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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涞玉一掌击在了尘羽的剑柄之上,尘羽哪里能是韩涞玉的对手,再加上韩涞玉刻意的运足了真气。
只见韩涞玉这一掌竟是将尘羽连人带剑打出了四五丈远,亏得这一掌是击在了剑柄之上,若是这少阳手拍在了尘羽前胸,只怕此时尘羽非死即残。
韩涞玉击退了尘羽,就见玄清观众人悲愤交加。如此一来,韩涞玉更加断定尘方身上的秘密定然不小。
此时就连一向古井不波的无为真人,此时见到了尘方都是虎目圆瞪。
然而玄清观中,只怕没有人比子平对尘方的仇恨来的更深。
但赵子平没有如尘羽一般冲上前去,也未曾喊闹斥骂。
但凡是看到他双眼的人,却都察觉到了赵子平心境的变化。
赵子平的眼神就如一同头蛰伏已久的猎豹,冷的叫人心寒,他看尘方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一般。
贾晧也觉察的到了赵子平的变化,他虽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却看得出子平与尘方之间定有莫大的冤仇。
当下拍了拍子平肩膀,想要安慰一番,但子平竟似魔障了一般,站在当下动也不动。
只有目中寒光,再也不离开尘方一丝一毫。
尘方见韩涞玉将尘羽击退,本还想伸长了脖子先骂上几句,但他方一抬头,撇到了赵子平的双目,却是生生的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一时间竟不寒而栗。
尘方身上实在腌臜,韩涞玉本想借机将尘方扶起,好抽身出来。可谁曾料,尘方见到赵子平,竟是吓破了胆,烂泥一般,怎的都扶不起来。
这晌,众人方知道来人竟是玄清观的大弟子尘方,但尘方一到,却是抱住了韩涞玉的大腿。
众人兀自不解,玄清观的大弟子,怎的不去跪师父,却跑到这里来跪韩涞玉?
大过年的便是怪事连连,新年之始,江湖便不安宁,必是一个多事之秋!
众人就听韩涞玉说道:“尘方师侄快快起来说话,你是有什么冤屈,说了出来自有你师父,还有天下英雄为你做主。”
谁知尘方一听韩涞玉这般说,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众人真是觉得奇怪,眼下尘方一言不发,光哭算是怎么回事?
韩涞玉长叹一声:“休得再哭,有事便说了出来,自有我来为你做主便是。”
云南穆家的穆仁义也站了出来说道:“难道你这人是知道了什么机密之事,怕有人杀你灭口不成?有天下英雄在此,休得害怕!”
穆仁义这话便说的狠毒了些,乃是诛心之言。
不知穆仁义是洗脱了内弟嫌疑后,觉得玄清观就是凶手是怎的。
尘方听到此处,竟止住了哭声,这晌大家伙也看出来了,定是尘方与师门之间生了间隙。
若不然他师父在那杵着,你抱着人家少阳门的掌门哭个什么?
就听尘方说道:“韩…韩师叔,韩…盟主,我…我有机密要事讲与你听,但…但我怕我说了是活不了了,今个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您须得保我不死,若不然我是不敢说的。”
韩涞玉觉着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尘方,原本约定好的,可他却无缘无故失踪了,如今突然出现,搞的自己莫名其妙措手不及。
好笑的则是尘方的出现,韩涞玉是真觉着高兴,因为事情毕竟是有了转机,而眼下的尘方则实在是会演,若非他们先前早有牵扯,连自己都要对尘方的表现,信以为真。
这晌却听的子平说话,赵子平一字一句说道:“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保了你的性命。我定将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赵子平说这话时冷的就好似千年的寒冰一般,他虽然身受重伤,但这话却叫人不容置疑!
尘方竟叫赵子平几句话,吓得浑身颤栗,头都不敢再抬。只是不知他真是被吓得,还是做作出来的样子。
韩涞玉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在左右开工,打自己的老脸。
当下冷言道:“好大的口气,今日我韩某人倒要瞧瞧,谁能杀得了他!
尘方,你有什么冤屈,自管说来,韩某人定当主持公道,保了你平安。
今日老夫倒要瞧瞧,你赵子平能傲到了什么地步,就算你当真是广玄子亲传,那也由不得,你将这许多的英雄豪杰不放在了眼里!”
韩涞玉老谋深算,寥寥几言,便将天下英雄都捎上了,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与你同乘一舟。
“韩涞玉,你休要来管这事,你也管不了这事,今日之事乃是玄清观的家事,与外人无关。
你若就此罢手,今日之事咱们一笔而消。可你若非要保了这人,从今往后我赵子平便与你少阳门上下势不两立!”
此时赵子平竟已是直呼韩涞玉其名,直将韩涞玉气的脸红脖子粗。
众人一看,若再闹僵了下去,谁都没得好处,人家赵子平说话虽不好听,但却有道理。
尘方乃是玄清观弟子,既是人家玄清观的家事,你少阳门又非要来搀和什么?竟还将大家伙一并捎上。
泰山派的泰然真人与金刀门的陈建忠便站了出来,毕竟此事他们才是苦主。
虽然到头来凶手没有找到,眼看也是成了一桩闹剧,但自己若再不出来说句话,这闹剧说不得便要成了惨剧。
当下泰然真人说道:“韩掌门,承蒙您为了鄙派之事操碎了心,咱们都是感激的紧,天下英雄也都记在心里。
但今日咱们即已误会了玄清观,现今又是玄清观门中之事,我看咱们还是不便插手的好!”
陈建忠也走上前来,想要说话,但还不待他说话,便听尘方又哭嚎道:“泰然真人明鉴,陈大侠明鉴,今日我要说之事,便是与泰初真人同陈建州大侠之死有莫大的干系啊,还请二位能听我一言!”
只见陈建忠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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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将尘方揪了起来喝道:“你这泼皮休要胡说,我看你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想要我们来救你一命是真。
休当咱们傻,能中你这奸计不成?”
这可真是不容易,陈建忠竟也明白了一回。陈建忠咆哮这几句,直将尘方震的头晕目眩,唾沫星子也是喷了尘方一脸。
尘方也不敢伸手擦脸,只是说道:“陈大侠息怒,我怎敢欺骗众位英雄豪杰,我说的对与不对,咱们当面对峙了便知。
如若我说半句假话,定当是天打五雷轰。”说着竟是伸出左手对天发誓。
陈建忠狐疑的看了看尘方,武林中人是最忌讳对天起誓,没准便真的应验,尤其尘方还是道门中人。
陈建忠将尘方放了下来,将信将疑的说道:“今日你若是胡说八道,老陈便一刀砍了你再说!”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金刀,竟是默许了让尘方来说。
金刀门的陈建忠和陈建州不仅仅是师兄弟,他们本也就是亲兄弟。
老爷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哥陈建忠,陈建州则闯荡江湖。
二人关系自小便如同一人,都是耿直的紧,当初陈建忠听说兄弟遇难,便发了疯的一般,将金刀门客堂砸了个干净,嚎啕大哭。
今次英雄大会本想着能为兄弟报仇,手刃贼人,可如今却又没找到仇人是谁。心里便即窝火又难受,对人家玄清观还有些愧疚。
现在尘方即说知道真凶是谁,他心想听听也是无碍的。
尘方若是胡说八道,自是再向玄清观请罪便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也顾不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