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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朦胧，风中夹雨。
晚上七点钟。
朱青阳关上房门，准备去上班。
“嗨。”住隔壁
的女孩突然跟朱青阳打招呼。
“嗨。”住了半年，朱青阳大概知道这个女孩的工作，应该是在隔壁“夜夜香”足浴按摩店工作。
每天七点左右出门，有时候晚上四点下班，也有早晨六七点才回来。
“去上班？”看脸上粉底，显然女孩出门前精心打扮了一番，浅蓝色低胸吊带，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下面穿着一条小短裙。
“嗯。你上夜班穿着裙子不冷吗？”朱青阳两眼盯着女孩的白腿。
“啊。”
“不好意思。”朱青阳话一出口，便觉得哪里不对劲，急忙转身锁门。
“没事，我有穿打底裤的，别看这薄薄的打底裤，可能比你身上的风衣还暖和哩。”女孩微笑道。
“噢，是我不太懂，那我先去上班了。”
朱青阳紧了紧衣服，大步朝楼下走去。
“喂，
的，你房租什么时候交，都
号了。”门口咳瓜大妈依旧磕着她的瓜子，一边翘着腿，一边拿着手机在看连续剧。
“不好意思房东大妈，我先去上班，房租明天给你。”朱青阳快步跑出，手中手机显示确实是
号。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也不上进，一个穷的交不起房租，一个大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去勾引谁家男人。”
“你说谁呀你。”女孩突然回头，甩手将房东大妈手中的瓜子拍在地上。
“讲嘅就系你哋。”
“八婆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听不懂。”
“就你话多。”身后传来房东的声音：“要是没事做就去把楼梯为生扫了。”
“哎呀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不是当初老娘看你可怜收留你，你如今还在工厂打工哩。”
“就算打工也比受这卵气好。”
......
拐角处红灯亮起，朱青阳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朱青阳脖子缩了缩走进步行街，十来天下来，他没有出现任何幻觉，然而那次老者的出现又是如何真实。
自从玩网游以来，朱青阳几乎每天通宵。如果有足够的钱，游戏不维护，他或许已经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游戏中。
“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开卡。”黄毛不冷不热，话并不多。
“还有这个饮料机，如果颜色变淡，说明糖浆不够，你要记得加糖浆，这个上面有标注的，这是可乐，这是雪碧和芬达......”
朱青阳认真的记着，当黄毛离开后，他打开收银抽屉时，才发现为什么饮料会如此赚钱了。
一杯可乐十块钱，但成本价才
毛至一块钱左右。
朱青阳按黄毛说的操作，用黄毛的身份证试了几次，发现开卡并不难。
没过一会，柳芳华拿着雨伞走了进来。
“怎么样青阳，都会吧。”柳芳华说话依旧柔和，颇有几分女孩子的温柔。
“芳哥你来啦，这边坐。”朱青阳替柳芳华搬一条凳子，接着又重复操作了几遍：“基本操作我都会了，就是不太熟练。”
“没事，慢慢来。”柳芳华微笑着拍了拍朱青阳的肩，突然一手拿过朱青阳手中的身份证：“你手上是黄毛的身份证？”
“嗯。怎么了？”朱青阳疑惑道。
“没事，他一会会来找你的。”这一次，柳芳华的笑好像有点不对。
朱青阳再次点了点头。
果然，没一会黄毛气汹汹的跑了过来。先是朝柳芳华打了声招呼，然而两眼盯着朱青阳。
“怎么了黄毛哥？”自从进了网咖，朱青阳觉得黄毛对他意见大大滴。
“是你在一直刷我的身份证？”
“是。”
“有病。”说完，黄毛抢过朱青阳手中的身份证，刷了下卡又跑回包厢。
“芳哥他这是？”朱青阳一脸懵圈。
“哈哈，没事，你来了挺好的，气氛比之前好多了。”柳芳华倒了一杯可乐放在朱青阳面前：“这样青阳，我们网咖本来人就不多，加之梦幻网咖前几天死了人，现在晚上基本没人来，你跟黄毛去玩游戏吧，我在前台坐会。”
“好的谢谢芳哥。”
这个叫柳芳华的人，是朱青阳大学毕业后遇到除了赵篱洛之外性格最好的一个了。
朱青阳兴奋地戴上游戏头盔，他刚打完
就维护，
个金币还没换钱呢。
才进游戏，朱青阳便看到他重生多次的地方有个人正拿着一根木棍在四处张望。
看此人模样，一身布衣，一头黄毛，倒跟黄经有几分相似。
“是谁？”
一声响后，只见一根木棍飞速朝朱青阳飞来。
“鸡母展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