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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巍峨的城墙下,则是深深的沟壑,足有十数米之高,沟壑之底皆是粗大尖锐的木刺,若是有人不幸跌入其中,定会死十死无生。
高墙之下,深壑之外,那是烽火城的难民营,与烽火城中的张灯结彩截然相反,城外的难民营死寂一片,他们个个枯瘦如柴,衣衫褴褛,大多数的难民都是眼窝深陷,面色难堪。
难民面对整日寒冬,他们只得住在木头与石头垒成的房子里,由于没有工具,这样的房子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也不能做的全面。
塞外的环境没有因为这群难民的可怜,就此饶过他们,夏日里的炎日雷雨,冬日中的寒风鹅雪,这样的环境,带走了一段又一段没有希望的人生。
难民的脸上由于长时间的遭受寒风酷冻,皆是破皮干裂。别说过年了,他们连最基本的吃穿住行都是问题,面前的高城深壑拦住了危险,也拦住了他们。
城内的张灯结彩,城上的视而不见,城下的世道艰辛。
这三个画面组合起来颇有些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意味在其中,深宅大院里的员外,看家护院的家丁以及行之将死的流民,书本上的描绘,想想也不过是现实的缩影罢了。
寒风凛冽之中,巨大的城桥少见的一点一点放下,城外的难民听见声响纷纷出门查看,他们也知道今天是除夕夜,想着会不会是城中的掌权者大发善心,出来分发吃食衣物。
轰!
经过特殊工艺加固过的巨大城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城门上方也涌现出一排手握弓弩的士兵,他们整齐划一,分分瞄准了城下的难民们,仿佛只要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他们便会立刻射杀。
看见这个阵势,难民眼神畏惧,纷纷熄声不语,至此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乌压压的难民人头涌动,却又出奇的安静。
因为这群难民知道,城墙上的士兵面对他们真会不顾同胞之情的痛下杀手,难民们能够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还依然苦苦支撑,不是为了别的,仅仅为了两个字,活着。
与此同时,人群边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并排而立,观察着烽火城门处的动静。
靠近人群这边的少年名叫项少虎。
项少虎身穿白色兽皮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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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体形微胖,脸颊虽脏,却隐隐透露出红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两眼眯成缝,仿佛永远在笑,让人一看就很和善,长的极具喜感。
很难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居然可以在难民营长到这么胖,从周围难民隐隐在躲着他的动作不难看出,这小胖子应该有何过人之处。
而在项少虎的左边,靠近人群最边缘的地方,则站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十四岁少年,那少年名叫舒屠。
舒屠身穿黑色兽皮所做的衣服,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有着一头乌黑碎发,明眸皓齿,长的十分阳光灵动,哪怕穿的衣物是兽皮所制,却依旧有股子书卷气,活脱脱一尊小灵童扮相。
此刻舒屠与项少虎站在人群的边缘,项少虎小声的对着舒屠私语道。
“屠哥,你常日里对烽火城的任何举动都是毫无兴趣的,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还拉着我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到底要干嘛啊?”
“嘘,别问,我花了十斤青皮猪肉从老瞎子那里换来的一个消息,如果是真的,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进城,如果是假的,嘿嘿,今天晚饭再加十斤猪肉。”
舒屠对于项少虎的小声私语却只是以正常音量回答,面对城墙上举着弓弩的士兵,舒屠的眼神中没有透露出丝毫怯懦,很难想象,他书卷气的脸上,却有着两颗极具野性的眸子,仿佛丛林中最危险的野兽,不服世间一切管教。
对于舒屠的回答,项少虎的迷缝眼中闪过一丝心领神会,和善喜感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瞬不符合他形象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