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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隔着十来英尺就不再靠近阿兹曼了,他不断地释放魔咒,好像面临考核的学徒一样,把平生所学到的禁锢魔法一股脑地加在阿兹曼身上。
“不必白费功夫了,像杀了韦尔比一样杀了我吧,你从我嘴里掏不出半个你想要的字眼。”精灵仰面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说道。
高文嗤笑了一声:“呵,如果想要自杀的话,你之前为什么不去做呢?”
阿兹曼沉默着,高文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有两个猜想,要么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办法脱困甚至反击。不过现在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我更倾向另一种可能,因为在杀死摄灵魔的瞬间,顺着灵魂链条我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高文单膝跪地,俯下身子,遮盖住了阿兹曼的上半身,雨水落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耳语声带着雨珠划入了阿兹曼的尖耳朵。“你的灵魂似乎落入了别人的手里。”
阿兹曼身子抖了抖,颤动着眉毛睁开眼睛。对她来说被人窥探到灵魂的秘密,比被人看光身子更难堪。
“我在对韦尔比施法的时候可没有见到这么邪恶的烙印。”高文伸出左臂,从背后环抱住女精灵的上身,帮助她直坐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高文眼睛如同寒星,细密的雨帘仿佛都被刺穿了。“把握自己的生命,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说。
“没有多少人能把握自己的生命,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魔法贵族也一样,在至高的伟力面前,身份、血统不堪一击。你现在看起来可以随意夺取别人的生命,其实也不过是活在一个规矩松软些,围栏更大点的猪圈里。精灵、矮人、精怪、混血种也一样,谁都没法掌握自己的生命,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虫。”雨声渐渐小了,像是被精灵冷冽的声音盖住一样。
“不。”胖法师说道,那张滑稽的圆脸上带着一股宗教仪式的肃穆。“你比他们更可怜,至少他们还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阿兹曼笑了起来:“像个傻瓜一样顽强然后死在烂泥里么,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和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没人记得,也没人关心。”
“所以你宁愿把性命教导别人手里,甚至没法保证自己下一刻能不能活着?”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精灵垂下眼帘。“况且做一个慷慨的大人物的奴仆,不比死在肮脏的沟渠里好么。”
“那么你愿不愿意换一个债权人呢?”
“你根本不明白我背后是什么样的人。”阿兹曼对高文的大言不惭嗤之以鼻。
“你也不明白我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力量。”高文平静地说道。
阿兹曼不以为然,她觉得高文说着这话有一股难言的滑稽感觉,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高文会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放了自己,更不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花痴爱上解救自己的“王子”。
她从来都以最卑劣的心思猜度其他人的想法,原本那颗还存留着美好幻想的柔软心脏早就在血与火的淬炼下铸成了一块坚冰。
“我现在只是个囚犯,是你嘴边的猎物,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希望你省省力气,我宁愿要一个痛快点的死法。”阿兹曼说道。
高文不可置否,阿兹曼嘴硬的厉害,不过她自相矛盾的回答却让高文捕捉到一点女精灵真实的想法。
谁不向往自由呢?
阿兹曼灵魂深处的烙印非常奇特,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依然让他印象深刻。这烙印就像一只盘起身子守卫食物的毒蛇,当有不怀好意的掠食者想要窥伺阿兹曼的灵魂时,就会被狠狠咬上一口。不过烙印既是一个枷锁,又是一个保险柜,它把阿兹曼的灵魂保护的好极了,好到在摄灵魔的灵魂殉爆中依然保存了灵魂的完整。
蚀魂咒是不能对阿兹曼使用,除非高文想让女精灵变成第二个韦尔比,不过这不代表高文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奥术宝典里的魔法种类浩如烟海,祈求者看不上不代表这些魔法就完全一无是处,起码当中就有很多和蚀魂咒一样在某些时候能发挥大作用的魔法。