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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是否觉得这位姐姐唱的好听?芸娘歌声也不输她,下次让芸娘只唱给你一个人听!”,芸娘见到赵不弃闭目沉思,以为他被刚刚的歌声打动。
“不不不,我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一些事情。”,赵不弃缓缓说道。
不一会,画舫就来到了状元楼下的河面,接着找到了裘战所处的那处露台之下。赵不弃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摇画舫的老翁,说道:“老丈,劳烦你在此等候,在下去去就回。”,赵不弃看了一眼芸娘,奋力一跃,单手够着了露台栏杆,然后用力一挣,跳进了包间里面。
摇画舫的老翁,见到赵不弃身背双剑,又是以这种方式进入状元楼的,知道定有事端发生,本想赶紧离开,但是看见芸娘还在船上,又怕赵不弃事后找他麻烦,只好惴惴不安的守在露台下面。
包厢内,一众豪强正在觥筹交错,一个歌女坐在一旁捧着琵琶自弹自唱,突然一人从露台跳入,惊的众人大哗,歌女吓得大叫起来。赵不弃跳入包厢,就看见裘战正坐在主位之上。
一众豪强一惊之后,纷纷站起,大骂道:“哪里来的贼子?”。
裘战一开始也是大吃一惊,但相比其他人,还算镇定,他转头看向赵不弃,只见赵不弃也盯着他,“你就是裘战?”。
“他奶奶的,你这是在找死!”,不等裘战回答,几个小喽喽已经站起身来,准备上前教训这个“不要命的家伙”。
裘战挥手制止众人,狞笑着的说道:“洒家就是裘战,你是何人?”。
“随我走吧!”,赵不弃冷冷的说道。
“讨打”,“找死”,“不知死活的小子”,众人闻言忍不住大骂。
“哈哈哈!要我跟你走总要说个原由吧!”,裘战再次制止住了众喽喽。
“前几日,有一个带着孙女弹唱的老汉,是不是被你所害?”。
“原来你是替他寻仇来到!”,裘战笑道:“妙极,妙极,不过要我跟你走,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没说完,裘战拿起酒壶就朝赵不弃砸去,然后快速起身朝赵不弃攻去。赵不弃头一偏,就此躲开,然后迅速双拳迎着裘战击去。谁知裘战练得一身横练功夫,赵不弃双拳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打在大树之上,反而震的双拳生疼。
裘战大笑着,一掌再向赵不弃劈来,这一劈力大无穷,赵不弃不敢硬挡,急忙闪身躲过,身后的茶几居然被这一掌劈碎。
两人你来我往,空手斗了二十来个回合,一旁的喽喽们也都看傻了眼。赵不弃意识到自己托大了,此人功夫确实了得,特别是他一身横练功夫自己的拳脚伤不了他,而且此人没有兵器在手,自己也不好拔剑而上。
看来只能智取了,眼见裘战挥动双拳,猛虎般的朝自己扑来,赵不弃一个矮身,集中内力于两指之上,然后闪电般的点向裘战的期门穴。赵不弃在重阳宫长大,医理穴位颇有了解,期门穴在人的下肋处,一旦遭到打击,必定浑身酸麻无力,哪怕是横练功夫,此处也必是弱点。
果然,赵不弃一击之下,裘战大叫一声,然后跪在地上,赵不弃乘机从后面一个双风贯耳,两掌左右猛击裘战的太阳穴。一声闷哼,裘战倒地昏死。
一众小喽喽大惊失色,连忙掀翻桌子向赵不弃扑来,而赵不弃却快速抓起裘战,跳下了露台。
扑通一声,画舫猛的一沉,老汉见到刚刚跳起的青年居然抓了一个彪形大汉下来,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片刻后,露台上一阵呵骂之声,老汉不待赵不弃开口,赶紧拼了命的摇船而走......
第二日一大早,建康府府衙外一阵急促的击鼓之声,府尹连忙升堂,只见府衙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百姓,而大堂上只有两男一女三人,中间五大三粗的那人满脸淤青,被绳索捆着跪在地上,身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手拿状纸也跪在地上,而另外一名绿袍青年却站在堂上。这三人正是赵不弃,芸娘,裘战。
府尹盯着赵不弃问道:“你有功名在身吗?”。
“并无功名!”。
“大胆,本朝定制,没有功名入堂伸冤者皆要跪于堂下,你要本府派人押你跪下吗?”,府尹怒道。
赵不弃闻言,无奈的跪了下去。
这时府丞突然认出了堂下被捆绑者正是玄武门的二当家裘战,连忙向府尹耳语起来。府尹也是一惊,片刻后,佯装镇定的说道:“堂下所跪何人,可有状纸呈来?”。
芸娘略显胆怯的言道:“奴家宋芸娘,五日前,阿爷被此人殴打致死,这有此人签字画押的供状,请大人过目!”。原来,昨夜赵不弃把裘战擒到城东一处空宅之中,再与芸娘商量后,两人都不愿行私刑,于是打算让裘战主动认罪,写好供状后,再交由官府判决。裘战醒来后,不断求饶,又想乘机逃走,却被赵不弃打的不敢动弹,原来他虽然强横,但归根到底还是个欺善怕弱,贪生怕死之辈。他本是军官,开禧北伐时被金兵吓得肝胆俱裂,装死后逃离战场,得亏他有一身横练功夫,反而让他混了个玄武门的二当家。
裘战见逃不了,又打不过,担心会有性命之忧,于是拿起芸娘准备好的纸笔,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罪状写了一大篇,并签字画押。其实裘战心理清楚,只要将他交给官府,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了,到时定会让这个抓他的小贼生不如死。
府尹看着手中签字画押的供状,显得十分为难,白字黑子,又有本人画押,府外又围满了百姓,如果现场包庇怕是不行,看来只有事后想办法弥补了。裘战也不担心,就算当场判了斩首,过几日也能转为流刑,不久后还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建康,再加上他确实被打的怕了,面对身旁的赵不弃,他也不敢当场翻供。
一番问答结束,府尹与府丞、师爷商量之后,当堂宣判道“犯人裘战,.
u.与宋老汉发生冲突,不慎将其打死,判其流放夷州,不日执行!”。
“阿爷是被他殴打致死,怎么能说发生冲突,不慎被其打死,奴家不服!”,芸娘高声喊道。
“如你所说宋老汉的确拉扯过犯人的衣襟,犯人挣脱中不慎一脚将其踢死,这不是冲突中造成误杀,还是什么?”,师爷驳斥道。
“杀人偿命,为何只判流刑?”,赵不弃愤声问道。
“本朝律法,斗殴致人死亡者,处以流刑,大人这样判决有什么问题?”,师爷冷酷的说道。
“还有你,本朝律法,私自斗殴者处五十杖刑,再徒半年之刑!”,府尹对着赵不弃呵斥道。
“什么,此人行凶致人死命,你们任由他逍遥法外,我将此人擒住,送往官衙,何罪之有?”,赵不弃大怒道。
“一派胡言......”,府尹刚想驳斥,突然堂下一名文吏向他打起了手势,不一会文吏递了张纸条交给府尹。
片刻后,府尹言道:“私自斗殴本已触法,但本府念你皆因打抱不平,又将犯人送至府衙,就免了你的刑罚,退堂!”。
府尹等众人转出府衙,裘战也被衙役押走,赵不弃去门房拿回佩剑与芸娘走出府衙,围观的百姓瞬间发出一片欢呼之声。
赵不弃与芸娘没走多远,迎面走过三人将他们拦了下来,赵不弃定睛一看,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特别中间那位儒雅的青年更是相貌堂堂,显得十分温文尔雅。
没等赵不弃说话,青年开口道:“在下长江会江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