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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晌一戒听一平说的凶狠,要废了自己,再也顾不得颜面。
骇的连声求饶道:“师弟,师弟,是师兄的不是,求师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家尚我一支独苗,还求师弟手下留情那!”
此时一戒一点骨气都没了,已然吓破了胆,早已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盛气凌人之势。
还不待一平放手,便听的身后有人喊:混账东西,寻开心,竟寻到了老夫的头上来了,好大的口气,老夫倒要瞧瞧你是怎样替老夫教训徒弟的。”
一平回头一看,心中一紧,怎的是大师伯尘方也到了。
栖云山上,徐大先生同崔莺莺,张尘封三人寻了一处山洞安顿下来。
到的第二日清晨,张尘封方才醒转。
张尘封方才醒来,精神尚自恍惚,待看的山洞中的情景,才明白过来这已然不是在张府了。
看到自己刚得的师妹正自趴在一块大石边酣睡,但却没有看见娘亲同师伯的影子。
此时张尘封头脑昏昏沉沉的,依稀的记着家里来了一波刺客,自己为师妹挡了一剑,慢慢的后面的事情便不再记得了。
此时直觉口舌干裂,喉咙里似着了火一般。右胸处疼的厉害,想要站起寻些水喝,但身子却不听使唤了,怎的也动不了,难受的紧。
实在挨不住,这才唤道:“小师..妹,小..师妹。”牟足了气力也只是嘶哑的叫出两声,连他自己都未曾听清楚自己喊的是什么。
但莺莺却兀的抬起了头,看向张尘封,见张尘封醒来,崔莺莺眸子里露出异彩,这两天她一直为张尘封担着心。
“师兄,你总算是醒了,担心死人。”崔莺莺说道,这会她也不再叫小师弟了。
但一声师兄方出口,崔莺莺便又觉甚是不妥,直羞臊的双颊通红。
急忙转了话题。“师兄你是不是口渴了,要找水喝?”
张尘封此时不止是难受,简直是难受。哪里还有力气来调侃这师妹,点了点头。
莺莺便打行囊中取出了一壶水喂服给了张尘封,喝过了水张尘封便觉精神好了一些。
这才问道:“师妹,咱们这是在哪里?我娘和大师伯呢?”
说到此处,张尘封便见徐大先生打洞口进的洞来,手里还提着几尾飞鱼。
徐达见得张尘封已然醒了过来,便急忙上前查看。
搭手把脉,说道:“伤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想恢复元气没得三两个月是不行的,待你能下地了咱们便寻一处住处暂且安顿下来,将你的伤养好,再从长计议!”
“大师伯,咱们这是在哪里。我娘呢?”张尘封又抛出了这两个问题。
只见徐大先生神色黯淡,摇头叹气,张尘封便觉事情不对。
此时张尘封身子瞬时一软,头都不能再抬起,仿佛他已明白了,但又不愿意去相信。
这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张尘封兀自坐了起来,双目圆睁,问道:“大师伯,我娘呢,我娘她老人家呢,为何不在此处,你赶紧去将我娘一并接了过来,她双目已盲又不能下地。以前有大福二狗照应,现在大福二狗也…也已经不在了,咱们怎能留她一人在南阳巷?
大师伯你怎地能将我娘一人留下呢,接了我娘咱们一同回得寒谷便不再出来了,快些走,趁着天还未亮,咱们一起赶到南阳巷去,那一干贼人不会发现的。”
说道此处张尘封竟似神采奕奕,兀自站起身来,便要向洞外走去。
可没走得两步,便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了丈远,向后便仰了过去。
方才张尘封的一席话直说的莺莺双目已红,要不是她怕一哭徒增师兄伤心,早已放生大哭了出来。
这会徐大先生见尘封向后仰来,急忙上前扶住,将他放回到大石之上,赶忙输送真气。
双目微红道:“简直是造孽,这孩子的命怎会这般的苦。他爹走的早,死的那般凄惨。他娘又这般的去了,这让他怎能活的下去!”
玄清观惊鸿居,就见尘方有些微怒道:“臭小子,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伤你同门师兄,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方可平人怨。”
来人自是一戒的师父尘方,如今看来,此人身长不足六尺,圆圆胖胖。腮下有两道长髯,肤色红润,倒与一戒模样有几分相似。
最明显的是颈上一颗大脑袋,方方正正,眼小鼻塌,生的甚是好笑。
但此时一平确是不敢有任何不敬表现出来了,尘方三两步便来到了一平身旁。一平兀自还抓着‘两桃’忘了撒手。
“怎地惊动师伯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平抬头笑道。
还有失远迎,你倒是将人家徒弟放开再说。这一边抓着人家徒弟,一边的笑脸相迎,也是狠人。
“你这狗杂种,还不放开你家道爷!”一戒一看师父来了,便生出了胆气,抬头喊道。
尘方也彪,兴许是忘了这会家伙在人家手里攥着呢,还敢这样激将一平,偏偏一平听不得什么你还又说了什么,真是脑壳不大灵光。
只见一平脸色当时便往下一沉,也不再去看尘方,猛然见他抓着‘双桃’的右臂衣襟鼓起,竟自用上了内家功力。
一戒这会是报废了,哼都不曾哼一声,众人只闻噗噗两声,声音不大,像是捏碎了两颗葡萄,而后便见一戒双眼一翻白,就一头扎了倒,已然昏死了过去。
“贼子尔敢!”说着尘方亦是暴怒,道袍嗡的一下鼓起,竟似灌满了风一般,扬手便向一平百会击去。
这一掌若是拍到一平头上,别说脑袋是肉长的,就是石头长的也得拍个粉碎。
这也是尘方见一平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便忘了轻重。
一平坐在地上兀自心想,老匹夫是想要了我的小命,心里虽这般想,但以他功力确是不能避开了。
眼见便要拍到头顶,一平只道吾命休矣。说也奇怪,此时一平反倒不怕了,心想死便死了,大丈夫有何惧哉。
可又想到自己这一生都未曾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岂不是可怜的紧,还有我若死了谁来娶我那小师姑?又想到我师父平日里虽疯疯癫癫,但待我还是极好的,想到了许多许多。
人在将死的一瞬间怎么会想到这么许多的事情呢?一平兀自琢磨,想着想着便觉不对,怎的师伯这一掌未免来的也太慢了些。
难不成这匹夫嫌一掌劈死我尚不过瘾,还要运足了功力劈没了我不成?
想到此处一平抬头看来,竟同自己所想并不一样。
只见尘方扬掌下劈但却怎的也劈不下来了,并不是他心软了气消了,原来是有一人现正抓着尘方扬起的手掌眉开眼笑,两人正自较劲呢。
“师兄怎地和我门下一个孩子动这般大的火气,这小子怎的能经得住师兄的神功?”
来人是谁?不是旁人正是一平的师父尘云。
只见尘云足比尘方高出了一头还要多些,衣衫褴褛,胡子拉碴,但除去这些,尘云人长的却是英气逼人。
虽然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你若仔细看来,此人年轻之时必是英俊的紧。
虽然尘云此时正与尘方较劲,但另外一只手却也不闲着,正拿着个大酒葫芦往嘴里灌。
灌完之后还不忘冲尘方哈了一口气,尘方直觉酒气扑鼻,就一个字,辣眼睛。
尘方见此,尤自来气,眼下尘方分明是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也显得自己的功夫确是比尘云低了一筹。
心中虽恨,但心里清楚自己非是二师弟敌手,便涨红了脸说道:“是师弟来了。”
自也不好再去劈了人家徒弟,不是不想,是敌不过。
虽是如此,但这口气尘方却是咽不下的,更何况自己爱徒恐怕以后也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