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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篁见到了沈诤,开始有些腼腆,熟络了,便渐渐放松了,与沈诤评论起黄鹤的风景和典故起来。
沈诤看着马如篁,内心似乎无比的仰慕。
两人正自聊起热闹,四五十个蒙面人从船上飞身扑了过来,马如篁赶紧将沈诤挡在身后。
幸好他们包围的是北首座位上的一个枯瘦的老头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蒙面人与两人兀自相斗。然而,远处的七八名官兵见小姐出了状况,都拿着武器围了过来,加入了战团。
黄鹤楼顿时嘈杂混乱,杯盘碎裂之声,连绵不绝。转眼间官兵全部阵亡,沈诤吓得忙躲到了马如篁怀里。
吴钩与铁胆早已经躺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不时之间,裤裆里已吓出尿来。
不一会,诸葛小渔被一个蒙面人的飞刀插中肩膀,旋即中了一掌,眼见是毙命了。
明显,这四五十名蒙面人都是碧霄宫的精英。
木纳兰不由暗暗叫苦。碧霄宫的杀手果然厉害,木纳兰几次想突围出去,都被挡了回来。
马如篁牵了沈诤,准备离开。木纳兰忽然灵机一动,将那口铁箱子往马如篁那边一丢。"兄弟,接着,里面是神机棒。"
马如篁顺手接过箱子,迷惘的望了一眼木纳兰。就在这一瞬间,几个蒙面人的刀剑已经刺了过来。马如篁腰身一转,一挥掌,已将刀剑震开,又几个蒙面人过来了。马如篁将沈诤背了起来,一把扯过小二肩上的毛巾,撕裂开来,将沈诤缠在自己身上。左手拿着铁箱子,挡过兵器右掌连挥,乒乒乓乓,兵器坠地之声格外悦耳。
马如篁背着沈诤,准备从二楼跃了下去。
这边木纳兰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接连打倒了几个人,眼见马如篁跃了下去,心急如焚。
敌人越来越近,木纳兰忽然将马如篁身上绑着的毛巾扯掉了,跟着,沈诤掉了下来。就这么缓得一缓,众刺客又包围他们。
马如篁又惊又怒,又没有办法,只能与蒙面人继续缠斗。
这时候,凤绮月回来了,她拔剑飞身上楼,稍微消解了木纳兰的围。
木纳兰朝凤绮月笑了一笑。
凤绮月边斗边道:"这次你不能再赶我走了吧。"
原来凤绮月当时受了委屈,待得平静下来,仔细一想木纳兰的表情,便觉察出来了。原来木纳兰是怕给凤绮月惹麻烦,所以故意气走了她。
于是,便赶了回来。
木纳兰舒一口气,乘隙举起一张桌子,将沈诤放到桌子上,叫道:"扶好。"往楼下丢去,只见桌子平平稳隐的到了楼下。
沈诤一听到有人说扶好,不暇思索,便攀住桌沿,闭着眼睛。待到了地上,才反应过来。
马如篁失去了累赘,便放开手脚,终于在两人的努力下,打退了进攻。
马如篁担心沈诤,便先跃了下去。背起沈诤一路狂奔。木纳兰拾过箱子,也跃了下去。
蒙面人兀自没有放弃,仍然苦苦追着他们。
马如篁背着沈诤,沿着道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进了了山区,见后面没人追上来,马如篁觉得有些累了,便放下沈诤,运气调息。沈诤哪里曾经过这样的危险,兀自不能平息。
天已经渐渐昏暗了起来,马如篁一看,四面都是山,已然不知道到了哪里了。心想:自己倒没事,只是沈姑娘,千金之躯,怎吃的了这些苦。
心中不免懊恼。
沈诤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事。
"没事的,又没有下雨。有马大哥在,我不怕。"沈诤安慰着马如篁。"出谷日尚早,入舟阳已微。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你看,谢灵运这句诗多像此刻的情景呀。"
"芰荷迭映蔚,蒲稗相因依。你就是那美丽的荷花,我呢,就是没用的杂草。"看到沈诤坚定的眼神,马如篁也觉得惬意了。
沈诤"噗嗤"一声,笑了。
"那边好像有几户农家,我们去那边看看,看有没有地方借宿。"远处的山下似乎亮起了些许灯火。
山脚下,的确有几户人家,却隔着很远。
马如篁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一个老农夫。看到马如篁和沈诤,道:"小伙子,你们是迷路了吧?进来,进来,这方圆十里之内就我们这几家人。"
"老爹,这里有住的地方吗,我们想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马如篁问道。
"可以,可以。"山里人很是好客。
老农夫领着他们进了堂屋,马如篁打量着堂屋,房屋虽然破旧,却很整洁,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吃饭的桌子,几条长凳,干干净净。房屋左墙上挂着一把笛子和一支箫,右墙上挂着一幅字。看来老农夫显是一位世外高人。
仔细一看,那幅字写的却是先秦时期的沧浪歌: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后面落款是孙古丘。
该幅字意境淡泊悠远,笔力遒健飘逸,显然书法水平极高。马如篁写出这幅作品的孙古丘必定超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