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序幕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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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回答我说:“那是家,父亲把除了我们以外的重要东西都留了下来,就装在那个里面……”
或许是为了安慰我吧,毕竟从懂事的时候开始我便失去了父亲,大人也不好把太残酷的事情讲出来,总不能说:“你父亲不要你了……”这类太过伤人的话吧,毕竟再懂事的孩子也还是孩子。
到了晚上,母亲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带着温馨的笑容回到我的身边,细心照顾着我,哪怕没有像样的饭菜,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冰冷的药膏经由母亲的手,涂在尚未消肿的脸上,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也伴随着这一刻的温馨彻底消失了。
我与她一同分享着白天带回来的糖果,甜甜的感觉仿佛能将我的心给融化,这一定是每个小孩子都沉迷于糖果的原因吧
第二天,母亲一大早便已出发,只是如同往常那般对我喊道:“我去工作了,午饭想吃什么去冰箱里拿吧。”
很遗憾,空荡荡的冰箱从上到下没有一点东西,只有夹缝之中残留着因年久所形成的冰块,这些本是应该被定期处理掉的垃圾。
又是要饿肚子的一天吗?
当时我以为母亲患有严重的失忆症,直到现在才明白,那其实更像是精神分裂或者精神错乱一类的吧。
她的记忆总是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有时候她会认为父亲还在这个家里,只是一夜未归罢了,还有些时候则会忘记买菜什么的。
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来说,没一顿饥饿都是难以想象的折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将冰箱里的冰块拔出,虽然带有奇怪的味道,但也总好过挨饿吧。
冰箱里的冰渣吃完了,我便开始尝试自己做些吃的,由于不能出门,便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周围了。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难以捉摸的,很快我便开始试着将纸泡在水里,虽然无味且难以下咽,但真的很耐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个推销员礼貌地敲开了房门,那时候网络尚未普及,放在今天绝对是只吃得到底薪要被饿死的那种。
虽然母亲再三交代,但不知为何我还是开了,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见到我也不由一愣。
因为我的脸上又新添了几道伤口,母亲时而对我温柔,时而对我烦厌,所以身上落下一些痕迹也是难免的。
“小朋友,你是这家的孩子?”
“告诉阿姨,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尽管她表现得跟温柔,但我隐约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论她再说什么都没有再开过门。
晚上母亲回来,与堵在门口的她大吵一架,大概就是怀疑虐待儿童、这个年龄有义务送去上学之类的。
母亲也是很生气地问她:“我家的孩子要你管吗?农村哪个小孩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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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都吃不饱,送去读书又有什么用?”
那个小姐姐虽然极力反对,但奈何她也是个刚踏上社会的,养活自己都得看天意,一番争执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现了。
自从这件事开始,母亲暴躁发怒的时间越来越长,工作也一换再换,几乎没有再对我好过……
直到一个如往常一般平凡的夜晚,她又一次带来了我最喜欢吃的糖果,还有从未敢想过的小蛋糕。
她亲手为我点燃了蜡烛,唱着我梦寐以求的生日祝福之歌,还陪我一起吹了蜡烛,那是我第一次过生日,也是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一天。
久违的温暖与甜蜜,似乎只用一瞬间便令我忘记了所有的委屈,我的人生仿佛再次充满了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未醒母亲便已经离开了,只余下那个粉红色的箱子,还有一只脏得乌黑的棕色小熊。
就这样,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回来,而我则被找上门的房东交给了派出所,最后辗转反侧来到一家孤儿院。
然而灰暗的人生仍在继续,由于安静乖巧,我又一次被卖给了别人,现在想想还真是悲哀啊。
在一片废弃的老宅里,几十个与我年龄相当的孩子,被关在里面学习各种偷盗技巧,好帮他们在来往的路人身上顺下些什么。
再后来,门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经历过生与死的我毅然决然逃了出来,认识了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师傅。
在接触的过程之中,她说我很有网络天赋,而我们也都是接触到门的人,因此一起做了许多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