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染真武殿(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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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一个踉跄,四位师弟的功夫他是知道的,怎的玄清观能遭了什么变故,四人竟都去了。“这…这...”老道一着急险些背过气去。
尘羽赶忙急道:“那大师兄和二师兄何在?”说着已是瞪圆了双眼。
一仁回道:“二师叔被...被…被断了双足,门下弟子死伤惨重。十不余三,玄清观危已,师父…师父他…还是请掌门真人速速回山那。”
一仁却不曾说出尘方下落,只是连连叩头。
无为真人见一仁吞吞吐吐,说的隐晦,知道其中定有隐情。
如今事已至此,无为也不愧乃是一门之掌,只见他强自舒了一口气,便疾走两步来到韩涞玉同尹君正等人近前。
冲韩涞玉等人一拱手,韩涞玉也是赶忙回礼。
只听无为说道:“韩掌门,贫道本受了你的英雄帖,便需得赶到泰山的,但眼下本门却有变故,需得即刻赶回玄清观去,韩掌门原谅则个,他日定当亲赴华山请罪。”
尹君正方才在远处都是看无为与尘羽截然色变,也猜到定是玄清观定是生了紧要之事,但毕竟是人家的门内之事,既是不愿旁人知道,那总也不好多问。
只见韩涞玉点头应道:“真人若有麻烦,只需招呼一声,少阳门定尽犬马之劳!”
只是尹君正紧随其后,云阳宗和玄清观之间自不是少阳门可比。
尹君正同无为真人也一向亲近,此时见无为尚已色变,就知道其中定有大事,便借送行之名向无为探问。
无为真人不知观中究竟是何变故,但见一仁吞吞吐吐,那说不得便是什么门内丑事,故而不明实情之下却也不好同尹君正多讲。
只是对尹君正说道:“贤侄你且记住,万事需得谨慎,贫道总觉着此番英雄会定不简单!此间玄清观中不知生了什么事端,尘云受伤颇重,我需得即刻赶了回去!”
无为方说完,便见尹青竹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尹青竹终究是放不下尘云,无为真人挂念玄清观,心焦如焚,不再多言转身对尘羽吩咐道:“我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赶来,留下一人照顾着一仁,其余人等不得停留,即刻返回玄清观!”
说完便转身即走,原来是嫌骑马太慢,就见无为真人如箭般射了出去。当得是踏破虚空一般,叫人看不清身法,确是比马快上了许多。
无为方走,尹君正便吩咐有马弟子先将马都让与了尘羽等人,尘羽抱拳道谢,上马便要赶回玄清观。
此时他也是心乱如麻,尘羽方要挥鞭,便听有人说道:“羽师弟且慢,我…我要随你一道回去玄清观。”
尹君正眉头一皱,说话之人自是尹青竹,子陌也紧随其后。
尘羽看了看尹君正却没有应承,他自是知道青竹担心二师兄。
尹青竹也不去看兄长,兀自跳到了一匹马上,子陌也上了马,尹君正说道:“云阳弟子听令,分出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尘羽师叔一程。
尘羽却拱了拱手向尹君正道谢,回道:“尹师兄毋须如此,便不劳烦了!”
尘羽此时虽是心乱如麻,但却晓得观中定是生了不小的变故,定是不好叫外人知道,既是师父都不与尹君正多说,那定是连尹君正也不方便知道,故而怎好叫人家派人去。
云阳宗与玄清观的关系虽不是别派能比,但云阳宗总还是外人的。
尹君正见尘羽婉言谢绝了自己的好意,虽说自己也挂念玄清观,但此即也看得出人家是有意避会,也不好再多说。
当然尹君正话里的意思也是应允了青竹与子陌同去玄清观的,毕竟泰山之行说不得便如无为真人所言,其中并不简单!
一仁却也执意要跟着回去,尘羽便不再多言,于是带着众弟子还有尹青竹,尹子陌二人呼啸而去。
见玄清观无为一众心急火燎的离开,韩涞玉得空便将韩飞唤道近前,低语道:“你火速派人前去玄清观打探消息,难不成计划有变?”
韩飞方要转身离去,韩涞玉又道:“等等,尚不到约定之日...”
只见韩涞玉思索片刻道:“峰儿此事还是你去办,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且到崆峒走上一遭,该找谁你知道。
定要与那人嘱咐妥当,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得节外生枝!”
说完之后韩涞玉暗自嘀咕:“玄清观,玄清观...事已至此可别半途而废了才是!”
无为真人一路不停,累了便在驿站骑马赶路,就这般第二日夜间竟回到了玄清观,可谓日行千里。
进了山门便见观门紧闭,翻墙进了玄清观,便遇到了巡夜的弟子。
众弟子见有人翻墙进来,便马上鸣锣,玄清观中竟已是草木皆兵。
无为真人喝道:“休得惊慌是我。”
众人才认出是掌门真人回来,此时已见得打惊鸿居内冲出了一干人等,皆是手提七星宝剑,拿着火把。
众人一看是掌门真人先是欢呼不已,随后便尽皆跪下,当即便有人哭了起来。
有人一哭,其他人也都是抑制不住,玄清观中竟是哭声一片,真是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好不让人心酸。
无为真人心里一沉,来时还抱侥幸,但看到此处已然确信无疑,双眼也被一层水雾蒙了住。
但还是要提起了精神的,大步向着惊鸿居走去,众徒孙跟在他身后。
到了惊鸿居便见有弟子手持七星剑守在尘云屋外,见是掌门真人回来,那守门之人扑通一声跪倒。
无为真人将他扶起,那人也是哭了起来。
推来门进到屋内,见一人躺在床上,半靠着床沿,正是尘云。
尘云一见是师父回来,便要下床,但他却是忘了自己双足已无,怎能站得住,当即便滚到了地上。
抱住师父双腿痛哭,大呼自己对不起列代先祖,对不起师父及众门徒弟子。
门外的众弟子也都跪下哭了起来,无为真人待仔细看来,只见尘云见双足齐被被斩,血已经将棉布渗透了。
他当即低下身来抱住尘云,已是老泪纵横:“是谁..是哪里的贼人伤我玄清门众…”
可无人搭话,无为真人觉得奇怪,便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哭的什么?尘云你且说来,观中是生了什么变故?”说完便看着尘云。
尘云止住了哭声,当即将那日真武殿前发生之事一字不差报由无为真人。
无为真人听后,竟似老了十岁一般,坐倒在地,一时却是起不来了。
他想到了诸般的可能,但却偏偏没有想到,玄清观竟是差点毁在了自己的大弟子手上,这岂不是对无为最大的打击。
无为真人当即站了起来,恍恍惚惚的向着彼岸居去了。
待行到了真武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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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这真武殿,仿佛众多门下冤魂在向他诉说着什么,直觉双耳嗡嗡作响,一头扎倒在地。
身后相随的门众惊呼一声,赶忙的将无为真人背起,送回了彼岸居中。
无为真人这一下可是病了过去,到了第二日方才醒了过来,但却是烧的厉害。
第二日傍晚尘羽等人也赶了回来,青竹与子陌随在尘羽身后进了观来。
众弟子一见是三师叔回来,便上前引路,将尘羽同青竹等人引到了惊鸿居。
尘羽推门便进了二师兄屋门,青竹却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不知是害怕还是怎的。
一盏茶功夫,尘羽便打屋里急匆匆出来,不待尘清问话他便说:“尹师姐,二师兄在屋内等你进去!”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彼岸居去了。
青竹一听尘云知道自己来了,心里更加的忐忑,子陌像是看出姑姑有所迟疑,当下便拉着姑姑打头进了屋。
尘云子陌也是认识的,前几年随姑姑来崆峒之时便对他很有印象,整日里背着个大酒葫芦邋里邋遢没有正行。
但一进屋此时看到床上的尘云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扎了起来,胡子也都刮了,竟是英俊的紧。
但再往下到了脚环之处,再往下却是空空如也,子陌当即捂着嘴‘啊’了一声。
竟是骇了一跳,回头去看姑姑,想要告诉她说尘云师伯的脚没了,却看到姑姑已经泪眼梨花,正自偷抹眼泪。
尹子陌不知,如果不是她在此处,说不得青竹早便已经扑到那人怀里放生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