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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刀意登云而上,直破苍穹。
整个天下的绝世高手,不管是明的暗的,都看见了那一抹惊天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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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看到了这片天。”
“如此年轻的登云。”
枯寂的低语在群山之间响起,在江海间顺着微风游荡。
“可惜。”
然后尽归于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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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小看了你。”甲人缓缓的抽出短剑。
他此刻面色一片苍白,嘴角渗血,满身都是划痕,气息也非常不稳定。
薛福仁拖了他整整一炷香。
如果不是唯一甲,他早已死了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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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面人飞刀上的毒,可以让对手真气逆行,五识模糊,若是得不到救治,将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最后毒发身亡。
不过今日显然是出了岔子。
看来这毒还需要改进一下,甲人心里想道。
然后他几个闪身消失在街角。
只剩下巷里的几道刀痕在默默徘徊,满地红叶在悄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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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北城门。
薛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很多人想来看热闹,也有很多人想要离去。
卫营紧急下令封锁了城门,不过自然很多权贵颇有怨言,而魏帝也不想让薛家之事闹得人心惶惶。想要出城的人太多,此刻显得异常混乱。
北门离薛家最近,也是刚才崖刻离开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根据情报,寅戌卫在樊城北边的客栈有个隐藏的据点。
城墙上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一个雕面人。
他正在注视着进出城门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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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刻和薛容儿此刻正躲在一辆商队马车里面,马车很是贵气,一看便是大商会的队伍。
马车里面那个面露惊恐的胖乎乎的男人正被崖刻用刀架着脖子,嘴里还胡乱塞着一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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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面人仔细地扫视着来往的马车。
随后他锁定了其中一辆看起来显得比较富贵的马车。
三把飞刀快速又准确地封死了车厢内的所有位置,直射进了马车之中。
然后便是鲜血从马车里喷出。
“杀人啦!”人们惊恐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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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面人似乎有些气愤,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咯咯声。
因为他看见马车里面只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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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崖刻收回了刀,向那个被吓得不轻的胖男人表达了感谢,然后背着薛容儿悄悄摸下了车,混进树林里,消失了。
他们绕了道,走的南门。
他很聪明,现在他和大哥他们失去了联系,敌人又是宫里的人,他必须要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等待消息。
他回头望了一眼樊城,他现在只能祈祷大哥他们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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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崖刻和薛容儿。
雕面人却突然发出了桀桀低笑。
因为他在北城门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他看见了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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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刀也看见了他。
所以悬刀转身就跑。
雕面人褐袍一翻,就从城门上飞落下来。
真是好大一只林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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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我眼睛没花吧,刚才是不是有一只人一般大的褐鸟从城门上飞下来了?”坐在城门旁抽着烟袋的老头顿时一个激灵。
“真…真的有一只大鸟。”另外一个老头不自觉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
“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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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刀小心谨慎地弹飞背后的冷意,暗自腹诽此人衣袍下到底藏了多少把飞刀。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从城北往南而去。
大路上过于明显,不好甩开此人。
悬刀如是想到,然后一头冲进了身旁的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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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目标的雕面人如蛆附骨一般紧紧的跟了上去。
谁知刚入院内的悬刀回身就是一刀刺出,真气奔涌而出。
雕面人来不及反应,只能抓着飞刀便顶了上去。
铛的一声巨响,飞刀应声而碎,然后长刀狠狠地刺入了雕面人的衣袍之中。
雕面人后背狠狠撞开院门,跌了出去。
悬刀没有看他,转身收刀便走。
刚才他刺入的时候,感觉到了很熟悉的坚硬,像是和卫老三打的时候,像是和甲人打的时候。
所以他转身就走,至少可以拖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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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面人摸了摸胸口,摸到了已经变形的护心镜,有些不耐烦的扯了出来,丢在一边。
他真的觉得有些烦躁。
乖乖让我杀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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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悬刀蹲在一个院落的小屋边,抱着刀像是睡着了。
他在休息,长距离一刻不停的奔袭,谁都吃不消。
不远处便是南城门了。
不知道望山那边怎么样了。
他默默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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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后面传来一股寒意,悬刀不顾姿态地往前一滚。
一把小小的飞刀从他身后的缝隙中探了出来,有些遗憾的扭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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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刀紧紧地盯着房门。
然后褐影破窗而出,悬刀一眼看去,竟然只是一块衣袍。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与之而来的是好几把飞刀。
悬刀挡下飞刀,但他突然发现,天竟然黑了。
不对,是褐了。
雕面人竟然跟着飞刀近了身,然后展开了一大片衣袍。
他看到衣袍上竟有无数鳞甲一般薄薄的刀片,银光四射,就像满天繁星。
悬刀来不及多想,举刀直刺,哗啦一声,褐袍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
但是他腰上也中了一刀,此刻鲜血直流。
然后鲜血开始变得殷红。
两人擦肩而过。
悬刀双目一闪,舍鞘而蹲,却以收刀之式向身后一刀刺去。
“哧。”
击中肉体的声音传来,长刀刺进了雕面人的心口,透体而出。
随即便有数道鲜血洒落。
他没有回头查看雕面人,起身立马往南城门而去。
血液中流淌的毒素开始引导痛苦,干扰他的感知。
他必须要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