脸风轻云淡,仿佛真的在此刻,她就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述说故事的人。
“薛怡沁是嫡系长女,也是唯一让整个渭阳城都知道的千金。可她对外再如何光鲜亮丽,再如何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也还是免不了对于我的存在产生厌恶感。
老实说,薛老爷和大夫人对我的疼爱还要胜过对于她的。
我不需要像她那样每日饱读经纶,不需要像她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羡慕我那所谓的自由,我羡慕她那所谓的涵养——要知道,我连一门真正的乐器都不曾见识过,更别说弹唱。
同以前跟你说的,我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丝毫自由的丫鬟。
我看得出来,她很孤独。可她在我面前绝不能展示出来,便总把平日积攒的愤怒与嫉妒都施展在我的身上。
她还很精明,每次都会践踏在我无法被看出受伤的地方。
我谁也不敢告诉,甚至是母亲。
再后来,大小姐失踪了。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有人指使下人请先生教我薛怡沁曾所厌恶的东西。我很欣喜,可当我兴高采烈的跑到他们面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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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的却只是冷漠。
我只是个替代品,每当舆论生出,到了无法解释的时候我便要遮住脸替她而活。”
魏鸿严听得很认真,可却不知道从何安慰,只好试探地握住栾画伊的手,再紧紧攥住。
“不用替她而活。”魏鸿严看向画伊的双眼,坚定道,“大不了我们就此离开薛府——我们总会摆脱他们。”
画伊摇了摇头,说道:“夕阳就快落下了,我想你娶我一次。”
其实,哭妖谷的夕阳还会过很久很久才落下。可魏鸿严却并不知道,他觉得夕阳落下,便是某件事情都终点。
听画伊说,那件木屋有件嫁衣,还有件为他量身定制的礼服。
两人站在悬崖旁,夕阳的光晕像是给他们新婚之日祝贺般抹了淡妆。虽然匆忙,两人却很高兴,魏鸿严还毛毛躁躁的一直扣不上最后一颗扣子。
“扣不上就……”画伊莞尔一笑,握紧了魏鸿严的手掌不肯松开。然后,便听到了魏鸿严傻傻地扯着嗓门喊到:
“一拜天地——”
“二拜桃仙——”
“夫妻对拜——”
魏鸿严紧闭双眼大喊,下一秒画伊便掀开红盖头,带着所有世俗的对错与此刻哭妖谷的祝福,轻点在对方的嘴唇上。
夕阳落幕前,像是刻意等待着他们的爱意催生。
千年桃树在此刻毫不吝啬,微风一拂,桃花便似替他们遮羞般成了窗帘,上天却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勇敢地迈出那一步,走向彼此深深相拥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