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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大牢。
马如篁望着潮湿的墙壁,正在爬行的老鼠虫蚁,顿时觉得浑身的痛楚顷刻间袭来。
心底有数不尽的悲愤,无法渲泄。
重犯,而且是杀人的重犯,莫名之间,便入了死牢。
狱卒巡查过来了,马如篁绝望的呐喊:冤枉,冤枉。虽然知道无济于事,马如篁没有放弃。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马如篁心里不只一次对自己说:"我还要报仇。"
终于,狱卒送了饭过来,很丰富。听狱友说,饭菜越丰富,越证明可能是断头饭。
马如篁内心五味杂陈的吃着饭,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了下来,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为什么要回来荆州,还要栽倒在沈狗儿的手下。然而自己的一切就要结束了,沈狗儿还是逍遥快活。
五年前,一庄震惊荆州的血案,使十六岁的马如篁从一名将军的家中沦落成为了四处逃亡的孤儿。荆州刺史蔡兴被刺杀,马如篁的父亲荆州游击将军马顺之被判定为通敌卖国的杀人凶手,诛三族。
在自己老师,也是当时荆州记室沈约的暗中帮助下,马如篁算是追回了性命,却也开启了逃亡的日子。
马如篁心里一直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卖国求荣。五年来,他也从来没有放弃找出真相。
如篁,如篁,父亲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自己坚韧不拔吗。然而现在,自己。想到这里,马如篁拼命的击打着墙壁,任凭鲜血沾满手背。
吱,吱,吱。牢门打开了,狱卒叫道:"马如篁,张敬儿。"
马如篁走了出来,狱卒把枷锁锁了,马如篁心想,彻底无望了,一想到家族的血仇,拼命反抗着。
"看你斯斯文文,脾气挺大。要说脾气大,一个男子汉,又哭哭啼啼的。大丈夫何故惧死。"一个壮汉从另一间牢房,走了出来,英气勃勃。
马如篁被他一激,抹了泪,大步跨了出去。
荆州城郊,刑场早早的布置好了。很多老百姓闻说今天有人砍头,也早早的过来了,侩子手把刀磨的锋锋利利,在太阳底下,寒光闪闪。
沈狗儿坐在监刑席上,只等时辰到来。
马如篁与张敬儿各自坐在牢车里,被兵士们驱赶过来。
南侧一辆牛车,正缓缓的开过来。北侧,几个挑夫挑着馄饨一边吆喝一边走来,似乎全然不知此时此刻这里要砍头。
马如篁渐渐平静下来了,反正要死了,不如死的硬气点。张敬儿望着外面的人群,微微冷笑。
"妈的,快中秋了,还这么热。"眼看时辰到了,沈狗儿用袖子揩了揩汗水。就在抬眼之隙,一柄飞刀射入了咽喉,咕噜一声,沈狗儿倒了下去。
接着人群中冲出十来个人,推牛车的,挑馄饨的都从担子里抄出兵器,与兵士们搏斗起来,两个壮汉过来直接将张敬儿和马如篁牢车打破,砍掉枷锁。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
马如篁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名官兵标枪已到,马如篁反手一抄,官兵收力不及,便扑倒在地,毕竟空有一身气力。
那边张敬儿却如虎入羊群,左一掌,右一拳,端的是空手入白刃,不一下,官兵全解决了,百姓四散奔逃。众人为了躺避后续的官军,跑了十余里。
"张将军。"那名为首的壮汉恭敬的说道,"王爷一收到消息,我们就布置了。所幸,没有来迟。"
"谢谢杜将军,也替我谢谢王爷,我和黄将军本是前往桂阳,不想前日被萧道成与沈攸之派人在路上堵住,无奈之下,我们二人只得分开行走。杜兄如果在桂阳遇见黄回将军,望帮忙知会一声。我将荆州之事办妥就来桂阳,最迟中秋便赶到。"
"好的,他日张兄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但凭驱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在桂阳恭侯大驾。"杜将军道。杜将军叫杜黑骡,是桂阳王刘休范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