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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肩上受伤的老钱动完手术，看着呼吸平缓的老钱，刘兴华也显得长松一口气。只要人不死，在他看来就是万幸。这种枪伤，养上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复原的。
相比刘兴华长松一口气，其它人却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眼下是冬天，伤口发炎的机率比较小。可这样的枪伤，处理不干净是很危险的事情。
就在众人等待老钱醒来时，打扫战场的莫拉乎等人也回来了。看着这些满身雪花的男人进来，挤在葛家的村民们，也纷纷上前嘘寒问暖。
看了一眼已然包扎好的老钱，莫拉乎略显担心的道：“刘兄弟，老钱的伤怎么样？”
刘兴华露出一丝微笑道：“没事，弹头已经取出来，没伤着骨头。养上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事。现在替他输血，想必过上一会就能醒来。村头那边怎么样？”
听到刘兴华询问，莫拉乎略显自豪的道：“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今晚被打死在村口的有八十九人。还有几个受伤跑不动的，如今都简单包扎，关到村口的窝棚里。
那些收拾起来的枪跟子弹，我让二葛子全部捡起来。那些还能用的马，也全部拴进村里的马棚。被打死的马尸，也全部拉回来了。尸体按你意思没收拾，全晾在外面呢！”
一战打死八十九人，听到这话的村民也吓一跳。单单从这个数字，便能想象到先前的战斗有多激烈。难怪老季刚才会说，今晚村子只有一个受重伤，真的很庆幸了。
相比村民们的惊叹，刘兴华却很平静道：“枪跟子弹，等下莫叔先保管着。这个时候，还是赶紧安排些人做饭吧！竟然有死马，那今天还是一起剥马吃肉吧！”
虽然不知道，今晚这战打死了多少快马。可刘兴华觉得，马肉熬汤还是不错。这么大冷的天，村民们同样被吓够呛，吃点肉补补也是应该的。
听到又是全村人一起吃饭，站在葛家的妇女们，主动揽过做饭的事情。那些男人们，则开始拖匹死马剥皮割肉。至于剥下来的马皮，存起晾干后也能换点钱粮。
随着村民们开始有序分工忙乎起来，刘兴华却一直盯着正在输血的老钱。看着一袋血输完，他又将另一袋血给扎上，争取尽量补回先前流掉的血。
就在葛家的厨房，再次飘起浓郁的肉汤香气。整个葛家院子，也摆满了桌子椅子。那些下午被吓够呛的孩子，此刻却在院子里撒欢般的玩耍。
当莫拉乎跟刘兴华，商量着明天怎么处理那些尸体时。先前还哭的跟泪人一样的钱杏芳，却从厨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肉汤出来。
略显羞涩的道：“莫叔，刘大哥，先喝碗汤热热身子。”
望着她一人端两碗热汤，刘兴华赶忙起身接过一碗汤，笑着道：“谢谢了！”
反倒是莫拉乎接过汤碗时，饶有兴趣的盯着钱杏花看了许久。让想起下午事情，有些心虚的钱杏花，直接扭身就准备钻进后院厨房。
而这时刚好进门的葛依乎，却笑着喊道：“杏芳妹子，是不是给我也端碗热汤啊！这天，太冻了！给我先来碗汤，热热身子吧！”
听到这话的钱杏花却回头笑骂道：“让你的二丫给你端吧！我才不伺候你呢！”
被驳了一句的葛依乎正发愣，莫拉乎却笑着道：“杏芳，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只伺候我跟刘兄弟是吧？我老了，可受不起你这丫头伺候。要不，以后你就伺候刘兄弟吧！”
虽然不明白莫拉乎这番话是何意思，刘兴华却能感觉到，这话好象有什么潜台词。愣半响才道：“莫叔，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大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人伺候呢？”
对于刘兴华的回答，钱杏芳似乎有些失望，哼了一句便掀帘子钻进了厨房。而这个时候，知道刘兴华没明白，伺候是何意思的莫拉乎跟葛依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刘兴华，很莫名的道：“莫叔，我有说错什么吗？”
莫拉乎笑笑道：“没说错什么！你说的很对，是我想多了！”
可说完这句话，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笑完的葛依乎，略显调侃般道：“大哥，杏芳妹子，可是十里八乡最俊俏的妹子。老莫叔帮你的忙，你怎么不领情呢？”
看着两人的表情，本身就很单纯的刘兴华，还是不解的道：“我怎么不领情了？”
葛依乎继续笑着道：“大哥，伺候人，是村里的土话。如果换成官话，那就是许配的意思。刚才老莫叔，本想把杏芳妹子许配给你，你却不领情。难怪杏芳妹子会生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