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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最了解这个弟弟了,所以才丢了这么一句话在那里。
朴一群起身,丢掉松枝,严肃起来。
让我们好好看看这少年,虽然只有
岁,准确的说应该是
岁差三天,但身高已经有
厘米了。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鼻子下面是一张大嘴,大嘴好哇,俗话说最大吃四方嘛。再看看他的嘴唇,厚实,红润,最主要唇边还宽,亲嘴只有别人投降的份儿。年纪不大,但是雄性荷尔蒙分泌得挺多的哈,胡子虽说不是很多,但很粗哦。胡子都那么粗,眉毛自然也很浓密,形状也很好,剑眉。再说这一对儿眸子,形似大杏子,清澈明亮,宛如两潭秋水,重点是大双眼皮。头发天生有些自然卷,黑,像木炭一样黢黑,很长,说是长发及腰不为过,这都是雄性激素惹的祸。
他的头发上也粘着不少的松针,看来朴一群今天又和麻豆在树林里打了滚儿。
朴一群迈开他
米
的大长腿,看似慢悠悠的往家走,他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和麻豆中间放着一碗水。第二天让父母以为自己又尿床了。
妥协啦,为了睡个养颜觉,被逼无奈啊。
“一群呐,你这么早会去干哈,再躺一会儿嘛,你姐不是才刚回去嘛。”
才走没两步,被时时关注着朴一群的母亲张淑芬看见了。
这孩子宠得,真是没谁了。但凡与他们家相熟的人都以为朴一群是张淑芬亲生儿子,而那麻豆才是被收养的养女。
喂,这种事,不是都应该要保密吗?怎么能够让孩子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呢?
说来话长,听我慢慢道来。
这张淑芬又不傻,当然想瞒着朴一群呐,可是这朴一群不知道是朝亲爹还是亲妈,油嘴滑舌,套路还不少。
岁那年,朴一群问张淑芬:“娘,我怎么总感觉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你看,我哪一点长得都跟你们不像。就说这鼻子,你看你和爹的鼻子都是塌鼻梁,爹的还是酒糟鼻,再看看我的,多挺!”
这小孩子嘛,爱问,问题多而且还稀奇古怪,这其实不算什么,哪个小孩子都差不多。但朴一群有套路啊,可不是随便问问,你听,“我发现麻豆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她那鼻子虽然没有你们那么塌,但那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天天帮她捏,估计跟你们也差不多。娘,快告诉我,麻豆是你们在哪里捡到的?”
张淑芬急了,说漏了嘴,“麻豆可千真万确是我亲生的,生她那回,差点儿没把我给疼死。”
嘿,瞧。
你以为张淑芬就那么容易着道儿?那你们就太冤枉她了,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算是半个人精吧。那她这一次为什么说漏了嘴呢?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嘛,叫做久走夜路总会遇到鬼的。这朴一群天天问无数个问题,问的还不是同一个问题,时间长了,她自己都糊涂了。
就说有一次,朴一群问张淑芬,“淑芬阿姨,你为啥不跟麻豆她爹再亲生一个儿子?”
这张淑芬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就算你知道不是亲生的了,小小年纪,你喊一声娘要死啊。这一生气吧,也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当即回答道:“谁知道你爹这几年是怎么了,老是......”
张淑芬被带沟里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好在醒的快。可朴一群是个人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跟麻豆睡在一起的缘故,有些东西懂得过于早了一点,那时不过也就七八岁而已。他还追问道:“老是什么?淑芬阿姨,你接着说啊。”气得张淑芬追着要打他,足足撵了五个山头,差点让张淑芬张口把胆给吐出来。
但就是这样,依旧改变不了张淑芬对朴一群的疼爱,或者说是期待更准确一些。
朴一群习惯啦,所以也没有回答张淑芬。她瞧了瞧屋顶烟囱徐徐升起的白烟,加快了步伐。
他为啥一开始的时候慢慢悠悠,现在又要加快步伐呢?这就是他的小聪明啰。烧火多简单呐,往里递一递柴火就行了,何况他们住山上,光是那些死掉的树就够他们烧了,那些毛毛柴他们都瞧不起。偏偏麻豆她爹还很勤快,屋外堆满了劈好的柴块,直接拿就好了。烧火容易引火难,最开始点火的时候,用点毛毛柴点燃,然后放入木柴块,还要不停的用嘴往里面吹,经常弄得满脸黑灰。
朴一群进入厨房,一眼便看到一脸黑灰的麻豆在淘米。他习惯性的上前,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将手打湿,然后给麻豆清洗着脸。麻豆也不躲避,反而是停下淘米,等朴一群给自己弄干净。
淘米?不是说他们这一亩三分地种不了稻子吗?是的,没错,这是张淑芬特意在市集上买的。不得不说,张淑芬对朴一群那可是真下了血本呐。自从朴一群开始张口能吃饭起,张淑芬就没让朴一群断过米饭。好比今天,麻豆是要做洋芋焖饭。这洋芋嘛自然是张淑芬两口子的,本来呢,张淑芬也不准麻豆吃,可是她说不过朴一群呐,这不,从朴一群‘战胜’张淑芬起,麻豆就跟着享福啰,也吃米饭,要不然,光吃那洋芋,麻豆那起伏能有这么大?还不是靠米饭,还有米汤。
朴一群帮麻豆清洗干净,坐到灶膛前,往里面添了一块柴,然后自言自语道:“今天几号来着?”
“今天
号。”
“麻豆,你咋滴记得那么清楚,我这边还在想呢,你就答上来啦。”
朴一群说话向来喜欢看着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什么都这样,还是需要观察别人表情的时候才这样。反正麻豆不知道,但是却习惯了。
麻豆的脸微红,朴一群立刻醒悟,“你又流血啦?我就说嘛,你咋滴能比我反应还快呢。”
麻豆也不算是害羞吧,可能只是自然的反应。
“
,明天又可以到集市上去拿新一期的《九州趣事录》啰。”
“唉,就是三天才出一期,更新得太慢了,拿回来一个时辰就看完了,剩下的两天零十一个时辰又是苦逼的日子。除了跟你在树林打打滚儿,就是在青石板上睡觉,要不是就是望着天空发呆。唉......可悲啊!”
朴一群喜欢,尤其喜欢看《九州趣事录》,那里面都是记录最新发生在九州各地的新鲜事,什么都有记录,大到国家大事,军事,小到鸡毛蒜皮,街坊邻居之间斗嘴,无所不有。
这朴一群喜欢还要从张淑芬找先生取名说起,那日取完名回到家以后,张淑芬就把当时裹着朴一群那布给洗了,收藏起来了。
还是朴一群
岁那年,孩子嘛,喜欢翻箱倒柜,总想从家里找点宝藏出来,要不然就是藏宝图之类的,总以为父母都藏着宝呢。这不,朴一群总算是找到了‘藏宝图’,就是那块布。他那时不识字啊,他就想着到集市上去问别人,于是悄悄的藏好了‘藏宝图’。
终于等到了
的日子,张淑芬带着他和麻豆去集市上买米。他趁着张淑芬不注意,把‘藏宝图’拿去问了一个卖竹篓子,穿得有点儿像秀才模样的人。当那人告诉他那三个字读“朴
一
群
”的时候,他整个人气愤极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一直回到家都没有说话。
等到吃饭的时候,他怒了,问道:“我叫什么?”
“朴一群呐?”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难不成赶集路上中了邪?”
这可把张淑芬急得,当即放下饭碗,走到朴一群跟前,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围着朴一群转圈圈,就像那瓦岗里的泥鳅,急得团团转!
“我有不是发烧,中邪摸额头就能知道吗?”
嘿,都气成这样了,朴一群还不忘纠正张淑芬。
朴一群这时从怀里掏出那块布,丢到桌子上。
“哼!”
“嘿,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把这块布给翻出来了?”
“你们不是说当初是花了重金给我取的名字嘛,读一读,这三个字叫啥。”
张淑芬和麻豆她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二位哪里认识这三个字啊,要是认识,还会花
个铜钱的重金嘛。
朴一群抓起那块布,摊开,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字的读道:“朴
,一
,群
,知道了吗?”
“嘿,狗
的先生,看老娘不把摊给你掀啰。”
张淑芬是个急性子嘛,说着就要到集市去。麻豆她爹追出去,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拽了回来。这女人劲儿大着呢,麻豆她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劲儿耗完了,这才乖乖回家。还是朴一群一句话,方才打消了张淑芬想要去掀摊的想法。
“上当就上当嘛,我,从现在开始要学识字,这样以后就不会像你们一样上当受骗了。”
“以后不准再逢人就说我这个名字是重金找先生取的啦。”
朴一群识字找谁教呢?
再一次不得不说张淑芬,自从知道自己不识字被骗了
个铜钱那么多,朴一群又有意要学习识字,厚着脸皮去找了她娘家二哥张学文。
这张淑芬家其实家境比较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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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从小都有跟着私塾学习的机会。只是这张淑芬不喜欢读书,反而喜欢成天往山上跑,喜欢打猎,要不怎么会喜欢上麻豆她爹呢?
话说这张学文,年纪比张淑芬大
岁,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叫张睿,老二是女儿叫张诗雅,老三叫张智谋。
张学文教朴一群的时候,麻豆就跟着一起学习,张学文觉得麻豆相貌姣好,于是有意撮合他的老三和麻豆,还特意请了巴县府最有名的媒婆上门说媒。张淑芬和麻豆她爹都乐意,自己虽然跟父母斗了十几年的气,但这二哥一直对自己很不错啊,再说自己去求二哥教朴一群识字,一开口,二哥就答应了。还有就是二哥这经济条件,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再怎么说二哥也不会亏待自己。
两边父母都同意了,老三张智谋也非常中意麻豆,甚至为她魔怔了。可是不知道朴一群跟张学文说了什么,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张淑芬几次三番询问,张学文只是不停的摇头,也不告诉她。张淑芬回家还臭骂了麻豆一顿,问她有没有跟二舅说什么,麻豆也是一言不发,为此,张淑芬痛下狠手,打了麻豆一顿。
朴一群当时极力护着麻豆,这才让麻豆仅仅只是挨了两棍子,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张淑芬打成什么样子。
朴一群当时只有
岁,他当着张淑芬的面说:“淑芬阿姨,麻豆谁都不会嫁,她是我的女人。”
这当时没把张淑芬气死。
也是从那以后,朴一群就再也没有去张学文家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