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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这昏暗的牢房里,被关上了多少天,穆扬已经很麻木了。每天,游牧人都会派来不同的人送饭,那人送饭时,总是会与穆扬和钱珺容聊上几句。今天也不例外。
进来的,是个约莫着五十来岁的男人,有些秃顶。他把餐盘放到地上,蹲下来,对坐在笼子内的穆扬说:“想明白了没,和你社区里的人说说。配合我们的话,你俩还有一条生路。”
“呵呵~”穆扬冷笑了一声。“社区里的同伴,见我这么久都没和他们联系,肯定知道我们出了问题,马上就会用无线电打来的。”
“好啊!那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那男人的眼神里满是奸诈谄媚。
“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带着大部队攻进来,我会亲手拧下你的头!”
那人拿出手中的电棍,朝穆扬捅了过来,电流瞬间涌满全身,穆扬痛苦的哀嚎了两声,但很快就忍住了。
“别看你现在还挺硬,放心!你早晚会顺从的。”那人将脸靠近,轻蔑地说。
“老章,怎么样?”那秃顶男人腰间的无线电传来问话。
“他不愿意说。”那男人答道。
“算了,你出来吧。”无线电那头说道。
正当那人要离开时,穆扬叫住了他。
“你姓章?”
那人又重新蹲到了穆扬面前。“怎么着?有事?”
“哪个章?”
“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竟然对我姓什么感兴趣...文章的章!怎么?你想说啦?”那男人怒斥着。
穆扬看看那人,看了看他手中的无线电。不屑地答道:“滚!”
“我操你妈的!”那秃顶男人又拿出了电棍,朝穆扬猛地一杵,随后便离开了。穆扬侧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傍晚时,一群人冲进了牢房,将穆扬架了起来,带出门去。
“你们要干嘛!穆扬!穆扬!”钱珺容在背后大喊。
众人将穆扬抬到隔壁的屋内,这是一间全封闭的屋子,四周都是水泥墙,没有窗户。房间的正中心,放着一个十字架子,他们将穆扬扒光了衣服,绑在那十字架上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穆扬已经觉得寒冷彻骨了,房内有一架火炉,但却不足以温暖整间冰冷的屋子。
金展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胡子和那位身着一袭黑衣,带着宽檐帽的男人,那戴帽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穆先生,想明白了么?我希望我们不必走到这一步,你老老实实的和你社区里的那些同伴说,我就保证不伤害你和那位姑娘。”
穆扬低着头,嘴里支支吾吾的嘟囔着什么。
“什么?穆先生你说什么?大点儿声!”金展把耳朵凑近,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穆扬用头猛得一撞,那金展来不及反应,鼻子里顿时便流出血来。
“去你妈的。”穆扬头低下了头,压着嗓子嘟囔道。或许是因为太过寒冷,他几天没有吃饭,已经无法大声说得出话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展咒骂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马鞭,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穆扬身上抽去。
起初,穆扬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定在那里。他经历过远比这更痛苦的,几下简单的鞭挞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说不说,你说不说?”金展揪着他的头发,把脸凑到面前质问道。
穆扬没有答话,身上已经有几十道鞭子抽打出的血痕了。
金展向那大胡子男人点了点头,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排细木棍,那木棍是用绳子连起来的。这是一种古代刑具,叫做拶,在古时候是惯用于女犯人身上的刑罚,可以夹断手指。
那大胡子男人将那东西套在穆扬的手上,向两侧一拉,木棍瞬间收紧,将他的五根手指牢牢地夹在其中。
“啊————”穆扬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钱珺容把着铁笼的栏杆,慌慌地望着门外,她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知道穆扬正在隔壁遭受非人的虐待。那老虎站了起来,在笼子内来回踱步,它认得这样的声音,在以往,每当听见这样的声音不久后,便会有新的食物被送到它的面前。。。
穆扬不叫了,他全身紧绷,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脸上憋的通红。
那大胡子男人见他不再有反应,便到旁边拾起了放在那里的铁桶。他用力一抖,将桶里的水全都泼到了穆扬身上。
穆扬瞬间感觉到浑身的毛孔仿佛溃烂了一般,他忍不住不停的大叫。那是一桶烈酒,撒在他满是伤口的身上,杀得他疼痛欲裂。
“你说不说!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
“你们就这点本事!!!你们就这点本事吗!!!”穆扬冲着面前的三个男人大喊起来,言语中充满挑衅。
那金展在房内来回踱步,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朝着那戴帽子的男人晃晃头。那男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去,便又揪着钱珺容回来,带到了穆扬面前。那人猛地一踢,钱珺容顺势跪在那里,她看到眼前的这个熟悉的男人,全身赤裸,满是伤口,眼神里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力量了。
那男人将镰刀架在钱珺容的脖子上。金展说道:“穆先生...你够硬,可你的朋友未必,我们会把刚刚用在你身上的所有刑罚再在这位姑娘身上用一次。然后,嘿嘿,营地里男多女少,哥几个都好久没见过新鲜娘们儿了,我们把他扔到大帐里,那帐外的男人定能排上几十米!最后,再把她拎到你的面前,用镰刀砍下她的脑袋。你说好不好?”
“我—操—你—妈!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穆扬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金展,用他所有的力气狠狠地说道。
“你到底说不说!”镰刀已经在钱珺容的脖子上印出一道血线,她看着穆扬,不停的摇着头。“不能说,穆扬!不能说!”
金展看着他,他也一动不动地盯着金展。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好!把她衣服扒了,扔到旁边的大帐里去!”金展指着钱珺容,对手下说。
“把无线电拿来!我说!我说!”穆扬朝对方大喊,丝毫没有弱下来的气势。
那大胡子男人将无线电递到穆扬嘴边,等着他说话。
穆扬咽了咽口中的血水,看了看钱珺容。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穆扬呼叫新平原。有人吗?”
无线电那头没有声响。
“穆扬呼叫新平原!有没有人!老辛!正风!”
依旧没有人答话。
金展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将钱珺容带下去。
“穆扬呼叫新平原!穆扬呼叫新平原!有没有人!他妈的有没有人!!!”他用最大的嗓音喊道。
无线电那头传来嘶嘶啦啦的响动。“穆扬?穆扬是你吗?”
“我是,对面是哪位?”穆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是刘正风,穆扬出什么事了?你们十多天没和社区联系了!你还好吗?珺容还好吗?”
穆扬顿了顿嗓子,说:“我们还好。额...我和珺容在来的路上遇上点麻烦,在快走出辽东时,遇上一伙尸群,足有五六千只,应该是从北边儿来的。我们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你们能不能...你们能不能带人过来。”
“具体位置在哪里?”
“额...具体位置。”金展打开了一张事先写好的纸,他示意穆扬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额...从新平原出发向西行,沿着
高速走上近四百公里,大概...大概在阜新市附近往北走,不到五十公里的一处山谷。”穆扬抬起头,看了看金展的口型,很快补充道:“额...多带些人来,把能带的都带上,丧尸很多。”
“好!我们即可启程。你和珺容保护好自己,我们很快就到。”无线电那头很快便有了答复。
“阿...正风等等,廉子...廉子在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好你稍等,我去帮你叫!”
无线电这头,金展被这突如其来的多余对话惊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穆扬,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你敢多说些不该说的,我就立刻杀掉眼前的这个女人。但因为害怕对方起了疑心,却不敢轻易挂断连线。
“穆叔?怎么了穆叔?我是廉子!”无线电那头传来青少年的声音。
“廉子!廉子你听我说!章清宝没死,你章树没死,老章他没死!他带着无线电朝南逃去了,我和你钱姐姐在休息站看到了他的留信,放心吧廉子,我们会找到你章叔的啊!”
“穆叔,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