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鸽带来的希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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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并不是一周，好像老板说的是一段时间。”

遥望着屋顶洁白色的天花板，苏棠好像发觉到自己搞错了，但也因为这次搞错，她才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内心毫无一物的空壳，窥探到了自己灵魂一无所有的贫瘠。

被这份迷茫所侵扰，苏棠亦再次地陷入了睡眠。

“咕咕..咕咕咕。”

黄昏中，一只鸽子，从五楼的窗户飞了进来，停在苏棠的床头。

应声而醒，苏棠并没有太多的震惊，而是将品性温顺的鸽子抱在了怀里，像抚摸小猫一样摸了起来。

“迷路了吗。”怀抱着鸽子，苏棠赤身走到窗边，却是发现眼下的街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一根扫把，清扫着街道上的落叶与垃圾，而与此同时，大量的鸽子，正像龙卷风一样，盘旋在他的上方。

“我记得，这是，科里芬奇校长。”

苏棠小心地朝下凝望着，却不想，校长竟然发现了自己的位置。

科里芬奇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并双手做了一个望远镜的形状，苏棠也于此刻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害羞。

而此时，那只飞入自己屋中的鸽子，亦因苏棠的过激反应而吓得扑打起翅膀飞了下去。

透过玻璃，苏棠却只是发现，那只鸽子在空中摇摇欲坠地晃了几下翅膀之后，鲜血便从它羽翼与身体的连接处迸发，白色的羽翼随着不停挥舞的振翅而染上血色，随后，整只鸽子，也开始急速地下坠起来。

“不要！”大脑尚未思考，苏棠便已经叫了出来，她扑向窗口，却是发现同样察觉出异样的科里芬奇已经扔下了手中的扫把，飞身向着白鸽的落点扑了过去。

顾不上穿里面的衣服，简单的裹上睡袍，她便穿着拖鞋、披散着头发从五楼跑了下去。

跑到楼下，转步至那扇窗户所对的街道，纵使是夏日，但肆意的风却仍是裹挟着树叶在舞蹈着，隔着好远，她便看到了，和初次相遇保持着同种姿势，整个身体倒立插在灌木丛中的科里芬奇院长。

神授纹路慢慢浮现在苏棠睡袍下光滑的肌肤之上，一边分解着卡住校长的灌木丛的枝条，另一边，她则是假装吃力地将科里芬奇拉了出来。

好在这位外国人校长并没多大事，甚至直到苏棠将他拉出来时，纵使他的额头被枝干划破，他也仍是在欣慰地笑着。

科里芬奇望见苏棠，亦慢慢地将双手捂在怀里的鸽子，以双手铺开的方式给苏棠看。

白鸽在老人枯黄的手里一动不动，鲜血不停地向上染着它洁白的羽翼，苏棠见状，亦是微微皱起眉头。

绿色的眼眸亮起纹路，最终，苏棠还是无奈地低下了头。

“校长，它..”

“啊，如你所见，它已经死了。”轻抚着白鸽的羽翼，科里芬奇慈祥地说道。

“既然死了，那您..为什么还在笑呢。”苏棠的表情上写满了自责与不解，“实在是很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到。”

“傻姑娘。”科里芬奇和善地摸了摸苏棠的头，“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呢，你仔细看。”

如此说着，科里芬奇亦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天上那些正自由飞舞的鸽子上。

苏棠循迹望去，受神授纹路的辅助，她才是发现，此时此刻，飞舞在空中的所有白鸽，都是残疾的，有的鸽子没有脚，有的鸽子只有一只眼睛，甚至有的鸽子，装的是人工制造的羽翼...

“看到了吗，它们原本就是不完整的生命，它们有的是天生残疾，有的是逃离猎枪的幸存者，有的是被人类从案板上丢弃的劣质品，有的是被天敌创伤的残缺品，但是只要它们还在飞翔，那就与真正的鸟儿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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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能拯救它们。”

“不要只看到遗憾的事情啊，为了追求天空与自由而死，直到最后仍在努力的挣扎，这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科里芬奇再一次开心地笑了起来，“而且，我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保全了它的身体不再遭受二次伤害，这难道不是件值得我开心的事情吗哈哈。”

“我明白了，校长。”苏棠挤出了笑容，恰逢此刻，黄昏的光辉穿过巷道，映射在她的脸上，“想不到，上学能学到的东西，不止于课本呢。”

点了点头，科里芬奇望着余晖下的苏棠，不禁又夸道，“绿色的眼睛，很漂亮。”

“谢谢..”苏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带遮饰用的美瞳了。

“但愿不是因为生病才变成这样。”科里芬奇校长开着玩笑，“那么，要和我一起去埋葬它吗。”

“嗯！”苏棠也笑着，猛点起头。

将死去的鸽子一齐埋葬于女舍后面的未闻山上，简单地挥手作别，苏棠这才裹着一袭睡衣，大步向前地跑回到了宿舍。

归途中，苏棠的脑海中时常闪过一群白鸽的身影，并又在出现的一瞬间，如转瞬即逝的烟花一般归隐于脑海中。

望着从车窗那黑色方形的画面中走过的苏棠，坐在快递车里的天使，却也露出了一份戏谑的笑容。

“小王，没有货能运的话，先来帮忙看一下店吧。”快递店内传来店主的声音，化名小王的天使只得无奈一笑，打开了微开着车缝的车门，“哥儿，我可只是个临时工，使唤我做这些其他的，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