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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斯塔的牢房对阿兹曼来说有些大,那是一个类似深井的牢房,位于比斯塔的最顶部,平时只会用于关押重刑犯,不过用不了几天阿兹曼就会被转移出去,因为高文的康复,精灵将被那些从下城区里抓来的老鼠关在一起。
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阿兹曼毕竟是可以确定的邪影成员,和那些被运气不佳的老鼠比起来理应得到更多的重视。不过上头的命令没法质疑,秘法守卫们已经准备腾出一间普通牢房,等明天提审之后就给精灵换个住处。
这个大概有十人高的深井里洒满了月光,显得空寂而又冰冷,阿兹曼蜷缩在一小块阴影里,没发出一点声响,她把耳朵贴在石墙上仔细倾听着。比斯塔的墙垒非常厚实,但依然可以听到从楼层中央酒吧里传来的喧嚣,只是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显得不真实。
阿兹曼被送回牢房的时候就醒了,被从吊篮放下深井时她的脑袋终于从一片混沌中恢复过来,她揭开了面具,弥散在嘴里的血腥味让她反应过来自己从此不会再被脑海里的东西困扰了。
说实话这座没清醒过来之前,她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但是现在她感觉很不好。
地板上的铺着的干草充满了尿骚味,鬼知道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不是把这张床同时当做了厕所。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时间好像一直都是夜晚,冷冷的月光包裹着她,照在她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深井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她的呼吸,她在呼吸声中思考怎么逃离这个地方,她终于挣脱了所有的枷锁,不用再费心编制谎言,不用再违心地干着肮脏的勾当。
她在精心编制着计划,她能感受到力量正在身体里涌动,只要她胸腔中的龙心还在跳动,她就依然是那个力大无穷的人形怪物。自从带上了苍白的恐惧,她的力量就被限制了,所有的超凡力量被锁在这个狭小的躯体里,还要时不时地接受脑袋里传来的命令。
“老怪物,等死吧!”阿兹曼磨着牙齿哼道,仿佛那样那样能把自己的牙齿磨地锋利些,方便自己咬开仇人的喉管,痛饮他的鲜血。
天井的盖子被打开了,一个装着瓦罐的篮子放了下来,罐子里装满了水,阿兹曼捧起瓦罐饥渴地吞咽着,她饥渴地喝着,好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一样。
她终于喝完了瓦罐里的水,从她清醒过来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喝的这么畅快淋漓,瓦罐里的水从来只放了浅浅的一点,可这次却盛了满满一罐,等她把罐子放回篮子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篮子放了一根黑色的铁条,锈迹斑斑的铁条看起来好像是从那个年久失修的牢门上折下来的一样。
阿兹曼把铁条拿在手中,篮子就往上升了起来。精灵把手搭在眼睛上想要看清楚是谁给自己送水和铁条的,却被耀眼的月光闪地睁不开眼睛。
“你是谁?”阿兹曼喊道,她的喉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使得她的叫喊听起来和蛇发出的嘶鸣一样可怖。
“阿兹曼。我马上就会把你救出去!”深井顶部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声音,听起来既带着年轻的傲气,又带着急切和冲动。
那听着像是恶火艾德·索罗辛的声音,阿兹曼皱着眉头缩回了阴影,那个自大的家伙什么时候对她是这个态度了。
狂风卷积着乌云遮蔽了夜空,硕大的月亮藏进了厚厚的云层里,比斯塔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阿兹曼握了握拳头,力量正在不断上涌,她尝试着用铁条撬开了脚撩,经管铁条有些软,但是掌握了关节,女精灵还是非常顺利地拜托了手脚上的束缚。
不管艾德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都欠他一次,阿兹曼想着,嘴角露出了略带着狰狞的微笑。
那就饶他一次好了,就一次。
阿兹曼看向那张束缚了她好多年的面罩,抬脚狠狠一踩,就把这张面具踩得四分五裂,失去了魔法加持的“苍白恐惧”脆弱的就和真的木头一样。
突然从天井顶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元素力量在天井上四处横飞,剧烈碰撞的火焰在半空炸出一团又一团冲击波,震的井壁上簌簌地落着石子和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