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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尸斑？
裘生愣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
那个黑斑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不是尸斑。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见过的尸斑也太多了。
可是……
那又是什么？
裘生思索中，又是一阵寒风吹进了房间，风里夹杂的冰碴落在了老太太的脸上。
她脸上的黑斑，又多出来了几块。
裘生回想着刚才老太太脸上出现黑斑的那一幕。
那时候，正好有一丝风雪打在了她的脸上。
“看来这个黑斑的出现和这风雪有一定的关系。”裘生如是地想着。
同时，他转过头看了看还在燃烧的火堆。
“也许还和刚才的烤火有一些关系。”裘生这么想着。
他转过头，看了看火堆，又看了老太太。
此刻，老太太正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费力地把几块木板按了上去。
随着一块块木板被塞到了漏风的地方，裘生明显感觉到房间里面的风果然小了很多。
老太太没好气地看了裘生一眼，又叹了口气，这才重新坐了回来。
篝火的光辉映照在了老太太的身上，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墙上，老太太的影子，
棱角分明。
“棱角分明？”裘生睁大了眼睛。
这个影子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仔细看起来，这个影子到处都是问题。
人怎么长他都是圆润的。
就算看起来再有棱有角。
有些地方也都是会圆润的。
比如说……头。
但是这个老太太的影子，怎么连头都是棱角分明的。
而且不仅仅是棱角分明这么简单。
老太太的影子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线条拼接而成。
整个影子，给人的感觉，如果要用一种比喻来描述。
那就像是皮影戏一样。
裘生又看了一眼老太太。
在篝火的温暖下，很快，老太太身上的黑斑就已经消失不见。
裘生定了定神。
他已经明白了。
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就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说明老太太的情况。
飘落的雪花，打在老太太的脸上，形成一道道的黑斑。
那不是尸斑。
因为，还有一种东西，被飞雪罗裳之后，会变成现在这种颜色。
那就是纸。
纸被浸湿之后的颜色，和这种黑色很像，很像。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老太太脸上出现的黑斑，是纸被打湿的颜色。
而之所以老太太刚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是个瘸子，就是因为她在进入房屋之前，在外面行走的时候，被那些雪把她的脚泡湿了。
纸湿了之后会变软，这是最基本的尝试。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进入房间之后，一直藏着双脚，不让裘生看到。
而因为篝火的原因，它湿了的脚很快被烤干，所以过了一会儿她又不瘸了。
裘生这么想着，然后抬起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此刻刚好也在看着他。
在老太太的眼里，裘生看到。
她脸上的红晕现在看上去，像极了被人用笔画的一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裘生的耳朵里，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怎么还有？”
裘生朝着大门的方向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