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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多想,变爪为掌,寒溟真气便向身后拍去。
转头看去,原来射向自己的是一支袖箭,已经被一掌拍飞。
尹君正这才看到,此时他身后已然站了两人。
尹君正直觉,这两人功夫好生了得,到了自己身后自己竟没察觉。
当下凝神细看,只见其中一人黑衣蒙面,背着一柄长剑。
另外一人背着一把弯刀,却是正大光明,此人生的鼻高眉浓,倒也英俊。
一眼便能瞧出,此人与中原之人长相颇有差异。
此人身后背的弯刀却是要弯成了满月一般,赫然便是鬼方宫的圆月弯刀。
尹君正自小便常听父亲尹尚提起鬼方之乱的旧事,其中鬼方宫的圆月弯刀,他算记忆犹新。
这些年鬼方宫虽不曾进犯中原,但父亲所言,昔日鬼方之乱惨战却是历历在目。
当下啊的一声:“果然是鬼方宫的贼人,近来江湖上生的事端,定与尔等脱不了干系,今日既然遇上了尹某,那便一并留了下吧!”
“江半天,离子夫,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要见老子归西不是?”一点红自然认出来人。
其中背剑蒙面之人便是深受孟悠然器重的‘江半天’,背弯刀的那一人便是那离子夫。
一点红暗想:“这二人前来,定是孟悠然对自己放心不下,派了这二人来暗中相助?”
想到此处便有怨气:“这两个卑鄙小人,既是尾随自己之后,怎的早不现身,非由得自己吃了这些苦头,丢了这些颜面!”
一点红虽心生怨愤,但不管怎样,今日自己的小命多半能保住。
这二人都是鬼方宫中数得着的高手,他们二人合力就算打不过尹君正,逼退他应无大碍。
江半天与离子夫二人听了尹君正所言,竟不以为意。
二人不多废话,离子夫先动了,也没看到他怎么拔的刀,已经将弯刀甩出。
抬手拔刀甩出一气呵成,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弯刀打着转向尹君正头颅飞来,下手毫不留情直取尹君正首级。
弯刀呼啸着到了尹君正近前,只见尹君正使一招踏雪无痕,轻飘飘的躲过这一击。
怎成想这弯刀竟如长了眼睛一般,尹君正还未落地,便又冲着尹君正后背斩去。
离子夫这些年的功夫可是大有长进,鬼方宫中使弯刀的,无人能望其项背。
尹君正当下冷哼一声:“雕虫小技,焉与日月争辉,今日便叫尔等见识见识,中原武术的博大精深。”
尹君正向来不用兵刃,只见他右手双指伸出,噔的一声,竟将离子夫的元月弯刀夹了住。
大喝一声‘破’,直将与弯刀连在一起的锁链震断,反手将弯刀射出。
离子夫手腕上的铁锁一断,心中骇然,别看这铁锁细如小指,但却是寒铁精金打制,刀剑都斩不断,现今竟叫尹君正震成几节。
说时迟那时快,离子夫还未稳住身形,弯刀便到眼前,却是不敢硬接。
离子夫心里明镜一般,尹君正内力深不可测,这一刀岂是自己随便就能接了住。
只得闪身让过,弯刀嘭得的一声,直没入不远处的山石之内,最后只露个刀柄在外面嗡嗡直颤。
一点红也吓了一跳,心想:“没想到尹君正这厮竟然威武如此,如若开始就这般,那自己早便是死人一个!”
离子夫与江半天也是一愣,三人之中功夫最高的便是江半天,此时他一言不发,突然暴起。
拔出了佩剑向着云阳宗众弟子杀去,众云阳弟子没有防备,直叫江半天杀了个措手不及,当先便毙了三人,余下众人赶忙的抽出佩剑相抵。
但他们非是江半天对手,只见江半天如行云流水,割麦子一般,收割着云阳宗弟子的性命。
尹君正见此,爆一声:“贼子尔敢!”
再不迟疑,舍下离子夫,向江半天杀去。
江半天使得自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与离子夫实在没有料到尹君正竟如此了得。
江半天暗自琢磨:“如若这般打下去,他们定不是尹君正敌手。
再者说来自己的功夫实在不便外漏,若是使了出来,定要露了破绽,届时坏了孟悠然大计,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江半天将尹君正引开,离子夫再不迟疑,奔到一点红身前,夹起一点红便跑,转眼功夫便没了身影。
余下合欢门之众,见师父都没了,也都撒了欢的跑吧,什么也顾不得了。
最惊人的是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的玉宵子,见一点红没了踪影,玉宵子竟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直叫人匪夷所思。
起初大家伙都以为玉宵子诈尸了,直到玉宵子也撒了欢的开跑,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在装死。
不过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玉宵子的筋骨着实壮的吓人。
玉宵子奔跑之间,浑身仍自插满了冰树茬子,此时玉宵子就如一个巨型的刺猬,人立而起,匆匆逃命。
再看江半天与尹君正,二人也交上了手。
江半天时不时的便对他身边的云阳宗弟子下手,招招毙命。
江半天自知非是尹君正敌手,故而对云阳宗弟子下手。他本就无心恋战,若不是奉了孟悠然之命,自己定不会来救一点红。
平日里他对一点红的所作亦是颇为不齿,此时见离子夫已救走一点红,他便虚晃一招打出了若干暗器。
尹君正对鬼方宫的暗器还是颇为忌惮,不敢大意。
不只是自己闪身躲过,还需得挡住大半弟子身前的暗器。
江半天却是趁机闪身,去得也快,尹君正方接下暗器,江半天已经去的远了。
尹君正低头叹气,心想:“鬼方妖人果然狡诈,这次还是自己大意了,白白的折损了这么许多弟子!”
尹君正本领再高,这晌也有四五个弟子中了鬼方宫的七日追魂丹,包括开始一点红伤的那个弟子。
这晌长生殿的流苏仙子正在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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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得及兴许还有救,但又想,若将这些弟子送去瞧病,只怕耽搁了寻徐达。
韩来玉等人下了山,一路便向着少阳门而去。
玄清观中赵子平也醒了过来,但眼神空洞,再也没了昔日光彩,只是偶尔对着贾晧笑一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一些。
青竹安慰赵子平道:“子平,当年的事情并非是有意要瞒你。这也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也不是你爹的错。
他很快便能到了,如今你也长大了,他定会补偿你的。”
赵子平却是头都未抬,凄然一笑:“以前不说,现在也休要再提,这爹有又如何,没有又能怎样?
但是我娘是怎么死的,还望尹堂主能告知一二,赵子平定感激不尽!”
赵子平已然知道自己身世,但却唤尹青竹为尹堂主,那是不愿去认尹君正这个爹,更是与尹家撇清了关系。
尹子陌却是站了出来,抬头说道:“你…你这人怎的这样,你...你若是君父的亲子,那…那这便是你亲姑姑,怎能这般没有礼数?”
赵子平自嘲道:“想我区区一个山野小子,怎敢高攀堂堂云阳,说不得尹堂主是认错了人…”
赵子平还未说完,却听尘云叹息一声道:“子平,休要这般胡言,你姑姑说的句句属实的。”
赵子平心里明白自己定是尹君正的骨肉不假,眼前这也是自己的亲姑姑。
可这许多年他们又到哪里去了?扔下了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受尽了委屈,若是没有师父护着,自己怕是活不到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