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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小道轻身一跃,便翻上了膳房墙头,甚是灵巧。
打膳房翻进初云苑,小道显示轻车熟路,显然做这勾当显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玄清观位于崆峒山山腰之处,虽没有云阳宗那般雄伟壮阔,但也是古意盎然,自是:“迢递苍松拥玄清,参差大殿接云平。”
进山后顺着落剑坡走三里路便到的玄清观山门。玄清观山门坐北朝南,山门前便是一座四象八卦台,八卦台长,宽各有三十余丈,四周皆是花岗岩的石柱,石柱之上雕龙画虎好不威风。
坐北朝南的两条石柱中间还担着一架硕大的横梁,那横梁只怕一人合抱都不能环抱过来。
横梁上书:“苍天纳吉,三清赐福。”这横梁柱之上却未雕龙画虎,刻的是:‘天蓬玉真寿元真君、天猷仁执灵福真君、翊圣保德储庆真君、佑圣真武灵应真君’这四位道家降魔护法真君,虽年代久远却更显栩栩如生。
入得玄清山门即是无极大殿,店内供奉的乃是真仙广成子,玄清观修的乃是剑仙之道。
过了无极殿便到了真武殿,平日掌门真人演武讲道即在此地。再往后走过了真武殿牌楼便到了藏经阁与奕剑阁。
一应道教经典及武功秘籍自是存于藏经阁中,奕剑阁则存放了历代先贤所用佩剑,传闻现今玄清观‘玄清’宝剑,便存于此处,只是至今没有几人见识过玄清剑真身!
藏经阁与奕剑阁由玄清观四大掌门师叔常年看守,没有观主手谕那是休想进去的。
过了藏经阁便到了观主无为的彼岸居,再往后走便就是后山门了。
真武殿的东面是初云苑,再往里走有一方池塘,池塘边上则是静室,膳房,还有一大块菜地。
真武殿西面则是惊鸿居,惊鸿居后则是库房和丹室。
崆峒山人杰地灵,玄清观古色古香,实乃福地洞天。
那鬼鬼祟祟的小道便是打东边的初云苑后墙翻进来的,初云苑里住的是无为的三弟子尘羽和关门子尘清。
尘羽为人清欢寡欲,平日里最喜修剑养道,悟性也高,虽是三弟子但在四位师兄妹中武艺最高强的,但此人不喜交往不善言谈,座下收徒也不甚多,仅有三十几人。
而关门弟子尘清入门已晚,年芳不满双九,乃是一女子,座下还未收徒,武艺虽不怎的高强但却自小就喜音律,尤善萧技,箫声一响竟有百鸟朝凤之效,可见音律之功了得。
惊鸿殿住的是无为坐下首徒尘方与二弟子尘云。
大弟子尘方在观中收徒最多,实力也最大。但尘方此人心眼却忒的小了一些,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上那么一丁半点,总喜压人一头。
总的来说尘云才是观中一大异类,终日里吊儿郎当,邋里邋遢。虽不好女色,但却好酒肉,尤其好酒,端的是嗜酒如命。
整日里挂个大酒葫芦,一月里总有半月是被关在静室里面壁思过。徒弟便那么一人,便是眼下怀中揣了酒肉鬼祟小道。这果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但小道士明明是住西面的惊鸿居,那怎的会打初云苑爬出来?
这自是有原因的,玄清观在崆峒山的半山腰,要到得山下最近的城镇也得小五十里路,这一个来回凭他的脚力没有三五个时辰是不够的,到时候怕是天都到了明日正午,但尘云今夜酒瘾肉瘾却犯了。
酒瘾犯了今夜是非得喝酒吃肉不可,酒还好说,他那大葫芦里自有好酒,小道总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的酒来自何处,反正葫芦里总是不会断酒。
可肉便要麻烦许多,眼看天已过子时,山下的村子是去不成了,但要搞不到肉。
说不得自己有的苦吃,记得上回酒肉来的晚了,师父竟罚他爬了三趟老翁峰。
这老翁峰可不似落剑坡那般好走,老翁峰,单看字面就能明白个七八分,此峰形似老翁傲然挺立,峰峦雄伟。
最难的是这老翁之首直似寿星的前额一般,孤峰突起。老翁峰高耸入云,要想爬到峰顶可难得仅,单说这老翁峰,小道一月最少也得爬个七八回才算。
这个月他当真是爬够了,再爬这双手就又得换层皮。为了这个也得把这肉搞到才是,既然下不了山了,这玄清观也就一个地方能搞到肉了。
话说这玄清观的怪人当真不少,除了他师父尘云那便是在伙房里的火头工。
火头工看年纪总也年过五旬了,但看身板又叫人觉着他年纪不会有那般大。
疯癫火头工同他那邋遢师父端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亦是整日里饮酒吃肉。
火头工平日里只干些买粮收菜的杂役,说来有趣火头工除了与眼下这小道相熟,旁人倒也懒得理会他。
更何况还疯疯癫癫,这老头不发疯还好,倘若发起疯来,无为真人都要躲着他走。
谁要惹恼了疯癫的火头工,咬你也是白咬。小道心想:“现在说不得只能去他那里打个秋风了。”
说起来在玄清观里没有人愿意去搭理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火头工,但这小道士却最是喜欢到这火头工那里去。
这又是为何?其一这要到的伙房初云苑自是一定要路过的。
经过初云苑不是关键,关键是能顺道瞅上一眼小师姑,那便再好不过了。
说来有趣,尘清与小道几是一块长大。只是两人拜师不同却也差了辈分,小道的师父乃是尘云。
而小师姑的师父则是自己师父的师父,故而就算他与小师姑年龄相仿,但却依旧得唤一声小师姑。
这一点小道自小便不甚服气,让他在尘清面前总也矮了一辈。
两人自小多有玩耍,若说青梅竹马却也不为过,但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总是只能在小时候才能玩耍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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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长大以后,反倒没了小时候那般无拘无束。
小道记得清楚,许是五年前,他们二人尚还同盘而餐,但不知几时起,小师姑与自己竟有些疏远了。
原本自己有几回还曾帮着小师姑打水洗澡,可后来再去帮她取水,自己入房却也不允,当然这些事情本也鲜有人知。
对比小道一向颇为戚戚,有时又是嗤之以鼻,总以为小师姑是要在自己面前,端起了长辈师姑的架子。
直到后来小道好似发现了小师姑平生最大的秘密,有几回小道竟发现小师姑的白衣之下,浸染出了丝丝血迹,对此小道也是好一番担心,总还以为小师姑练武伤了身子。
甚至有几回还去扯小师姑衣摆,他本是对小师姑关心,可没成想却换回师父他老人家的一顿好打。
如此几番,小道却也不再关心小师姑衣摆下的血渍是因何而来,只是几回过去,小师姑再见自己之时却也总要躲着走。
不过少年的心思总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生懵懂,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教学的,就如同现如今小道对自己师姑的心思一般。
小时候的玩耍总是过家家一般,直到小道也渐渐长大,不再是从前的懵懂少年,初长成如今的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君。
而小师姑也不再那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的尘清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不似仙女下凡,但却也是出尘脱俗。
当少年人明白师姑衣摆之下偶尔出现的血渍之时,那一袭白衣,便已经成了少年人梦中挥之不去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