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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的事情瞒不住人,仅仅几天,流言蜚语就传遍了塔林。
但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施法者都没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在闹事,最后不也被大魔导师们轻易摆平了么。
就算还是死了不少人,那也只能怪那些倒霉蛋运气差,总之坏事最后没有落到自己头上不是吗?
仅仅两三天以后塔林看上去就完全恢复了平静,原本如同鬼域的下城住宅区里也迎来了新的住客。
除了依然严格的检查,一切都和过去一样,没有变化。
高文被霍尔姆提前带进了白塔进行训练,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才会让霍尔姆变得这么着急。
霍尔姆也没有在和高文绕圈子,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了高文他的死期。
就在四十五天之后。
高文不敢相信眼前精神饱满,刚才还犹若神明的大魔导师只有一个半月的生命了。
高文并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霍尔姆,但霍尔姆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
“我何必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霍尔姆抱着手臂眺望着远方的海平线,“之前说的不清不楚是因为我只有模糊的感觉,而在今天我才能确定下准确的死期。”
“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你越想逃避,越无法避免,你越是竭尽全力找出路,最后却无法避免地冲进死胡同。”霍尔姆说道。
高文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如果你每强大一分就会越靠近死亡,你还会不择手段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强大自己?”
高文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会。”
“为什么?”霍尔姆问道,他眼里带着好奇。“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是要走?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死,但是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随便交给别人摆布,只有时间能让死神叩响了我的房门,况且,我相信时间也奈何不了我。”高文说道,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告诉霍尔姆不朽的诀窍,至于该怎么解释这个方法的来历到时候在想好了。
“你很自信,”霍尔姆不可置否:“但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和你想象的或许并不一样。”
世界的真实样貌?高文皱起了眉头,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等他成为了大魔导师才会考虑这些,现在他还是先达成短期目标再说罢。
“那太遥远了,祖父,”高文摇了摇头,斟酌着语句说道:“我偶然得到了一种传承自远古的仪式,它一定可以破除大魔导师因为衰老而死亡的魔咒,它可以让你成为不朽!”
霍尔姆微怔了一下,接着叹着气说道:“高文,没有用的,你以为有几个大魔导师会因为衰老而死亡?追求长生不老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希望你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说着说着,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浪费时间。。。说起来我们所做的事有哪一件不是浪费时间呢?”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英瓦克家族一旦失去了您,恐怕会出大麻烦。而且您不会以为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凶手只会做这么一件事吧?”高文还想再努力一次,祈求者的不朽神术虽然条件苛刻,需要的材料也不知道该上哪里找,但是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大魔导师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够了,高文,正因为家族会出现大麻烦,我才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成长起来,既然你说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变强,那么正好,我有几个法子,其中的危险不亚于自杀,如果你愿意试试,那么我想你是可以在一个月内成为魔导士的,如果你愿意冒着万分之一的概率去尝试,我想你甚至可以在四十天内成为魔导师。”霍尔姆拒绝了高文的要求,转移了话题。
高文一时也让霍尔姆回心转意的办法,只能顺着话题说下去:“是什么办法?”
魔法界一直对速成的魔法境界诟病不已,没有扎实的精神力基础,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没有精细的元素控制能力,凭借外力快速突破是不可能登顶魔法之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