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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赤炎子将十粒龙璇丹塞进伍益权口中,光头想也没想,一仰头尽数咽下。还没来得及运气,十粒丹丸便似道落滚油的冷水般,一下子炸了开来,伍益权自丹田、气海至天灵盖,无数五行真气喷涌而出,朝着百脉蜂拥而来,光头体内的经脉虽然阔的像康庄大道,也难以容纳得下,千丝万缕的真气顿时在那血脉之间塞了车,如乱蚁,似狂蜂,在经络上这里咬一口,那里叮一记,苦了伍光头。只见他双目突出,眼眶中布满红丝,快要滴出血来,全身皮肤透出无数青筋,隐隐爬满数不清的小疙瘩,随着他一呼一吸间剧烈跳动。
赤炎子守在左近,看伍益权牙齿咬紧,死命抓在木桶边缘,“啪啪”两声,桶上竟然生生被他掰下两片。
什么龟吸法、蛇吸法,伍益权通通忘的一干二净,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感,疼得火辣辣,痛得凉飕飕,经脉之痛未停歇,腹中又悬起了千把刀,那千道万道真气化作了小人儿,抓着这千把刀,你一刀来我一刀。
伍益权嘴角开始渗出血丝,那口牙齿已扣得牙龈尽破;他的皮肤开始出现针眼般的红点点,脚底心涌泉之穴仿佛有口长针从脚里头往外刺出。
伍益权难受到了极点,他双眼已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面前头顶五颜六色迷蒙一片,。
他天灵之上有些突起,双耳、鼻孔、口中一起喷出道道紫红色烟雾,伍益权没有因此减轻痛楚,相反,那些烟雾越来越盛,便得有些血红,隐约还有一股血腥之气。
赤炎子心中大急,当年三师兄险些爆丹,便见此血色烟雾自他口鼻耳间喷出,但此时正是伍益权体内真气冲击瓶颈的紧要关头,能不能成功,便在此间,唯有等上一等。
这一等,足足过了一整日,伍益权也痛了一整日,眉宇之间以皱出了深深的川字,像那凡间临盆的女子,瘫在木桶中,几乎昏厥过去。赤炎子在旁半刻不敢合眼,只怕他昏过去后,便是功亏一篑也要将他小命护住。
也亏得伍光头是个心志坚定的汉子,牙口一直没松,生生挺了过去,又过了两个时辰,伍益权“嘿”了一声,一口白雾从口中直喷而出,一直喷到一丈开外的房门上,哐当一声,那口白雾居然将房门撞出了一个大洞。伍益权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师尊,我好饿。”说罢,头一仰,往后倒去。
赤炎子早就等候多时,一手托在他背后,扶过光头,伸手一探,他身上气血旺盛非常,真气流动间有汩汩之势,再往丹田气海一摸,伍益权丹田中多了一颗内丹,墨绿土黄,木土二相真气环绕金丹流转。
赤炎子哇哇大叫起来:“权儿,你丹成了!终于丹成了!”
伍益权眼睛已经睁不开,一直嚷饿,赤炎子知他个把月来,除了所服的龙璇丹,粒米粒水未进,便替他着好衣裳,扶到床上,命人准备好吃食。
伍益权有气无力地吃了些东西,便沉沉睡去,赤炎子让饭菜点心放在他旁边,方便他醒后取来自食。自己赶着过来跟苏云报喜。
“你师兄是个有福气的人,这么大年纪才开始奠基结丹,本来就不易,为师最后那十粒龙璇丹可以说兵行险着,十倍于当年为师所服的药量,他竟然熬了过来。”
“师尊,师兄是个硬气之人,只要认定了便会做到底。不知他现在怎样了,师尊,我想去瞧瞧他。”
赤炎子笑道:“不急,我这才过来,瞧你师兄那虚脱的样子起码要睡个一两天,我还是先看看你功课如何才好。”
苏云徒然想起师祖嘱咐之事,忙道:“师尊,师祖说,让我见到您后,让您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