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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维，沈南陵是来真的吗？你不是跟我说过运动过量才会抽筋嘛？”
“可能是他最近不够克制，身体缺钙吧……”方永维面对吕宁薇的追问，有些支吾，“不过比分领先之后采用卧草战术拖延时间，在足球比赛里也是一种常态了。”
“卧草战术？”吕宁薇正要追问，包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叮叮叮的信息铃声，“啊，崔然到附近了，我得去接她一下。”
方永维见她要离席，心里竟有种奇怪的不安感，假装若无其事地仰了仰头：“你不看一下这最后几分钟吗？”
吕宁薇嘿嘿一笑：“干嘛，你怕我走了以后又被进球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迷信……”
“去去去，赶紧去。”方永维被她瞧出心中所想，有些窘迫。吕宁薇噗呲一声，拉了拉他的手，转身往体育场外头跑去了。
沈南陵仍旧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松溪队队长李同看不下去，已经抢先跑上前抓住他的脚掌按压了起来。
裁判也上前示意沈南陵起身：“你这样不合适啊……快点起来，不然我要给牌了。一个门将装什么抽筋，像话吗？”
沈南陵呲牙咧嘴，一指自己的右小腿：“裁判，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不信摸摸这儿，硬邦邦地……”
裁判将信将疑地走近，碰了碰他小腿比目鱼肌与腓肠肌位置，哎哟了一声：“还真抽了……你这也太虚了吧，我还是头一回见门将抽筋的。”看了眼李同，两人相视一笑。
李同丢开沈南陵右脚，指了指手腕间，提醒裁判：“不行就强制换人吧，一会儿这时间得给我们补上啊。”
沈南陵一听，立马坐地一撑，单腿颠了起来：“不用换不用换，我还挺得住。”
他一边说边下意识地试着跺了跺右脚，谁知一阵僵硬的痛感顷刻间又再度涌上：“哎哟，不行不行，我又抽啦……！”
周围球员和场边观众见他二度倒地，都有些哭笑不得。裁判朝身旁一名体型略为臃肿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怎么弄？叫你们替补门将赶紧热两下身吧？”
那个中年男人左臂上缠着绿色的队长袖标，正是建安队长叶衍。他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为难。
“我们今天来的就正好
个人，不要说替补门将了，其他位置的替补也一个都没有。”
“那怎么办？”裁判颇为无奈，“那你们就只能少打一人了。”
这种低级别的业余联赛，很多参赛的球员本身都另有职业从事，球队往往难以完整体出战，缺人是常态。叶衍听裁判这么说，连忙上前拍了拍沈南陵：“你还能坚持吗？”
沈南陵苦着一张脸，半晌摇了摇头：“感觉够呛。”
裁判和李同听见，又上前催促。叶衍回身扫了眼正在场边补水的队友，叹了口气：“南陵，你下场歇着，手套给我吧。”
沈南陵一愣，眉头皱起：“你守门，那不等于无端端少打一人，后防线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