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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乡,毕竟不是江湖大哥,他的心灵鸡汤,只有文锦愿意喝。
中午下学,原乡两手一摊,怀中的书掉落一地,却顾不得捡:“答应巧官的酒菜,如何弄?”
原乡的本事,主要还是精神层面的,说到生计,基本还是靠两手一摊。
手中无粮,文锦心中也慌,却故作镇定:“无妨,先往回走,自有办法。”
二人一路往回走,不自觉地双手在身上乱摸,希望能找到分毫银两;偶尔摸到一个硬物,便心中一喜,以为是银子,仔细拿捏,又心中一沉,不过是衣服的皱褶。
路人纷纷侧目,见他二人上下其手,自抚其身,神情古怪,表情丰盈,时而陶醉,时而憎恨,以为两个花痴,无钱同上青楼,在大街上自娱自乐。
原乡终于发现路人异样的眼光,局促道:“锦郎,别做怪样了,别人以为我们疯子呐!”
却见文锦神情凝重,将信将疑,从怀中深处,缓缓掏出一张纸片,随即长出一口气,叹道:“酒菜,有着落了。”
展风飞的名刺!
左边,一座轩敞的大酒楼——乐陶居,文锦拍拍身上的尘土,昂首,走了进去。
乐淘居的酒菜,果然不同凡响,连原乡久病的母亲,都硬朗地下了床,扔掉拐杖,独立走到桌旁,夹了一块肥肉,大快朵颐。
肉,才是良药。
巧官略显矜持,翘着兰花指,一手抓一个肘子,
饕了个餮!
文锦与原乡最文明,他们的朋友,是酒。
“锦郎是皇子座上宾,何至于一贫如此?“原乡饮一口酒,吃了一块鸡肉,含混不清问道。
“我不向宴国称臣,自然不挣宴国朝廷的俸禄。“文锦身上虽无银子,并不缺肉食,倒顶得住。
“那,你来学堂,我给你开个外挂,你讲兵法,挣两个活钱。”
“好主意,我是衍圣公亲传弟子,你可晓谕天下,说是我弟子,如此,可以教私塾,报酬高很多,挣的银子对半分。”文锦开始兜售资质。
“滚犊子,少占我便宜!你我兄弟相称,我为何做你弟子?”原乡仰脸,白眼滚滚。
二人相视大笑,对饮一口酒,同时看着盘中最后一块炙肉,文锦武功高强,又师从乞伏桑平,下手极快,将炙肉抢入口中。
原乡无奈,只得夹了一粒蚕豆,嘴中嚼着,却徐徐问道:“锦郎有何打算?”
文锦噎住,咳嗽一声,仰头,满饮一碗酒,叹道:“再说吧,寄人篱下,能有何打算?”
原乡举碗,与文锦一碰,便看他的眼睛,文锦眼睑下垂,默然不语。原乡仰头,干了碗中酒,叹道:“好酒!痛快!”
“锦郎,你不属于这里,你,该有自己的传奇!”放下酒碗,原乡淡淡道:“至少,你应记住今天的日子。”
“天周二十五年,四月初七。”文锦仰头,眼中暖阳融融、风和日丽:“因为遇见你,今天,是个好日子!”
吃过午饭,文锦想起与若谦之约,便告辞出门,左右寻找雪地追风,这才想起,雪地追风,还在芳菲馆。
扭头就跑。
芳菲馆门前,文锦惊异地发现,昨夜乱停乱放,占了别人的拴马桩,雪地追风,被人堵了。
一起被堵的,还有芳菲馆,围困的军士,不知是哪家王府的护卫,
排场,挺大的!
文锦靠近拴马桩,雪地追风勃然大怒,龇牙咧嘴、怒吼嘶鸣,咬牙切齿、抬腿便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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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夜爽透,扭头就走,把老子撂这儿,差点让人卖了身,给你抵债。
王八蛋!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老子一匹马,也干不出这事儿!
文锦赶紧赔罪,亲热地摸了摸马鼻子,把马头抱在怀里,轻轻安抚,雪地追风才慢慢消了火气。
护卫头领却一把扯住文锦,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文锦公子,你再不现身,若谦殿下就要对我们行军法,你,跑哪去了?”
“为何围了这里?”文锦万分诧异,指着芳菲馆大门问道。
“要人!”头领咬牙道:“公子的马在这里,他们必须交人!”
“撤了撤了,人家也是正经生意,我们走!”文锦命道。
头领挥手,军士整齐列队,徐徐撤了包围,护着文锦,趾高气扬,
扬长而去。
马蹄声渐远,尘埃缓缓落地,老鸨带人探头探脑走出大门,看着远去的卫队,脸色苍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他竟是若谦皇子的客人,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王八头儿看着自己的右手,忽然坐地痛哭:“为他妈一钱银子,老子恐怕要丢一只手,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姑娘倒沉得住气,拍了拍胸口,压压惊,看着两个废物,不屑道:“嘁!早上不是挺能打吗?劝都劝不住。人家公子不是凡人,会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估着,他今晚必定还会再来,到时候,看本姑娘的!”
骄傲地仰头,回身去了,老鸨一路小跑跟上:“丝丝姑娘,拜托了!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