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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管能从龙鹏集团拿到多少钱,最后都可能赔偿给尚曾奇的家人。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争取得到尚曾奇家人的谅解,而不是毫无理由地索要赔偿。
赵姝儿的父母听说女儿涉嫌杀人后,不再坚持赔偿要求,连夜离开了汉东。
他们没有办理赵姝儿的遗体领取手续,更不用说火化并掩埋了。
尚曾奇的家人去孙家找寻,发现他们已经关掉了小修车铺,全家人已不知所终。
郑无谓的心情糟糕透了。
七天过去了,小蛮还是没有醒来,而赵姝儿的惨死让更是他心意难平。
沉痛和歉疚折磨着他,他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颓丧消沉。
刘保坤没有找他,更没有骂他,在局里见了他也只是朝他笑笑,不置一词地转身就走。
郑无谓很感激师傅的体谅,他现在的状态,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靠自己慢慢缓解。
这天傍晚,刚从医院出来的郑无谓心烦意乱,他不想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路边有一家小酒馆,郑无谓走了进去。老板娘是个快乐的胖女人,笑哈哈地跟郑无谓打着招呼:“请坐请坐,吃点啥呀?”
郑无谓一屁股坐在有点肮脏的凳子上,低吼了一声:“酒。”
老板娘把酒水单递给他:“什么酒,随便点啊。”
郑无谓凶狠地看着她:“酒!”
老板娘有点无措,但仍然笑着:“老板,什么酒啊?”
郑无谓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胸口的怒火直冲脑门,他刚要跳起来,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抢过了酒水单,一个声音响起:“二锅头,老板娘,两瓶。”
郑无谓循声看去,卢灵枫站在他面前,顶着一头红色的乱发,穿着皮夹克和马丁靴,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郑无谓眼下最不想见的人中,有一个就是他。但他没有力气赶他走,只好把头转向一旁,视若不见。
卢灵枫坐在了他对面,拿起一次性碗筷,撕开塑料包装:“刚才是你去看了小蛮?”
郑无谓懒得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卢灵枫道:“我也去了,护士说你刚走。”
郑无谓还是不说话,卢灵枫也不再说话,两人呆呆地坐着。
老板娘把酒菜端上来,看了看沉默着的两个人,放下杯碟踮着脚尖走开了。
郑无谓把酒打开,倒了满杯,一仰脖子倒进了嘴里。卢灵枫轻抿了一口道:“慢点,想灌醉自己呀!”
三杯酒下肚,郑无谓端起了酒杯,朝卢灵枫举了举:“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提供的信息,尚曾奇的案子破不了。”
卢灵枫没有跟他碰杯,脸色沉郁:“其实你并不想感谢我对不对,我要是知道赵姝儿家里的情况,我可能会考虑要不要向你提供线索。”
郑无谓眼睛湿润了,他一言不发,赌气似地又灌了自己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